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在她们面前掉脸。许之自认是家里的一家之主,毕竟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是实力赚钱派。
买房子的时候,大妃也是资助了许多的,两个女人都有点养老金。作为一个自认有担当的女人,许之婉言拒绝了两老的贡献,只求她们能经常出去游山玩水,给她偶尔的清静最好。
由于许之当年立下日后定要成为一个直人的誓愿,于是她妈妈告诉她,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烧一手好菜。
加上不甘于臣服在母上的黑暗料理之下,许之就此一头扎进厨海,一扎就再也出不来。
两个母上越养越懒,终日只负责厨房的卫生和洗切菜。
冷油下锅,煎炸炒煮。今日菜式还挺多的,许之一些瞥见旁边的保温饭盒,通常只要家里做了饭她就会带点剩菜剩饭去公司。
自己带的饭菜,吃得健康不说,还能省下一笔可观的购物经费。
饭菜上桌时,客厅里的适合对唱的渡情已然换成了千年等一回,哼哼哈哈。
大妃是家里的小体贴,分着碗给大家都分别盛好了汤,打好了白米饭。
“这次出去了半个多月,想死我女儿的手艺了。”母上则是家里的话唠派,无时不刻地能唠得你耳朵起茧。
桌子上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后,母上就有问了:“我记得明明买了排骨啊。”
大妃也点点头:“是啊,想着三儿会做个蒸排骨呢。”
“不是让别叫我三儿了吗,现在三儿不好听。”许之皱了皱眉头,挑开话头。
也不知道她俩在被窝里怎么商量的,觉得叫许之不亲切,叫之儿没意思,就说家里三个女人,按大小排,大妃最大,母上老二,她就变成小三儿了。
前几年还好,这几年再叫小三儿就总觉得有点骂人的意思。
“那叫你什么?之儿?”母上一口热汤下腹,又夸了声:“三儿做的东西就是好吃。”
“可以叫我许之。”
“那多生份。”母上把嘴里一块骨头放到桌面上,嚼着肉:“民主投票,同意叫许之的举手。 ”
“……。”
这也叫民主!大妃永远都是站在母上那边的,许之默然喝汤,不再争执。
母上不甘心地跑到厨房确认了一番,排骨确实没下锅,许之只好安慰她:“明天一定做,今天有些累了,这不好几个菜了嘛。”
吃个饭也够累。
当主厨的好处就是不用洗碗和处理厨房的卫生。许之洗了个头发出来时,大妃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们是不是打赌了?”
通常情况下都是两人一起干活,只有打赌的情况下,另一个才可以休息。
“噢呐,我们出去玩的路上,碰见个算命的,说你这半个月会有桃花。我告诉老二是骗人的,她不相信。”
许之默然地擦着头发,想着这算命的,可能的几分本事,她只道一声:“你们还真是无聊,我有桃花,你们也不知道。”
“噢,老二说,你单身这么多年,要是有桃花的话,面色肯定不同。”大妃拿了吹风机接上电,站在许之旁边娴熟地给她吹着头发。
母上还是一如即往地幼稚啊。
嫌弃归嫌弃,原本空空荡荡地房子里塞上两个女人后,一下子就热闹了许多,有时候想,要是没有她们,这房子买来也没什么意思。
许之最大的愿望就是两个大妈身心健康,安安份份地陪着她。
洗完澡许之跟两个大妈道了晚安,关上了门,转身还没走到床边,门就响了起来。
她本身把门反锁着的,不然这会就给母上打开了。
“我们去玩的路上,遇到一个消防员大爷,听他讲多了那些火灾,心里膈应,睡觉的时候千万不要关着门。”
许之满脸困意:“不关门我睡不着。”
“有什么睡不着的,不行,你不许关门睡。”
大妈估计都是这种毛病,道上随便听人说几句话就信得不行,一根筋怎么扭也扭不过来。
僵侍了半天,许之倒在床上,咒了一声那个消防大爷后,就着客厅里的光钻时了被窝里。
她的铃声是振动的,近十二点左右池青的语音如期发了过来,不过隔壁房间两位老大还精神得很,估计在阳台上观月……
接起电话许之照常只嗯了声,压低声音悄悄说:“晚安。”
池青却一反常态,没有回应晚安,声音也有些僵硬:“你不舒服吗?”
“家里有人。”许之又小声地说。
“你和你妈一起睡?”
听这口气,许之很容易脑补出了池青严肃的表情,似乎巴不得要好好给她母上讲讲道理一样。
“不是。”许之只好在手机上给池青打字:“我妈不让我关门睡。”
池青看到了消息,不过没有打字过来,而是在语音里说:“那好,睡吧,晚安。”
嗯。
虽然开着门,可是听着池青那边传过来的呼吸声许之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安枕,早晨又是在懒洋洋的诗歌诵文里醒来。
大概是有意,池青清晨念诗的时候,总是轻轻的,声音绵柔,很舒服。
许柔醒来尽量不动作,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结束后说声:“早。
“早。”
许之看了看时间,果断地挂了电话,急急跳起来,钻进了厨房里,倒腾起了锅灶。
刚把火点上,晨练回来的大妃的就凑了上来。
相比母上,大妃是个生活有节律也很持成的人,虽然会陪着母上胡闹,可在其它事情上,都显得稳重心细。
见许之把排骨全部倒进了油锅,旁边还放着保- shi -盒,就问:“带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