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梵水坐到椅子上脚尖点地手拽着桌子边滑到了离刘子琪比较近的地方,端着杯子笑的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别紧张,就是闲聊。”
刘子琪被她这一系列动作搞得挺懵,机械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身上紧绷着的肌肉却没有一块儿放松下来。
“你觉得咱们公司怎么样呀?”
又是一道送命题。
小助手瑟瑟发抖,颤着声音硬着头皮回答,“很好啊,环境好待遇好人也很好,卫老师您也很好。”
啧啧,这答案真是官/方的很标准啊。
卫梵水也不想再去纠结称呼问题了,当务之急是让小助手明白,她真的不是什么恶毒上司,她真的很友好的。
“子琪你真的不用紧张,我们公司氛围很轻松的。”说着伸手往前面那几张桌子一指,“你看大家状态其实很随意,只要工作能按时完成没有人在乎你上班说了几句闲话有没有开小差。”
说着卫梵水又凑近了一点,指指埋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冯余成,“看见那个男的了没?我跟你讲他现在肯定在补妆,就他那个眉毛,一天得补十八回才算安心。”
什么是拉近人和人之间距离的最佳方式?八卦啊!
为了拉近和小助手之间的关系,卫梵水毫不留情的‘出卖’了冯小哥哥。
“不过他在护肤化妆上面还是蛮精通的,跟他聊这些总能知道很多新知识。作为一个女人,在他面前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糙汉子。”卫梵水也不是真的想说冯玉成坏话,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小助手压根就没想过上班第一天上司居然抓着她聊八卦,懵懵懂懂的跟着往过看,就发现冯玉成若有所感的看过来,吓得一下子收回视线。
卫梵水的视线和冯余成对上,若无其事的挥了挥爪子给了个浅笑,无害的让人心生怀疑。
果然,冯余成低头没一会儿卫梵水就收到了新信息。
【冯余成:小梵子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卫梵水笑,【没有,夸你呢。今天眉毛画的不错。】
【冯余成:是吗?我刚换的眉笔,还挺好用的。我打算多买几个颜色,你要不要?】
卫梵水笑的一点都不遮掩,直接凑过去把屏幕给小助手看,顺便回了一句【不用了,我懒。】
小助手总算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腼腆又清纯。
又聊了两句卫梵水就回去继续工作了,开始之前忍不住给云清发信息嘚瑟了一下。
【卫梵水:终于把小子琪逗笑了!】
【云清:上班时间。】
卫梵水: ...有种你别回我!
第33章
心防不是一天能卸下的, 小助手能相对自然一点卫梵水已经觉得很可以了, 再多也不能强求,只能慢慢来。
想她卫梵水连冷面总监都可以拿下,一个害羞胆小的小助手她就不信还感化不了。
下班之前卫梵水又给云清发了信息,说她晚上想去韩姐那儿蒸一下, 问云清要不要一起去。
云清也没问为什么,给了个‘去’的答案, 再没了回信。
和这样的人交朋友其实满省心的, 你问她什么她就直接给你一个答案,不用担心她继续问东问西。可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也有点不好,就是你永远别想着委婉表达自己的意思, 因为你一但多拐两个弯她很有可能就听不出你的意思。
晚上依旧是等大家走的差不多了, 卫梵水才收拾东西和云清下楼,打了个车直奔韩姐的汗蒸馆。
晚上没有吃饭, 在进去之前卫梵水买了两杯甜米露带进去, 以防水分流失太多或者低血糖。
“明天需要帮你请假吗?工作进度赶得上,请一天假也不要紧。”云清盘腿坐在地上,捧着杯子慢慢嘬。
卫梵水还在猜她什么时候会好奇,结果人家直接跳过过程问到了结果。她还以为云清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折腾,人家云清连请假都帮她想到了。
不过想想也是, 那天打电话的时候云清也在场,知道她要去干嘛还是很正常的。“不用不用, 我就中午去晃荡一圈露个面。对了, 明天早上...能拜托你帮我化个妆吗?”
常年不爱化妆, 卫梵水自己的化妆水平还停留在打个底画个眉毛涂个唇膏,眼线眼影什么的简直就是难为她,侧影高光什么的更是没想过。
以前被迫应酬画个素到不行的妆有那么个意思也就够了,但明天她还是想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她没想着去砸场子,但也没打算让他们过得太顺心。
之前收到卫父让她打扮素净一点低调一点礼金到位就可以的时候,卫梵水就开始有逆反心理。反正已经撕破脸了,反正自己花了不少钱,他们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他们过得顺心。
那个准弟媳不是看她不顺眼吗,不是怕她抢风头吗,那她就画个美美的妆做个美美的造型出现,膈应也要膈应够那888的份子钱。
哼!谁还没点小脾气了!
云清一直没说话,等着卫梵水脸上表情一会儿一变变完回神才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可以。”
晚饭又是在店里解决的,卫梵水这次吸取教训,烤鸡蛋只买了五个。这个数量敲在头上她可能还承受的住,再多的话头是真的疼。
小算盘打的是挺好,可是三个鸡蛋就敲得卫梵水一阵头疼。如果不是韩姐今天的鸡蛋太硬,那就是云清今天手有点重。
卫梵水龇牙咧嘴的想问她哪儿招云清了,可是又想到明早还要麻烦人家给化妆,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偷偷摸摸自己拿了个鸡蛋吃,咬着牙承受了第四颗鸡蛋和脑袋的亲密接触。
天才蒙蒙亮,卫梵水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床头的闹钟显示现在不过才六点多一点,离预计的起床时间还有一盘棋的距离。
所以究竟是什么,能让云清一大早上来敲她的门?
“来了。”卫梵水扬声应了一句,痛苦的从床上挣扎起来。
门外的云清也是一身家居服,睡眼惺忪的一看就是刚爬起来。卫梵水打着哈欠努力把眼睛睁开,“发生什么了?怎么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