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华亭朝白周竖起大拇指,“白总!强!”
方幂扛着一只炮筒,在前方拍照,半蹲半跪,一边拍一边倒退,站起来向前小跑几步,再转过身来,半蹲半跪,如此反复,姿势堪比专业狗仔。
一行人从五楼下来,没有乘电梯,全程走楼梯,覃颜两手搂着白周脖子,脸向里藏起来,耳朵根烫的厉害,觉得没脸见人。
她是真受不了这大姐,冒起坏水来,说带你去划船就带你去划船,对你好起来,把你公主抱着走五层楼梯。
大姐啊,你能不能按常理出牌啊?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世人的眼光啊?啊?!
楼下停着一辆豪华保姆车一辆红色超跑,覃颜和宝宝当然是乘保姆车。
司机已将车门打开,恭敬地候着了。
白周将覃颜抱进保姆车,轻轻放下来,拿过一张毯子围在覃颜腿上,“觉得哪里不舒服,随时说出来,可记住了?”
覃颜,“知道了。”
方幂几乎是爬上保姆车的,她扛着那么重的器材,从五楼一路下来,简直累成狗,就差吐舌头了。
白楚抱着宝宝坐到覃颜身边,白周掀开襁褓盖头,轻轻点了点宝宝的鼻子,眸子里盈着温柔的笑。
白楚清晰地感觉到,她家长姐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宝宝身上,眼里再没有她这幼妹了。也是,她已经二十五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长姐疼爱了她二十多年,她也该知足了。
保姆车缓缓起动,白周驾着超跑前导,还特地打开了车篷。
白周的跑车,以黑色和白色居多,其次是蓝色,红色超跑仅此一辆,是新买的,可见心情之好,车尾挂着七彩的卡通气球,显然是特地为宝宝挂的。
覃颜,“你说这大冬天的,你姐开着敞篷,这么拉风,她就不怕冷啊,我想想都冷。”
白楚笑,“我姐心情好呗”停了停,“其实我姐本来属于情感低能,不能恰当表达感情和喜怒哀乐的那类人,现在好像被治愈了。”
覃颜,“说不定是我的功劳。”
白楚,“是,你刷新了我姐的三观。”
覃颜,“……这好像并不是夸人的话?”
白楚,“咦,都说一孕傻三年,你竟然不傻。”
覃颜刮了刮白楚的脸颊,“皮。”
司机在前面自言自语,不知嘀咕些什么,引起覃颜和白楚的注意。
白楚,“怎么了?”
司机,“白总在前面划S。”
白楚,“那你开慢点嘛。”
司机,“我一直开的很慢。”
白楚,“再开慢一点。”
覃颜笑白楚,“你还说你姐的病被治愈了呢,我看是更严重了。”
你开心,你就好好开心啊,你划什么S啊,啊?
白楚,“往滨湖去的路上,你是知道的,车辆又不多,尤其是这个点,车辆更是稀少,两辆车又开的慢,划个S有什么了大不了的。”
覃颜,“我说你姐一句,你还我十句。”
花牧睡着了,这会儿给郦华亭抱在怀里。
覃颜,“亭姐,你真不打算要个孩子吗?”
郦华亭摇头,“我就免了。”
白楚,“你跟柳姐姐联系了吗?”
郦华亭,“没有。”
覃颜,“对了,柳小姐让我捎个话给你——等她八十岁退休后,搬去跟你住,跟你做伴,抱团养老。”
郦华亭,“到底是她说的还是你说的?”
覃颜把跟柳上水的聊天纪录给郦华亭看,“看见没。”
郦华亭,“替我回她,可以,我答应她。”
白楚,……
八十岁都老成什么样儿啦,干嘛非要等到那个时候才在一起?
覃颜则感叹柳上水情深。少年夫妻,老来伴。八十岁,玉望已经很淡了吧。
到了别墅,一切安排妥当,白周当着众人的面,跟宝宝的两个妈妈索要孩子的抚养权——
白周,“白启和白简跟你姓覃,行吗?”
白周,“BD给你,答应吗?”
白周,“要不,白弈也给你?”
覃颜脑袋上挂下无数黑线,“大姐,你喜欢花牧,你就抱去养好了,反正湖城和海城也就半个小时车程,也不耽误我们探望她。”
宝宝是覃颜辛苦生的,覃颜发话了,白楚也不好说什么,况且她本来也有意将女宝宝给白周养,毕竟白周对男宝宝一点兴趣也无,而她和覃颜在男女上并没有偏见,“可以是可以,只是,花牧叫你妈妈,那叫我和覃颜什么啊?”
白周略加思索,“叫你姑姑,叫覃颜……姑妈?”
方幂“噗”地一口茶喷出来。
郦华亭忍住笑,“我觉得可以有。”
覃颜想了想,似乎没有更好的称呼,便点头道,“行吧,就这么叫吧。”
白周背着手,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忽道一声“有了”,当场给宝宝起学名——白玺。
皇帝用印为玺,臣民是为印。
白玺的玺,就是传国玉玺的玺。
足见白周对花牧小宝宝的珍爱和器重。
白楚鼓掌,“这个名字好,就叫白玺。”
覃颜,“嗯。挺好的。”反正她是取不出更好的名字。
几天后,心情好到不行的白周拿来文件让覃颜签字,预备给覃颜BD集团15%的股份。
白楚,“盛情难却,既然大姐给你,那你就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