薛灵点点头,“总归是不方便的。”
薛灵莫名紧张,江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好吧。”她收了动作,直起身时又问了一句,“还吃饭吗?”
“不吃了。”
江慑对这个回答显然也没多意外,只低低地应了一句。
“用我送你吗?”
“不用了,她会来接我的。”
江慑又低低应了一声,走进了厨房,片刻后出来已经脱去了围裙,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江慑似乎是在看她,似乎又不是,正在这时候,座机又想起来,薛灵如获大赦般走过去接起来,“喂?到了?好,我马上出去。”
江慑住的这种私人宅邸,那甄的车是开不进来的,薛灵想了很久,只想起那甄的手机号,想当初还是那甄在自己面前念叨了好几遍号码,说有什么事就找她才记下来,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
薛灵走出门时,还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是她没有回头,一直走出了小区。
那甄开了辆红色的车,和她的人一样热情,“灵姐。”
薛灵谨慎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狗仔在四周才上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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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那甄住的房子不大, 但是刚好够住, 青色与蓝色的步调交错, 装修青春气息满满, 再加上房间布局合理,居住环境显得十分舒适。
那甄进门后, 将钥匙甩在一侧,“灵姐你随便坐。”
随即转过身去桌子上找谁, 呼呼地喝下了一口, “热死了。灵姐, 你喝水吗?”
薛灵站在青色的窗帘前摇了摇头,刚才在江慑家她光喝水了。
那甄抽了纸巾拭去额头上的汗, “灵姐你怎么在那啊?”
薛灵平静道, “从一个朋友家里出来的。”
那甄“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和江慑前辈在一起呢,江前辈也住那个小区。”
那怎一脸兴奋的模样想必是江慑的粉丝, 薛灵也不必再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毕竟追起星来的, 偶像能被扒的底裤都不剩。
在那甄家住了两天, 夏阳才急匆匆地从乡下赶回来。
当时薛灵正在化妆间里化妆, 夏阳敲门进来,一脸的憔悴,薛灵见夏阳眼底下一圈青黑,想必这几天都没睡好。
他看着巨大化妆镜里的薛灵,低低喊了一声, “灵姐。”
薛灵透过镜子见到他这副样子,回头去温声让化妆师先出去一下。
门被关上时,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夏阳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镜子里的她又喊了一声,“灵姐。”
薛灵站起身来,看着他异常的模样,心里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叔叔还好吗?”
薛灵知道夏阳小时候家里穷,母亲生下他就跑了,他爸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前几年在工地里被钢板砸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想必夏阳这次回老家也是为了他父亲的病情。
“灵姐。”夏阳又叫了她一声,声音中透露着无力与委屈,像是一只想要寻找安慰的幼兽。
薛灵走到他跟前,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指。
夏阳哽咽着,“我爸走了,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下一秒,夏阳哭的撕心裂肺,薛灵轻轻揽住他,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想给他些安慰。
顾祯五岁生日的时候,她爸妈为了给她过生日连夜驱车回家的途中出了车祸,顾祯成了孤儿,因为没有亲属愿意接手她,她被送到了福利院。
福利院的院长叫做高燕妮,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人很温柔,笑起来总让人感到亲切,她对顾祯像亲生女儿似的。
在顾祯十三岁生日的前夕,院长因为失足落水死亡,顾祯生日的当天,福利院的阿姨给她送来了高院长早就为她定好的蛋糕,面对蛋糕上点燃的烛火时,十三岁的顾祯哭的撕心裂肺,她甚至觉得,是她命不好克死了身边所有对她好的人。
很长一段时间,顾祯都封闭自己,不愿与人交往,很多愿意领养她的家庭都被她冷漠地拒绝,她害怕自己再将厄运带给别人。
在他父母的葬礼后,年幼的顾祯抱着熊坐在角落,那群大人在灵堂上议论着她的去处,最后得出她是个丧门星的结论,谁都不愿要她。
从前她不止一次问过高院长,丧门星是什么,高院长都温柔的安抚她,“小祯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了,怎么会是丧门星呢?”
事实证明,她真的是个丧门星。
最开始和周意在一起时,她不止一次的矛盾过纠结过,每天清晨醒来时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周意时,她都觉得像梦一样,她不敢贪心,她害怕有一天周意也会离她而去,所以她就更加千倍百倍的对周意好。
那时候她推开周意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她心里并没有多少恨意,她觉得这都是她的报应,能让周意脱离厄运是她最正确的决定。
薛灵的命也不太好,小时候父亲出轨,母亲抚养她长大,薛灵进入娱乐圈挣钱后以后终于能孝敬母亲,却没曾想母亲被检查出来癌症晚期,在她成名的第二年就去世了。
顾祯能够体会薛灵当时的痛苦,她们都曾蹲在充斥着刺鼻消毒水的医院走廊里哭的撕心裂肺,四周都是明晃晃的白墙,她们以最脆弱的姿态蹲着,任凭- yin -阳在自己身上割裂,任凭光束在窒闷的空气中轮流转换。
十三岁的顾祯和十八岁的薛灵,在某个时间点完美的重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