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颜,“……你觉得我和昆元太子决斗谁会赢?”
白楚,“……不要。这条路我们两个一起走,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
覃颜,“让你失望了,我是有底限的——不和有夫之妇走。”
白楚沉默了一会,“你确定是来度假的吗?还是你不懂怎么放松?要不要我教你?”
覃颜没有回应。
吃饭的时候喝了很多葡萄酒,覃颜脸颊红红的,依然不说话。
白楚知道说错话了。想要解释,又觉得语言太苍白,准备晚上在床上化解。
但是在床上又做错了,她轻轻牵引覃颜的手到自己身体下面,覃颜身上的温度一下子就消失了,整个人变的冰冷。
白楚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覃颜有充分理由相信这是婚姻带来的变化——白楚已经习惯承欢身下,此白楚已非彼白楚。
白楚意识到自己犯了很愚蠢的错误,但她并不打算解释,而是笑着调侃,“我以为你不会在乎。当年我因为罗世彬发脾气,你骂我幼稚,说我只配和初中生谈恋爱。那你现在的表现算什么?你都二十六了……”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是老女人”,覃颜换下睡衣,穿好衣服,拿起包,“虽然我一点都不喜欢吃奶酪火锅,但还是要谢谢你请我吃饭,再见”,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白楚追到客厅,从身后抱住覃颜,撩开头发,吻上白皙的颈。
覃颜闭上眼睛,如果有能力拒绝这双唇,她也算出息了……
那么今天就争一口气……
白楚扳过她身体,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果然还是做不到。
身体太诚实。
覃颜开始回应,比白楚还要热烈。
天昏地暗吻了半个小时,覃颜身体僵了一下,推开白楚,“到此为止”,头也不回地奔下楼。
白楚,“……”
满心以为在自己的攻势下覃颜完全没有招架之力,除了留下来还是留下来,万万没想到覃颜竟然给了她一个暴击。
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大雪中隐隐还可以看到覃颜的背影。
来瑞士之前,覃颜就已经订好了酒店,到了镇上就登记入住,把行礼放进去后才打车到这边,现在是晚上又下着大雪,很难打到车,覃颜想了想,打电话给酒店前台,希望得到帮助,谈好价格后,前台帮忙联系最近的车辆来接。
白楚快追到跟前的时候,车正好到了,眼睁睁看着覃颜上了车消失在雪幕中,白楚献出了自己的膝盖,跪在雪地里,大口喘着气,抬头看着漫天的雪花,脸上现出浅浅的梨涡,她又发现了新大陆——原来覃颜也会吃醋。
感觉周身刺骨的冷,白楚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是睡衣,连忙站起来往家跑,覃太太不能就这么冻死了,她还要陪覃颜走很长的路。
覃颜回到酒店,洗完澡,窝在被子里流泪。
女人和男人结了婚,当然要尽妻子的义务,喜欢不喜欢,两眼一闭随他折腾。不论和罗世彬还是和傅玉达,覃颜都是抱着这种想法。
白楚嫁给昆城,有夫妻生活,覃颜觉得在情理之中。但当一切被证实,并且连习惯都改变了,这种痛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再用“彼此只是金钱交易”来催眠自己,就好比经常吃一种抗生素,时间长了已经有耐药- xing -。
郦华亭发微信过来,“我来抓人了!”
覃颜去抽纸巾的手在停在半空中中,亭姐这是什么意思?
郦华亭,“我在德国出差,今天事情办完了,明天后天有两天时间,我要去瑞士捉人,哈哈。”
覃颜,“……”
郦华亭换了新工作后变身空中飞人,隔三岔五出国,开始的时候覃颜还会关注郦华亭飞到了世界哪个角落,时间长了也就不问了,像这次,她根本不知道郦华亭在德国。
郦华亭,“把我当朋友就不遮着藏着,我知道你肯定在和那位幽会,说起来这也不是一件小事,你瞒着家人和朋友一个人搅在里面,我怕你当局者迷,你需要一个旁观者清助你走出迷局,come on,让我见识一下那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覃颜破涕为笑,用纸巾擦了擦眼泪,报出自己的坐标,“你明天能过来吗,我们去滑雪,你会滑吧,教我。”
郦华亭,“……你不会真是一个人度假吧?我学过滑雪,很容易的,再说一般滑雪场都有教练,这都不是问题。”
覃颜,“不过这边在下大雪,明天不知道会不会停,航班可能停飞或延迟。”
郦华亭查了一下,“我这边有火车站,我乘火车过去好了,到Lucerne转车,明天下午2点左右能到Engelberg,到了你先请我吃下午茶给我补充体力,不然我就罢工,躺在酒店待机。”
覃颜笑,“你不说我也会请你吃饭。”
按灭手机屏才想起来那张卡已经还给白楚了,虽然网上银行还可以用,哪里好意思?
瞬间被打回月薪一万五千大洋的上班族,花钱已经不能那么大手大脚了。
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钱包,准备清点一下现金,结果赫然发现那张卡不知什么时候又躺回了钱包里,抽出卡,看到后面还有一张小纸条——
“颜,别傻,钱多又不会烫到手。PS:我现在住在你名下的房子里,所以又打了一点房租进去,另外最近领到的稿费也放了一部分进去。钱花出去才是钱,记得花。”
覃颜,“……”
直到这时覃颜才发现,她对这张卡已经有感情了,离不开了。
原来她是真的喜欢白楚的钱,不是假的……
果断插回钱包,放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