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已经快急哭了:“拜托你们,谁打一下120!”
鲍小萱掏出手机,阿喵却说道:“小榆,穆容大人是- yin -差,医院有用吗?”
“鲍小姐,先不要打了,拜托你去请一下苏四方大师!”
“哦哦,好!”鲍小萱挂了电话,往宅子里跑。
苏四方来了,检查过穆容的情况:“把穆容施主抬到我房间里吧。”
桑榆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阿喵好奇的问道:“小榆,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说了几句话,穆容就突然晕过去了。”
安顿好穆容,苏四方把所有人都请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桑榆苦守门外,一颗心悬到了喉咙。
阿喵宽慰道:“别担心,或许是穆容大人这几天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门内,传来了木鱼和梵文诵经声。
桑榆推开对面房间的门,找到自己正在充电的手机,拨通了桑桐的电话。
“桐桐姐。”刚叫完人,桑榆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桑桐听出哭腔,心里“咯噔”一下:“榆娃儿?怎么了?”
“姐,穆容刚才晕倒了……”
“晕倒?是魂体还是肉身?”
“她魂体归位了,和我说了几句话,突然就晕倒了。”
“去医院了吗?”
“没有,现在被抬到了小方大师的房间里。”
听到桑榆这么说,桑桐放了心,安慰道:“榆娃儿别哭,你放心,穆容交给苏四方绝对不会有事的,姐姐会尽快赶回去的,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
穆容“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场所。
她抱紧自己,喃喃道:“我是谁?我在哪儿?”
“你回来了?”
声音突兀响起,好像就在面前,又好像相隔很远,无法辨别发声的具体位置。
穆容努力的睁着眼睛,可惜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一丝光源的地方,彻底剥夺了她的视力。
可她并不害怕,甚至觉得这地方,似曾相识,很熟悉。
“你在哪儿?!”
“我就在这。”
“你是谁?!”
那人轻声一笑:“我?我就是你。”
穆容愣住了,喃喃重复道:“你就是我?那……那我是谁?”
远处传来一声叹息,安静了。
穆容突然有些心慌,她向前伸开双臂,胡乱的抓着,可面前却是一片虚无,她什么也没有碰到。
“你在哪儿!?这是哪里,告诉我我是谁?!”
……
山阳市。
郝解放面前的老人头顶上的钟表显示,还有三分钟。
他掏出一根烟,刚要点上,手机却响了。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丢掉了手上的烟,下一秒消失在了原地。
被锁魂链锁着的一串灵魂失去了禁锢,愣了片刻后,争先恐后的跑了。
郝解放双膝跪地,头埋的很低:“参见七爷,八爷。”
他的视线里,只有两双鞋子,一黑一白。
头顶的人不悦的哼了一声,冷冷的问道:“本君交给你的任务,你是不是忘了?”
郝解放哆嗦了一下,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诚惶诚恐的回道:“小的从不敢忘。”
“那就好,若是因你坏了大事……”
“砰砰砰”郝解放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小人不敢,求二位爷再给小人一次机会。”
“七哥,他没有撒谎,我一直盯着呢,这次恐怕是个意外。”
“意外?这件事绝对不允许有意外!”
“我看还是先放他回去吧,让他带点东西上去,给她服下。”
“唰”的一声,在郝解放面前出现了一个瓷瓶:“知道该怎么做吧?”
“小的明白。”
“别忘了你存在的价值。”
“是!”
谢必安挥了挥手,郝解放消失在了原地。
“七哥,她若是醒了,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喝了这瓶二十年内不会再出问题的。”
“可是距离上次才过了十六年……只怕是会越来越难啊。”
“阳间出了什么变数吗?”
“除了上次落- yin -地府的那个桑桐,又来了一个和尚,还有那个东西,也找到穆容了。”
“那东西找到穆容是早晚的事儿,十五年前你我二人就该亲自出马,让那东西逃过一劫,现在看来,很棘手啊。”
“是啊,那东西身边跟着几个厉害角色,我们若是强出手,事情怕是要闹大的。”
谢必安掐指一算,笑道:“眼下不就是个好机会?”
范无救摇了摇头:“怕是不行,桑桐虽然离开,那东西身边还有个和尚。”
“哦?什么来路?”
范无救伏在谢必安耳边低语几句,后者先是沉默,然后突然笑了起来:“不如,就把这件事交给穆容好了。”
“交给她?怕是不成的,她会执行吗?”
看到谢必安似笑非笑的目光,范无救回过神来,领悟了其中的用意,兄弟二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