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俊朗的面容只剩下令人作呕的扭曲,加上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 比鬼魂更可怖几分。
沈言和抓着他的人, 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扎着马尾辫一身运动服的女孩, 向沈言跑了过来。
沈言难得的皱了下眉头“把人带走。”
白悠凝跑到沈言身边,大口的喘气。
“沈言, 你在这干嘛?”白悠凝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到, 沈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有点怀疑是不是下一刻这家伙就断气了。
“白小姐有事吗?”沈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问话。
虽然现在已经入秋了, 可是深秋都不算,白悠凝却有种在沈言身边已经要过冬的错觉。
“沈言, 谢谢你上次救了我, 之前也没机会感谢你, 要不我今天请你吃饭。”白悠凝却依旧笑的灿烂,只不过不经意的抱了下自己的胳膊,心里嘀咕着沈言这一块冰也不知道谁能有本事化了去。
“不了,我还有事要忙,举手之劳, 白小姐不必太放在心上。”
白悠凝就看着她笔挺的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
无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白悠凝转身往回走,真是个无趣的女人。
不过沈言在这边也就意味着,她家小媳妇也在。
虽然明知道姜尽渊和秦樽月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白悠凝就是喜欢和姜尽渊斗嘴。
看她斗不过的样子很爽快。
姜尽渊接到白悠凝的电话时有些惊讶,之前她出事秦樽月出事,白悠凝都是连环夺命call,不过之后倒联系不多了。
“出来玩啊。”白悠凝满脸无聊的说到。
姜尽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在哪?”
白悠凝报了地址,姜尽渊思索一下“太远了,不去。”
“那我退房去找你。”白悠凝觉得这完全不是事。
“谁啊。”秦樽月才睡醒,迷糊的问到。
声音透过话筒,传到白悠凝耳中。
准备去收拾行李的某人,站在镜子前,砸吧了一下嘴。
“小媳妇,你是下面的还是上面的?”虽然白悠凝不相信姜尽渊会是攻,但是刚刚秦樽月的声音有点软啊。
“滚!”姜尽渊恼羞成怒的说到。
“大清早的肝火旺盛不好,不好,你先消消火气,让樽月姐帮帮你,我先挂了,回聊。”白悠凝匆匆挂了电话。
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其实虽然猜到她们关系不一般,但是没想过进展这么快呀。
白悠凝感叹了一声,可怜她孤家寡人的,大清早还被某块冰块冻死了。
惨,太惨了。
白悠凝只是个十八线小艺人,虽然跟着秦樽月演了一场戏热了些,但也没多热,资源也依旧有限,于是便导致了她每天闲得发慌。
不然怎么能跑到西安来了。
秦樽月在姜尽渊挂了电话之后,再次将人抱在了怀里。
“小媳妇?”虽然依旧是闭着眼,语气平平淡淡的,刚睡醒嗓音透着慵懒。
姜尽渊无语的翻了个身:“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嘴欠。”
“嗯。”秦樽月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随后拿过手机,看到沈言发过来的消息:“谭世安已经抓到了。”
“好,我晚上过来。”秦樽月迅速的回了消息,然后放下手机,继续搂着姜尽渊。
“谭世安抓到了,另外谭世安的公司,早就只剩下一个空壳了,所有的钱款都已经被转移了,去向不明。”如果沈言也查不出来去向,只能说明,背后的人,够谨慎够有背景。
“我想去看看他。”姜尽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脑海里是谭冉希死之前的那一幕,她才十二岁。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做到,将父母女儿都当做踏板,能在家破人亡的时候,不见踪影,暗暗转移着自己的财产。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秦樽月先打破沉寂:“总有一天,这些真相都会出现在阳光下。”
“嗯。”姜尽渊淡淡的应下,准备起床。
姜尽渊原本以为早上的事就差不多过了可是,当秦樽月跟进了浴室,当从她口中溢出支离破碎的细碎的呻!吟之时,姜尽渊才明白,某人的醋劲有多大。
什么谭世安,什么提谟教,姜尽渊都想不起来了,只想着怎么要白悠凝好看。
下午的时候白悠凝还是来了,姜尽渊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不客气的踩了一脚,越想越来气,于是脚上更加用力,白悠凝疼的想哭,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白悠凝非常非常委屈,非常非常懵逼的看着她:“姜尽渊你是不是疯了,樽月姐要不我们送她去医院吧。”
姜尽渊嘴角抽了抽,秦樽月强忍着笑意,给她磨了杯咖啡。
“尽渊,别闹了,悠凝,好久不见。”
白悠凝接过咖啡,笑的像个二百五一样:“是挺久的了,话说樽月姐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秦樽月对她温柔浅笑,姜尽渊看到不满的哼了一声,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阳台。
明明是秦樽月吃醋,现在却让她别闹了,到底是谁闹?
姜尽渊听着白悠凝和秦樽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越想越气,手里的书一个字没看进去。
咖啡喝完,秦樽月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阳台的人,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
白悠凝放下杯子,悄悄的走过去,然后拍了下姜尽渊的肩膀,姜尽渊不客气的打了她一下,在她面前装神弄鬼,还太嫩了,厉鬼看到她都得退让三分。
“喂,我又没得罪你,你抽什么风?”白悠凝好奇的问道。
姜尽渊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偏偏不能说,说出来也太丢人了。
“我还没去过看过兵马俑呢,要不你给我当当导游?”白悠凝臭不要脸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