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母上这是摆明了想把她往别的女人怀里推。我不就是母胎单身太多年嘛,我不就是一把年纪还是个处……许之看了眼池青:“我妈她们就挺爱闹腾的。”
“是有点,比你可爱多了。”池青在房间里转悠着,站定在窗边。
就在窗户的旁边挂着一副旧式相框框好的画。
画上画的正是门外头的那方拱桥,桥上有个趴着看书女生。
许之也说不上来捡这副画的原因,反正捡到后她就把画给压平了,然后小心地装婊了起来,挂在窗边。
看到画,许之的脸就烧了烧:“我外婆这人,年纪大了,什么都往家里捡,这个估计也是她从外头捡的。”
“是……吗?”
池青的目光从画上移到了许之脸上,唇边若隐若现的小酒窝明显表现出一丝玩味,看得许之六神无主清了清嗓子:“我去给你倒杯水。”
终于摆脱了池青的视线走到屋外边透气,许之在廊下忍不住地来回走动。
怎么办怎么办?这这就要睡上了,独处一室,而且要盖同一床被子。许之觉得自己有点轻飘飘的,她叉着腰冷静了一会——不是,我怎么觉得自己情绪好像有点不对,为什么是兴奋,而不是恐慌。
要不再回去和池青商量一下睡觉的事情,房间虽然不够多,可是到外婆那边挤挤也是可以的。
许之回到房间……那个……在房间里手舞足蹈抱着枕头转圈圈的女士,为什么你长着一张和我上司一样的脸。
池青僵在原地沉默了会,接着乖巧地坐下来,把床单从墙角扯回来,枕头放回原位,和衣躺下:“乡下真无趣,我有点累了。”
哦,刚才那个兴奋得要飞起来的只是您尊贵的肉|体?
作者有话要说: 噢,最近情绪有点糟。我要尽快好起来。
☆、义正言辞……
外婆的腰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就是在家里坐不住, 说什么也得去菜园子里看看她侍弄的那点青菜。母上和大妃在院子里帮忙漂洗衣服, 陪伴外婆的责任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许之的身上, 而作为称职的小尾巴,池青必定是紧跟其后的。
“哎哟, 你们别乱踩,这是我种的野菜。”外婆一路上都佝着背, 注意着脚下的各种小植物。尽管对许之有着无限的宠爱, 可在面对各种菜苗和瓜滕被拖着跟班的许之拱倒的情况下, 外婆终于爆发了。
“去去去,你们两个上一边腻歪去, 别来这里折腾我的菜。”
所以许之和池青被赶到了一边, 沿着小河边散步。
风景真好,一如当年,只是茅草长得更密集了许多, 山影也显得更加厚重,此时正是午后斜阳。若是池青这个时候表白的话……许之觉得或许可以考虑答应她, 把那个吻还回去。
“喜欢这里吗?”许之问池青。
“嗯。”池青走到河边, 弯腰把手浸在水里边:“我来过这里。”
你倒是转过来和我说话, 还跑远了,许之发现池青这个人,看似满足跑火车,紧要关头一点都不懂情|趣为何物。见池青离得她远了,她只好闷头跟着。
走在前边的池青手插在裤袋里, 在乱石间走着,很久都没有说什么话,她的背影里重新浸染上了一层淡淡地忧郁色。
“小心些,这里很多石头,别摔坏了身子,我可赔不起。”许之作势就把手挽上了池青的胳膊:“我扶着你。”
池青侧头看了眼许之,终于笑了:“工作态度不错,继续保持。”
沿着河道走出一段路,池青忽然看到前边有个围墙,墙上还用红漆写了一行大字:“私人果园,偷采送警。”
池青停了下来:“我记得以前这里没有这些东西。”
“噢,前几年被人给围了起来,是一些外地人在这里包了山,种了桃子。”早年的时候桃树还没成型自然没有围,现在可以结果了,为了防止村民们偷桃,特意用空心砖堆了围墙。
池青听着有些稀罕,伸长脖子往里边眺:“树上红的那些就是桃子吗?”
“这种是晚熟的一期桃子,估计就是这几天的采摘季节。”许之说。
两人都有一定的身高优势退后几步就可以看见树上一颗颗饱满透红的桃子。这时墙里边突然有说话声,紧接着不远处就翻出来几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一人拎一个塑料袋。男孩们翻出墙来看到这边两个大姐姐都顿了下,不过很快就转身跑远了。
作为旁观者,许之和池青凉凉地望着男孩们走远的背影不知所措。
“他们这是偷桃?”池青怔了好一会才开口。
许之肯定道:“应该是。”
她们又一起转头看着墙上几个大字。
“小孩子素质真低。”池青说。
许之也如是点头:“确实有待提高。”
“摘一两个就不算偷了吧,反正有那么多。”池青低下头,左看右看,咬牙搬了块大石头垫在墙根下,站在上边够了够,还是不行:“你来托我一下。”
许之:“……这样不太好吧,我们明天去外边市场买点。”
“现在想吃。”池青皱眉瞧着许之:“我只要一个。”
“一个也是偷,万一人家计较起来,抓住你要送警呢,你作为一个成年人总不能也像小孩子那样。”许之义正言辞,苦口婆心地教导着眼前这个天池集团高层交椅上的继承人。真是- cao -着当妈的心,拿着小秘的工资。
“三儿,三儿。”
母上和大妃妈妈拎着个竹蒌猫着腰往这边移了过来。
池青不动声色地从石头上挪下身子,站到旁边。
母上作着手势让大家都蹲下:“别教人给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