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上你下。】
许之刚要回答嗯,手指却在点发送的时候停了下来,哪里不对吗?
【就是不要说一些让我有误解的话,那样我不太舒服。】
【比如说?】
许之快速将池青的各种劣迹想了一遍,拆解开来好像确实也没有太过份的地方啊。
许之:【就是以后不要再接送我上下班了。】
池青:【那我以后让老刘去接送你吧。】
许之:【我可以自己坐公车的。】
池青:【你好歹也是我下面的人,怎么可以坐公车,这样会有损我的身份。】
许之盯着聊天记录看了会,总觉得哪里不对呢,是想多了吗?她晃了晃脑袋,抬手拍额头,可能是太困了,她道了声【晚安。】
池青:【如果你觉得会很困扰的话,提出异议,我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以免你对我有什么不好的误会。】
许之……
明明都是事实,哪里有什么误会,怎么突然变成了我自作多情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到了乡下,过起了小村姑的生活,嗯,家里断水,所以我就在门前的小渠里用我纤葱玉白的手洗衣服,一边洗衣服一边和坑里的小田螺们聊天,顺便想着什么时候把它们捡起来加特辣爆炒,这个时候来了个大妈从我家门前过。
大妈盯着我,我出于礼貌回瞪着她,双方沉默了一会,我认输先开口:“我是谁谁谁女儿。”
“噢。”大妈迟疑了下:“你是第几个?”
“第二个。”
“你姐嫁人了吗?”
“嫁了。”
“你今年多大啦?”
“27.”
大妈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居然不是因为我长得年轻可人,反倒蹦出来一句:“你是有多挑啊?”
我:“????????就没、没挑啊”
然后她就开始了各种介绍词,还有女孩子不能怎么怎么样总总云云。
我抱着小田螺哀伤不已,小田螺,借你家房子我躲一下啊。
☆、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难得的周末,许之睡得昏天暗地,完全清醒看时间时已经十点多了。
昨晚和池青聊天的印象犹在眼前,她再次点开了微信,首先看到的仍是母上的回复。
【回公主大人,本太后将于下周三左右携爱妃归来。】
【收到。】
关于自己职位上的变动,许之不打算和母上汇报,正好高出来的那部份工资可以藏着掖着,以筹后路。
毕竟在母上眼里,爱妃才是第一位啊。
母上的爱妃,姓林,名诗华。
大概是在许之八九岁左右揣着孩童的好奇奔向阳光灿烂的世界当口,母上就开始和这么一个女人暖昧不明,亲亲我我,你侬我侬,枉然当时才少年,许之倒是开开心心地管林诗华叫妈咪。
等到她开始区分两- xing -的时候,母上就极其严肃地向她出柜了,还颇为正式地召集好些圈内的朋友举行了婚礼,强迫- xing -地让许之当了回戒童。
现在想起来,许之每回都有种生活在黑暗- xing -质家庭的感觉,尤其是每天看着母上和林诗华忘我相爱的状态。
母上的意思是,你这不是对同- xing -的排斥,根本就是吃不起狗粮的嫉恨。
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许之倒不是对林诗华有什么意见,不过有时候确实会觉得有那么些小小的嫉妒,因此在称呼这件事上,她就变得随便起来,通常都称呼林诗华的名字,或者叫一声林妈妈,或者戏称母上大妃,或者大妃妈妈。
除了母上的消息,清静的消息栏里就只躺着乡村之青了,有一条未读。
是七点钟发来的,没想到她周末也起这么早。
【?】
池青有拨过她的语音,没听到,然后又发了一个问号,许之同样回复了一个问号。
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许之下意识地点开池青的朋友圈,一片空白,不过签名处有一行小字:别想看透我。
好吧,我什么也没有想,许之退回来,找到自己的签名栏,在原来的空白处填上:我已经看透。
丢下手机,许之就把长发撩到脑勺后扎起来,踢沓着拖鞋跑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刚把牙刷塞进嘴巴里左右几下,手机就呜呜地震动起来,听见声音许之出来打开手机,是池青弹的语音通话。
真是,要不要接呢,今天是周末,不过上午好像也没有安排,接起来看她说什么。
许之接起来后把牙刷拿出来,吐掉一口泡沫,才开口说:“我现在在刷牙。”
不和池青面对面的时候,感觉说话底气都多了些。
“那你先刷好,我等你,不用挂。”
“有事吗?池总?”
“刷好了?”
许之没办法,只好把手机放在旁边,然后速度地刷好牙,胡乱地用水冲了把脸,毛巾擦干水迹,拎着手机从洗手间跑出来,盘腿坐在床上:“我好了。”
“刷牙,洗脸,一共用时九十秒,不合格。”
???
不是,老大你突然弹过来一条语音,我好好的周末洗漱能有这么草率,许之有些凌乱:“我想池总可能有事找我,所以不好意思耽误太久。”
“刷牙要保持到三分钟的频率。”
池青电话里的声音一本正经,丝毫没有日常聊天的氛围,许之直翻白眼,我刷个牙关你什么事啊,两边都突然沉默下来。
沉默,还是沉默……
许之尴尬得不行,不过还是在心里坚持,一定要等池青开口,一定,一定,总之谁先开口就表明谁最先认输。
僵持了的大概有十分钟,许之甚至还确认了一下手机通迅是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