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尴尬地抱着大盒子就跑了。
打开一看,试了下味,还不错,没有变态辣,也不麻,弄得许之更加不安,拿出手机回复【餐已收到,吃人嘴软,阁下可是有事相求?】
池青那边几乎是秒回四个字:【嘴软很好。】
一顿吃得好满足,许之吃饱后慎重地针对米饭的软硬度,口感,还有菜色的可观- xing -,入口的咸淡度都作了点评,一一汇报给池青【试吃结果,此家店值得关注。】
【收到,总结做得还及格。】
到店里的时候,看见许之背了吉他过来,前台有些意外:“你有琴在这里,怎么还背一把来呢。”
许之听着就有些怔:“什么琴?”
店员指了指旁边竖着的三角箱:“你头次来上课的时候,陪你一起来的那位女士今天中午的时候又过来了,帮你选了店里最好的琴,刚从工厂送过来。”
店员这么一提,许之才想起来,上次在琴行外边偶遇池青的事情。
最……最好的琴。
一想到吉他的价格,许之开箱的手就有些抖,吃也吃了人家的,现在有点拿人手短的心虚感。
连店员也忍不住在旁边赞叹:“真的是很漂亮的琴。”
许之最近也有一直琢磨着换一把吉他的事情,可每每想到自己学艺不精,囊中羞涩,订购页面总也是打开又关,关了又开。
只是单单看眼琴头上的字母,许之拿琴的手就有些抖,生怕磕到,这么贵的琴,她弹起来都不敢用力啊。
大好几万呢,有钱就是好,撩妹不费神……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许之赶紧打住脑袋里以身相许的念头,把琴从盒子里抱了出来。
“来了啊。”
抱着琴才坐好身子,上次见过的何老师就从琴行门口跨了进来,见到许之手里的琴后,鸭舌帽下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好家伙。”
没等许之拒绝,何老师就一屁股坐在她旁边顺过琴巴拉巴拉地扫了起来。
许之内心是愤怒的,我还没试手呢。
看人家弹得尽兴许之也不好意思硬抢,拿起手机,给池青发消息【你买的琴太贵重了。】
【我也觉得,看你一时半会也还不起,以后就以拿才艺来抵债吧。】
【……。】
许之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小些的,方方正正的盒子,写着池青的名字,有些奇怪问前台:“这个也是我的吗”
“这是池女士购买的鼓。”
“鼓?”
前台是个大概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很活泼,提到池青时,满脸赞叹的表情:“她问了我好多乐器的问题,最后决定学习打非洲鼓,已经报了课程了,明天应该会过来上课吧,对了,上课时间好像和你也对得上呢,是你姐姐吗?”
任谁也想得到,即使只是朋友的话,谁会送你大几万的吉他,姐姐倒还说得过去。
这么掐指头算了算,许之发现池青是个摩羯座,年底的生日,算起来,她居然比池青大上一点。。。?
许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前台的猜测,然后打断何老师尽醉情于高端吉他的热情:“可以上课了吗,何老师?”
何老师这才嘿嘿笑着,把琴还给许之:“好琴。”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许之抱着这把好琴干巴巴地弹着1234571,有种爆殄人民币的罪恶感。
到下课的时候,许之把吉他装回皮质的大琴盒里,提在手里沉沉的,出了琴行下意识她就前后看了遍。
池青难得的没有跟踪她吗,也没有再发信息,也不知道都忙些什么。
哎,有钱人。
收了人家的东西,许之多少有些不舒服,她打算认真地和池青谈谈。应着这样的理由,许之拨出电话去,过了好一会那边才接起来:“嗯?”
“噢,没什么事,就是总觉得吧。”你无端端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会让我受之不安。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许之的思路就被对面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
“宝宝,谁给你打电话呢?”
宝宝……
听起来不像是池青她妈妈的声音,虽然没人听过她妈妈的声音,可是那个声音,应该也才三十几岁的样子,生不出池青这么大个人。
许之一下子就不想继续说了,手里的琴真是重死了,她听见池青说:“我还有事,回头见面说。”
通话中断,许之耳边是嘟嘟嘟的声音。
宝宝……
真是幼稚的称呼,许之拎着琴盒,把步子迈得更加地大,急急往前走,反正她喜欢撩我,就撩我,反正我就是坚决冷眼相对好了,看谁玩谁。
风可真是大,谁说今天天气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个网友,认识好几年了,觉得和对方很熟悉,可我们总共也才聊过那么几次天,大概是因为彼此有很多相似,比如敏感和孤寂。每次聊几天就会拉黑,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感觉没什么好聊的了。好像是去年吧,我们认识的第三年应该,我又把她加回来,然后我们语音聊天。她是那种说话很酷拽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正赶上学人东北口音,说一些糙话,当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听到她吧啦吧啦说那些话,我就哭了,哭得超级绝望其实自己也莫名奇妙,把她也给哭傻了。那会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直藏着的小白菜居然特么地发酵成了酸菜,味道完全不同了啊。
昨天的时候不小心在网站上偶遇了她,没聊几句她又用那种酷拽狂炫的语气和我说话,干脆就随便回了个字,心里却还是难过得很。现在想想,到底还是我过于矫情了, 而这种矫情我以为早就戒掉了。
☆、叫得好听
晚上睡前池青又弹语音过来,许之一下子就摁掉,结果池青又打电话,她还是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