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一个死人吧?只不过是用你们葛律的秘术让他产生一种他还是活人的错觉。”姜尽渊终于想明白了,曾经在和郑迪一起去考古的时候,在一个商朝的墓地里,曾看到过类似的秘术,只是当时姜尽渊没有在意,而且记载并不完全。
前几天想起这件事,才明白了谭世安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不得不佩服,巫子婵这个局是真的一步步的将她们拉了进来,而且是一步步心甘情愿的进来。
岳华是一个引子,谭冉希是谭家这条线,阿月是吊住她们的胃口。
魏洋只是一颗弃子,也是一个无伤大雅的意外。
谭镜宇是鱼饵,魏宁才是真正的局,一个为了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以姜尽渊和秦樽月的- xing -格,根本不会去多加怀疑。
而且魏宁的本心确实是如此,她也是真的没有想过去伤害姜尽渊和秦樽月,只是也同样不知道自己是被人- cao -纵的傀儡。
“那冥界是怎么回事?”姜尽渊懒懒的夹了一块五花肉,红彤彤的看起来就很辣。
“那次本来是想直接将王的魂魄带回来的,但是巫毅没用,算是两手准备吧。”巫子婵索- xing -坐在她对面,点了根烟。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直到之前才盯上秦樽月?”姜尽渊问出自己心里最大的疑惑。
“之前王身上的力量一直被封印着,我们根本找不到,还有你之前说错了,岳华的事和我们没关系。”巫子婵缓缓的说到。
姜尽渊皱了皱眉眉头,秦樽月的体质是师父亲自封印的,能解开的人不多,巫子婵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必要再隐瞒她什么,所以解开秦樽月封印的另有其人。
“也就是说现在秦樽月也并不是完全的安全是不是?”姜尽渊突然想到这一点,巫子婵和巫谨他们的,目的都不是要秦樽月的命,长寿婆婆的事巫谨只是恰好知道,虽然有人碰到过长寿婆婆,但是发生在秦樽月身上就觉得不是巧合了。
巫子婵被姜尽渊这么一说顿时掐灭了烟,这一切还有别人主导的话,他们就都是棋子,背后的人,藏得可真不是一般的深。
“殷商后人?”姜尽渊再次问到,毕竟郑迪的出现让她不自觉的往她身上想。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巫子婵眯起眼睛,拿她当枪使,好样的。
胃里面几乎烧起来一样,之前没感觉现在倒是突然发作。
汗水顺着姜尽渊的额头滑下,巫子婵看着她样子,将她手里的酒瓶再次拿掉,突然将人横抱起来。
“现在知道疼了。”巫子婵很嫌弃的说到。
“放开。”姜尽渊冷冷的说到,可是巫子婵显然并不打算听她的话。
这么听话就不是巫子婵了。
姜尽渊用尽力气去推她,真的是半点不领情。
“我来。”巫子婵看向声音的来源,在姜尽渊发愣的时候,已经被秦樽月抱走了。
和被巫子婵抱着全然不同的状态,姜尽渊抬头看着秦樽月温顺的不行,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猫,紧紧的抓着主人的衣角。
巫子婵皱了下眉头,她都要怀疑这就是秦樽月而不是她们的王了。
姜尽渊一路被秦樽月抱回酒店,酒店门口沈言在那守着,巫子婵顿时了然了,感情沈言一只跟着姜尽渊。
然后将姜尽渊的情况告诉了秦樽月,也不知道沈言怎么和秦樽月说的,居然能说动她下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秦樽月低头看向怀里乖巧的人:“门卡呢?”
姜尽渊胡乱的摇头:“不知道。”
秦樽月不知道为什么叹云【cháng【整【理【了口气:“我很抱歉,但是如今我已经不是你熟悉的那个人了。”
一句话顿时将姜尽渊拉回了现实,微微推开秦樽月,秦樽月也顺势将她放下。
跌跌撞撞的将房门打开,房门关上之前,秦樽月似乎听到了呕吐的声音,在她关之前推着门。
满地的污秽,姜尽渊捂着读者,眼睛发红。
冷着脸将人拉了出来,打开自己的房间,拉着姜尽渊进去了。
姜尽渊看着她似有不解,不解她为什么要管自己。
“祭司和我说了你们的关系,如果有一天她重新回来了,你要让她看到你现在这样吗?”秦樽月略带责怪的看着她,那语气很是严肃。
姜尽渊嗤笑了一声,然后推开了秦樽月?:“多谢关心。”
疼痛让她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可是姜尽渊还是撑着没有那样,只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要在眼前这人面前维持最后的尊严,这个有着秦樽月的身体,秦樽月的灵魂,却终究不是秦樽月的人。
说好的要保护好她的,还是做不到。
“浴室借用一下,过会等人打扫了,我会回去的。”姜尽渊去秦樽月的衣柜里面找了一件自己的睡衣,这次秦樽月的行礼是小谷收拾的,小谷并不知道她和秦樽月的衣服有没有区分开。
两个人一起生活久了,很多东西都是会交互,不是那么容易区分开的。
热水洒在身上,姜尽渊匆匆的冲去了身上的酒味,就出去了。
出去之后,茶几上摆着药,还有一杯热水。
“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祭司送过来的药,先吃了吧。”秦樽月温声说到,不管是秦樽月还是那个王,本质都是温柔的人,互相有着彼此的影子。
只是秦樽月看她的眼神是宠溺的在乎的,如今这人只是一种礼貌的教养。
姜尽渊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将一切怪罪在她身上,毕竟,这一切也并非她所愿意。
她也不再为难自己的身体了,乖乖的将药吃了,坐在沙发上等着沈言的消息。
没过多久,沈言便给她发消息,可以了,姜尽渊对秦樽月笑了笑:“谢谢,我先回去了,今晚麻烦你了。”
姜尽渊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看着天花板,却始终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