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后面,两人都有些架不住,又分着喝了一瓶水。
许之看着池青的样子,小鼻子红红的,平时老爱抿着的挑着的薄嘴唇这会也是红红的同微肿起来,眼角泛泪,再加上两支辫子……
好想拍照。
“好辣。”池青扇着嘴唇,转眼过来看许之。
两人本来坐得就近,这么一对视,池青一低头,许之一仰脸,就感觉有几分眼对眼,唇对唇的微妙感了,又都坑哧着。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池青先转开了头:“好臭……。”
喂,你能不能说清楚啊!许之也很尴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尬刚刚的局面,连池青身上的那股自带的体香都没能将环绕在两人中间的那股臭腐的气味去掉。
许之打开琴房的门让透透气,同时收拾掉房间里的垃圾,何老师进来的时候,竟还认真地吸了吸:“香。”
许之&池青:“……。”
坐下来正式上课,考虑到池青什么乐器也没有学过,何老师,先教了几个基本手势和节奏点。
“一会呢,她做基本练习,你就顺着她的节奏打鼓点。”
池青面上显然都是一愣一愣儿的,打起鼓来也是十指僵硬,不过何老师,说啥她听啥,也尽是一个劲的点头。
交待完许之要练的基本几个指法,和谱子,何老师就拍拍屁股:“练习半个小时,我回来检查。”
许之这就有些懵了:“你不看着么?”
“你有基础,现在练手而已看什么,监督她按你的节奏打鼓点,她哪里有错你也容易听出来,相互熟悉对方,学起来很快的。”何老师这就走了……。
于是琴房里只剩下两个憋手憋脚的学生,许之只好硬着头皮,慢慢地打着拍子拨弦,还要一边指导池青跟上自己。
“错了。”她硬着头皮中断像个幼儿园小朋友拍小皮球一样打鼓的池青。
“听我拨弦的声音,我弹两下,你拍一下才对。”许之把速度再放慢了些。
池青一直看着许之的手,一看见那手拨弦就乱敲一气。
许之:“……。”
这个学生真的是好土……
“池总……。”许之再次头疼地中断了池青的节奏,难以相信,这个人是她的上词,每天使唤着她做这个做那个,身价九个零往上叠加的人。
许之放下吉他,绕到池青身后,按住她两只手:“不要着急,数拍子。”
我也是半吊子水啊,许之有些暗骂齐乐找的个什么老师,想了个最简单的办法给池青:“你就数1234,1234,数一下打一下。”
池青的节奏感完全趋于零,左右手协调也很一般啊,许之转到她对面:“慢一点,再来。”
倒腾了半天,才有了点点进步,许之有些好奇:“你小的时候没有学过乐器吗?”
有钱人家不都是逼着学这学那的么。
池青甩了甩手,显然是有些疼:“没有。”
难怪。
许之再次劝了起来:“这种东西多少还是有少许的天份的,你可能更适合画画。”
池青眯眼看了看许之,又低头闷声地拍起了鼓面。
置气了?许之无奈地端起吉他:“听我的弦音,重新来。”
偷偷看了眼池青那随着鼓点微微翘来翘去的两只辫子,许之发现她学东西的时候真听话。
何老师这会倒是守时的半个小时后回来了,大大方地坐下,手里揣着罐提神的饮料:“刚才那两个小节弹来听听。”
鼓声刚响起来,何老师就有些皱了皱眉头:“你这样子不对的,太快了。”
池青脸色不太好,不过始终没有说话,看着何老师示范。
看到自家老总被一个邋遢的醉酒老师说说道道,许之也有些过意不去,她想让何老师温和些就说:“池总她以前没怎么接触音乐方面的东西,又不是什么小姑娘,学起来多少会有些慢。”
何老师坐回自己的凳子上,拉了拉头上的鸭舌帽,看了眼许之,又看眼手搁在鼓面上,神情复杂的池青:“她是你老板?”
“嗯……。”
何老师还有点打酒嗝:“在艺术面前,你们就是普通的学员,以后在这房间里别叫什么总总总的。”
翻了翻挂在房间上的学员卡,何老师盯着何青那页看了会,将学员板挂了回去,拍着大腿,像个老大一样和许之说:“她叫池青,你以后叫池青就可以了嘛,你呢,叫她许之就可以。”
大叔,你是不是有仇富情结。许之尴尬地说:“好了,何老师,继续上课吧。 ”
大概是挨了说的原因,池青后面打拍子慢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不对路,可到底能有三四下不出错了。
课程因为许之要求的进阶,所以持续了两个小时,到下课的时候,许之又看到池青甩了甩手腕,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像池青这种入门级别的,通常上一节课45分钟的课就够了,都是因为随了她报了何老师的课才会这样。
许之看了一眼鼓:“你要背回去吗?还是留在这里……。”
“带回去。”
“也可以放我家。”许之多了句嘴,说完就有种咬舌根的悔意。
池青也有些意外,不过,她还是说:“不必了,我带回去。”
咦,我主动示好,居然被拒绝了?
出了琴行的门,天已经有些暗,许之故作轻松地问:“今天感觉怎么样?有兴趣吗?不过那个何老师确实太讨厌了,你也可以考虑换别的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