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喧嚣的小吃街上,却突然多出来一家冷清安静的小店,吴山酥油饼,老旧的牌子,并没有太多的装饰,小店门面不大,但是后院的门却开着。
隐约能看到院子里有一颗老树。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脖子上挂着一个围裙,围裙上也是简单的写着酥油饼三个字,和这条小吃街上的其他店铺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师姐,你要不要尝尝臭豆腐?真的挺好吃的。”姜尽渊的目光一直在那些小摊上,转身却发现秦樽月在她们身后了。
“樽月姐是想吃那个吗?”舒静不解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嘴上说着,姜尽渊人已经过去了。
秦樽月嘴角始终挂着的淡笑,此时已经消失了,目光始终落在小摊后面的院子里。
“师姐?”姜尽渊再次唤了一声秦樽月,依旧没得到回答。
秦樽月此刻耳中听不到那些喧嚣,也听不到姜尽渊的声音,她的眼里只有那坐在树下的女子,女子身上穿着简单的麻衣,青丝随意的用木制的发簪挽起来。
似乎是注意到秦樽月的目光,云V裳V小V筑女孩对着她莞尔一笑。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大抵是这样的美貌了,再简单的衣服也遮不住那满身的风华。
秦樽月的脸上突然滑下一滴泪水,淡淡的哀愁萦绕在心间。
姜尽渊的眸光骤冷,顺着秦樽月的目光看了过去,淡青的身影渐渐消失。
伸手握住秦樽月微凉的手:“师姐。”
清脆的嗓音终于唤回了秦樽月,抬手拭去自己脸上的水珠。
老板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抱歉,师姐大概是想师父了,以前师父总给我们做这个吃。”姜尽渊迅速的接过话,心里却默念了一句:“师父您老在泉下有知就当不知道吧。”
“哦哦。”老板表示理解的应到。
“您给我们来一份吧。”姜尽渊握着秦樽月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些,太凉了,从冰桶里捞出来一样。
“行,您稍等。”
秦樽月已经调整好情绪了,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那股暖意让她不想那么快放开。
接下来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走了,加/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舒静和张筱玩够了终于记起了正事,开始挑哪家比较好学一点。
秦樽月没怎么挑,姜尽渊知道她心里有底了。
“好了。”老板将那一份给了她们。
秦樽月却没急着走,寻思了一下,看向老板:“您能教我们怎么做吗?”
老板也是个爽快人:“可以,一看你们就不是过来吃,看起来挺眼熟的,像明星一样。”
姜尽渊看着那些,瞪大了眼睛:“师姐!我学不会!”
“你能学会什么?”秦樽月略嫌弃的反问了一句。
“......”这话她没法接。
说好的别怕呢?
“骗子。”姜尽渊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你们进来吧。”老板邀请她们进去。
那天下午倒也没别的事了,秦樽月跟着老板学了学,对她来说不是多难。
只不过在转头的那一瞬间,秦樽月一时间不知道笑还是不笑。
姜尽渊正在努力的和一坨面粉做斗争,黏在手上下不来,满脸郁闷。
秦樽月还是没忍住笑,嗤笑声在耳边响起,那声线是刻在心底的,不管在哪,都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因此姜尽渊在听到那一声轻笑的时候小脸更红,本就白皙的皮肤,特别敏感,从耳后到脸颊都泛着淡淡的红色。
“不许笑。”小声的反驳没有任何威慑力。
秦樽月勉强忍住了笑意,取了点干面粉和了进去:“水太多了,当然粘手,傻。”
修长的手指附上那被面粉遮住的手,从背后呈环抱的姿势。
手被握在另一个人的手心,顺着她的力道,揉面。
姜尽渊感觉到自己手上黏糊糊的东西渐渐的成为面团,有点神奇,但是这样的姿势,很容易听到身后人的呼吸,姜尽渊有些不自然,但又没法表现出来。
“好了,不早了,我们明天再来。”帮姜尽渊搞定了,秦樽月也没多做停留,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仿佛真的就只是公事公办,姜尽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刚刚真的是没来由的紧张。
“可我没学会。”姜尽渊再次小声的说到。
秦樽月洗了手,眼睛弯成月牙形,是一种平时没有的俏皮感。
“你学不会的,回头我教你别的。”
“!”
姜尽渊突然眼睛发亮的盯着秦樽月,她怎么忘了,别人不知道秦樽月的厨艺,她怎么忘了,秦樽月的厨艺可是比师父还好的。
“师姐!你是最棒的。”
这种浮夸的夸奖,并没有被领情,秦樽月先走了出去:“回去了。”
“好。”
一前一后的身影,渐渐平行,路灯亮起将影子拉长,本该是温馨的场面,秦樽月却叹了口气。
“师妹啊。”
“我知道。”姜尽渊也有点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师妹:当一天师姐的迷妹。
师姐:就一天?
师妹:师姐下厨的时候都是
师姐:。。。。。。
第17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六)
“喊你没?”姜尽渊握住她的一只手,又是一片冰凉,心底突然泛起一丝心疼,但快得连她自己都没有捕捉到。
“没。”秦樽月摇头,倒是什么都没做就沉默的跟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