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紧紧的咬着牙,迅速的将车开出去,大路上上演着一出飙车的戏码。
苏米原本是来这边找一个朋友的, 顺便谈了下合作的事,之后有些神情恍惚的开车离开了。
甩了甩头, 将心中最后那一丝念想, 甩开, 不合适的人,怎么都是不合适的。
突然一辆车从一边开了出来,车速极快,如果是别人的车,苏米可能认不出, 可是那车是秦樽月的,苏米思索了一下追了上去。
而在她开出不远的时候,身后也追上来了不少的车,甚至还有枪声。
苏米加快了车速,沈言到底受了伤,体力也渐渐的不支,速度慢了下来,这样迟早会被人追上来。
沈言看向后面那辆车,不像是谭世安的人,有些疑惑。
苏米衡量了一下情况,突然将车横在路中间,自己拔出钥匙跑了出去。
沈言视力极好,一眼便看出来那是谁,将车停下,苏米小跑着追了上来。
“开门。”
沈言将车门打开,自己移到了副驾驶:“走。”
苏米不用她说也已经迅速的开车走了。
这段路苏米比沈言熟悉,加上苏米那么一闹,一时之间后面那些人也没那么快追上来。
只不过,谭世安到底是个狠角色,让人强行将苏米的车撞开,继续追,沈言看到了他的秘密,只能死,不能留。
沈言看着后面的那一辆车,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枪,转过身,朝着最前面的那辆车开了一枪,打爆了车轮,然后是第二辆的车轮。
这下谭世安是彻底没法再追了,路被堵的死死的。
“废物!都是废物!”谭世安气急败坏的喊到。
而另一个从车上下来的人,看了一眼苏米的车,啧了两声:“来的还真是够巧的。”
“看来是低估了她们了。”男人捻了个兰花指:“反正来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跑了就跑了吧,不过是被说两句,那家伙可是要去领罚了,亲自出手都抓不到人,祭司大人可是会生气的。”
“大人,我先送您回去。”谭世安,眼见追不上了,转而又狗腿的跟着那- yin -柔的男人。
“谭世安啊,谭世安,父母妻子是你的棋子,孩子是你的垫脚石,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男人看着他,就像是看一个可笑的小丑。
“和长生不老相比,这些又算什么?”谭世安嗤笑的说到。
“也对,人呐,可笑。”
沈言脱力的靠在副驾驶上,胸口微微起伏。
苏米闻着那浓浓的血腥味,她都觉得难受,可是副驾驶的人却始终一言不发。
好像受伤的人不是她,平时苏米和沈言的交集不多,沈言更多的时候,只是跟着秦樽月,帮她做事,苏米也从来不知道她做的是什么,总感觉秦樽月自从从榕城回来后,就有些不一样了。
或者说遇到姜尽渊之后,只不过,秦樽月的事苏米不是什么都知道,她不说苏米也就不问,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了。
但是今天的事,却让苏米有些好奇了。
苏米没想到到了医院的时候,沈言还是清醒的,甚至能自己下车,这样的意志力不免让苏米有些敬佩。
手臂上中了一枪,小腿中了一枪,苏米没法去想象,她是怎样做到还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去开车的。
只是出手术室的时候,沈言还是晕过去了,加*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唇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
苏米本来想给秦樽月打个电话的,可是坐在病床边,看着沈言的脸色,苏米想有什么事,还是她自己和秦樽月说吧。
沈言算不得是特别精致,尤其是那短发显得更个人更加的凌厉,平时不苟言笑,拒人千里之外。
苏米自认自己不太爱笑,但只是工作的时候,但是沈言,直觉告诉她,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是不爱笑的人。
如今躺在病床上,也没有太多的柔弱之感,这样的人有时候反倒是更惹人心疼。
看着那张带这些英气的脸,苏米摇了摇头,秦樽月的身世,沈言的突然出现,苏米隐隐的觉得自己的老板似乎惹上了什么特别的麻烦事。
沈言缓缓的睁开眼,病房里空无一人,她手上还挂着点滴。
想去找手机却发现自己好像够不着。
苏米买了早餐进来,沈言正在想拿自己的手机。
走过去,替她拿过来,沈言抬头看了苏米一眼:“谢谢。”
苏米将那些早餐打开:“既然醒了,就随便吃点,樽月那边我还没说,你要是有事汇报,自己给她打个电话就是了。”
“嗯。”沈言轻轻地点了下头,便不再说什么了。
“喝粥吗?”苏米买来的都是些清淡的东西,沈言看了一眼,确实也不能饿着,伸手去取那一碗粥:“谢谢。”
苏米的目光落在她还打着点滴的另一只手上,接过来沈言手里的粥,然后取了勺子。
沈言看着那在自己唇边的勺子,有些不自在,可最终也还是张嘴。
苏米一言不发的给她喂了,沈言一言不发的喝完,除了那轻微的喝粥的声音,整个病房安静至极。
“谢谢。”喝完整碗粥,沈言朝苏米道谢,很是僵硬的扯出一个笑。
苏米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倒是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玩味的笑:“我以为你不会笑。”
沈言尴尬的收回了视线,脸上再次恢复了冰块的模样:“麻烦你了。”
苏米摆了摆手:“我还有别的事,你赶紧给秦樽月打个电话,让她来找你,我可怕你又丢了。”
秦樽月接到沈言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姜尽渊研究怎样才能让小鬼得到解脱。
“秦小姐,谭世安似乎是获得了长生不死的能力,另外我还看到了另一个人。”沈言是在苏米走了之后才给秦樽月打的电话,不是不信任苏米,而是沈言不确定这事秦樽月是不是愿意告诉苏米,毕竟卷进来了,就没那么轻易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