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场,只要一场了。”耳边还响着那语无伦次的声音,是兴奋。
但听在秦樽月耳中却有种淡淡的无力感。
那几天依旧是两人一起睡,秦樽月都习惯了被当人形抱枕的命运了。
“没用的,没用的,哈哈哈。”在入睡前,秦樽月仿佛听到门外的吼声。
微凉的手指堵在她两只耳朵上,缩在她怀里的人,轻哼了一声。
“再让她嚣张两天,睡觉。”
其实已经不害怕了,但是秦樽月还是没有拿下堵着自己耳朵的手指。
那天晚上那家伙可能是兴奋过度,在外面吵了很久,以至于屋内的两人都没睡好。
盯着黑眼圈同时起床的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
姜尽渊抬手搭在秦樽月的额头上,很凉,凉的不像话。
“就今晚吧,你和导演说说调一下戏份。”姜尽渊叹息的说到。
“嗯。”秦樽月很顺着她说到。
中午的时候,姜尽渊特意回了趟家,取了些东西。
下午过来刚好开拍。
“元宝,这带了什么 ?”杜彦博看着姜尽渊手里的箱子,很普通的小箱子。
“宝贝。”姜尽渊得意的笑了笑。
杜彦博更加好奇了,催促着姜尽渊打开。
只不过打开之后,却只是几本书和一些白纸,还有一瓶酒。
“这算什么宝贝。”杜彦博嫌弃的说到。
姜尽渊勾了勾唇:“张导会喜欢,杜哥帮我把这些给张导呗,我去换个衣服,来不及了。”
杜彦博看着钻进了换衣房的姜尽渊,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拿了过去给张铎。
张铎看了两眼,顿时两眼发光,这些可都是千金难求的书籍,虽然是手抄本但是重点是里面的东西。
“彦博你哪来的这些书?”张铎打量了一下杜彦博,怎么都不像是会研究历史的人,这些应该只有业内的人才能弄到。
“元宝给的。”杜彦博耸了耸肩。
又是到深夜的一天。
卓明琴躺在舒子染的怀里,那心脏的位置已经被鲜血染红。
“舒姐姐,我今天身上没有烟味。”卓明琴撒娇的抱着舒子染,明明受伤的人是她,可是脸上却没有过分的害怕。
“明琴再等等,很快到医院了。”舒子染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以前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都不曾感觉,现在却觉得手脚冰凉。
“唔,没事的,其实我不怕死啊,就是有点疼。”
舒子染听着她孩子般的话,那一向凉薄的唇开始颤抖。
小谷在外面看着两人,明明是演戏,却好像将她也带了进去。
等到那一切结束,小谷忽然发现自己哭了。
只怪boss演技太好,小谷心里暗暗的想。
这一次姜尽渊没能唤醒秦樽月,因为接下来是男女主角的戏。
伸了个懒腰,姜尽渊和小谷说了声:“诶,我有点事,你记得带师姐回来,记住不管什么事都要在十二点之前回来,必须。”
姜尽渊的话弄到小谷云里雾里的,但是看着她那难得严肃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闻着满屋子的酒味,姜尽渊嫌弃的捏着鼻子,最后看着自己的手指,很是心痛的拿刀割了一个小口,在黄色的符纸上画着符文。
“啊~,疼死了!”姜尽渊自己在房间里哀嚎。
小谷跟在秦樽月身后,看着浑身散发着寒气,还有那有些诡异的笑,心里有些发毛。
“姐?你没事吧?”小谷小心翼翼的问到。
秦樽月转过头,黑色的眸子好像要将人吸进去一样。
“我去趟更衣房,好像掉了东西。”
小谷看着秦樽月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姜尽渊的话,立马拉住了她。
“姐,你看要不明天找,现在这灯都断了,不安全。”
秦樽月皱了下眉头:“你拦我?”
小谷被她看到头皮发麻,今晚的秦樽月太奇怪了。
而且手里的手臂毫无温度,像冰块一样。
“师姐,这大晚上的,干嘛呢?不回去啊,东西可以明天再找的。”笑嘻嘻的语气,让秦樽月停下了步伐,收敛了周身的气息,温和了许多。
“你不累,小谷很累的诶。”姜尽渊微微的撒娇到。
“算了,走吧。”
小谷瞪大眼睛看着瞬间变脸的秦樽月,区别待遇不要那么大好吗?
秦樽月跟着她们回了酒店,小谷本来还想带着体温计去给秦樽月量一量,却被姜尽渊挡在了门外。
“没事,别担心。”姜尽渊对着小谷眨了眨眼,却忘了自己的手还在秦樽月腰上。
被关在门外的小谷,一脸的懵逼。
“师姐,别睡了。”姜尽渊说完,屋子里挂着的那些符文开始飘动,秦樽月的脸变得扭曲。
“你故意的!”仿佛是两个人的声音从秦樽月的身体里发出来。
姜尽渊垂眸:“她已帮你了了心愿,可你却还是妄图将她封印在戏服中,可惜你找错了替死鬼。”
手上的动作不曾停下,口中含了一口符酒,朝着秦樽月脸上喷去。
默念着咒文,秦樽月的脸变得扭曲,那白色的身影渐渐从秦樽月身体里出来。
“不可能!”似乎不相信姜尽渊尽然能将自己强行拖出秦樽月的体内。
“你就不怕将她的魂魄一同带出吗?”
姜尽渊嘟了嘟嘴:“你以为我这些天白给她泡茶。”锁魂符又不是好玩的。
“心愿既了,干嘛不去投胎。”不满的抱怨。
可是那鬼好像还是不甘,整个屋子顿时变成了血色的红,伸手想去抓秦樽月,那清秀的脸上布满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