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迪扶了下眼镜:“你刚刚是怀疑我?”
她毕竟是活了几十年了,虽然爱历史,爱那些埋在地下的东西,可是郑迪不是那种除了工作,其他的人际关系都一片糟糕的人,有些人天生有一种和人打交道的天赋。
“抱歉。”秦樽月不介意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先进来吧。”郑迪让秦樽月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和手下的研究生说了声让她先出去。
郑迪的办公室有很多重要的资料,大家也都习惯了平时那扇门总是关着的。
“樽月想问一下,尽渊这次来西安,除了教授还有其他人知道吗?”秦樽月随意的打量了一下郑迪的办公室,非常的迅速,并没有让人觉得失礼。
郑迪的办公室很大,但是因为摆放的东西太多而显得有些狭窄,整个屋子放了整整三个书架,进门右手边的书架放着一些古籍,正对面的,郑迪的办公桌后面的书架放着的是一些资料,有些凌乱,应该是经常翻动。
另一个书架上也是一些资料和书,秦樽月对这位郑教授还是保持着尊敬的,抛却她是姜尽渊的导师的身份,每一个安心做学术的人都值得去尊敬,也值得去学习,他们是这浮躁的世界中,难得的能有一颗安定的心的人。
古旧的办公桌上也堆满了各种资料和书籍,有些许的乱,却也不是那种让人不忍直视的凌乱,只是因为在这里办公而导致的不太整齐。
最中间放着一本笔记本,上面的钢笔字,略微有种草书的感觉,字体有几分怀素的感觉,有几分飘逸的感觉。
郑迪给秦樽月倒了杯茶:“没什么好茶,秦小姐将就一下,这里好像不太适合接待客人。”
秦樽月接过茶:“教授严重了。”
不过看向地上那些文物的图纸,或许确实不太适合接待客人。
“除了我应该没有别人,我就那天晚上给尽渊打了一个电话,谁会知道呢?”郑迪摇头说到。
“是不是你们得罪了什么人?”郑迪在秦樽月刚到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她身后的沈言,那神态和姿态,不像是寻常的助理,而且秦樽月身上的气质,也不是普通人家模仿的来的。
“可能是吧。”秦樽月有些无力的说到。
“既然不是教授,那樽月就打扰了。”秦樽月没有太多的时间耽误,姜尽渊等不起。
“等等。”郑迪突然叫住她。
“教授有什么事吗?”秦樽月一如既往的做到滴水不漏。
“尽渊问我,提谟教的事,你们是不是惹上了他们?”郑迪突然问到,然后将一份文件交给了她。
“惹上他们?”秦樽月故作不解的问道。
“提谟教虽是起源于夏朝,那时候不是叫这个名字,而是一个部落,他们拥有沟通天地鬼神的能力,后来大禹建立夏朝,向这个部落发难,从此这个部落便落寞了,销声匿迹。”郑迪缓缓的说到。
“但是这些年我一直在致力于商夏历史的研究,发现他们并没有被彻底剿灭,而是隐藏了起来,并且一直延绵至今。”
秦樽月握着郑迪给的那份文件,原本要打开的手顿了顿:“教授如何确定?”
“我不确定。”郑迪摇了摇头,这云=裳=小=筑些是我的猜测,根据一些文物的猜测。
“但是,我确定的是,提谟教存在于这个世上,因为之前他们找过我,想让我加入他们,被我拒绝了。”郑迪严肃的说到,这也是为什么姜尽渊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会邀请姜尽渊来西安,郑迪是想找一个帮手,一个能帮她判断她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人。
而姜尽渊,虽然已经离开了这个行业,但是郑迪还是觉得只有她一个人能真的帮到自己。
因为姜尽渊知道的东西,很多她都不知道,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学生,可是姜尽渊手上甚至有她都不知道的一些孤本,还有一些历史。
但是姜尽渊对于她每次的提问,都是打哈哈的混过去,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郑迪也就懒得多问了。
只是秦樽月在听完她的话之后原本舒展的眉头,突然皱起来:“他们找过教授?”
郑迪很和蔼的对秦樽月笑了笑:“秦小姐放心,我还不至于去害自己的学生,只是你们惹上了他们,恐怕是有些麻烦了。”
秦樽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郑迪到了歉:“是樽月误会了。”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他们要的东西?”按照郑迪对提谟教那群人的了解,一般的人他们应该看不上。
秦樽月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现在秦樽月并不能确定郑迪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她可以选择相信,却也不得不防。
“我们最近总是会碰到和他们有关的事,但是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秦樽月的确不知道这倒不是说谎。
郑迪扶了下眼镜:“这样,你们先找着,我这边和他们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秦樽月的对郑迪的话,很是惊讶:“教授,尽渊不会想让你冒险的。”
郑迪慢慢的整理桌上的文件:“可我身为老师,也不能放任自己的学生不管。”
秦樽月起身,手里拿着郑迪给的一份资料,对她鞠了一躬:“那便麻烦教授了,我让沈言派人陪教授一起。”
“尽渊也不想教授有事,还望教授理解。”
“你和尽渊真是师姐妹?”郑迪还是有些疑惑,毕竟从未听姜尽渊说过。
“是,一起长大。”秦樽月温声说到。
“我知道你也不放心一直呆在我这,那上面是我写的一些猜测,你可以拿回去看看,可能有些不严谨的,至于到底怎样,还是等尽渊没事了再说吧。”
郑迪对秦樽月也只能算的上是一种礼貌,还有几分戒备,毕竟谁也不认识谁。
在秦樽月走了之后,郑迪开始在书桌上翻找东西,终于在一份文件下面找到了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