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等他们回来一块吃,我先把那些菜蒸着,别凉了。”大妃妈妈说着便起身去了厨房。
齐欢拿着手机给齐父齐母打电话,用方言讲了会后,一脸为难地看着许之:“他们离这还远着呢,说是公交车改了点,少了几趟,没那么快回来。”
“问问哪里,多远。”难得有机会聚聚,许之不想太冷落了两位老人家。
母上是个急- xing -子,听了这话立时推了推齐欢:“让他俩打个车回来,我一会下楼去接他们,帮他们给钱,别省。”
齐欢又是对着手机嘀咕了会,她也是急,这一急便显得有些委屈:“他们本身就说不好普通话,从来也没打过车,说正走回来呢。”
“这得走到啥时候,我去接他们吧。”
许之这便披了件外套急匆匆地出了门,门这边刚一带起来,她就愣了下重新又把门打开。
门后的池青黑着张脸瞪着她。
“你要跟我一起去?还是我自个打车去?”许之万分抱歉地将池青拖出了门外,带起门就摸了摸池青的脸:“生气了?”
她刚刚只想着出门的事情,走得有些急,也就没顾得和池青说点啥,关门那下她便明确地感受到了后背发毛。
“没有。 ”池青嘴上这样说着,刻板的面孔上却是瞬间垂下来两颗在泪珠子。
“这次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对。别闹,我们先去把人接回来,你要打要罚我都认好不好?”许之手忙脚乱,又亲又摸地把池青往下掉的泪珠子处理了,半哄半拉扯地将人弄进了电梯里。
池青这才别开头,仰着泪往眼眶里咽泪:“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外边路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这个点基本都在家吃饭,或者都是回老家过年了,市区反倒清冷。
“你驾照得抓紧拿了。”池青忽然便来了这么一句:“我总不能时刻都当你的司机。”
她说话的样子很认真,许之点了点头:“好,过完年我就去学。”
“嗯,学好了接我上下班。”
“……??”敢情你是打算让我当你的司机?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走动的人本身就少,走动的老人家就更少了。许之她们没费多大的劲就看见了齐父齐母。
两人身上穿的都是蓝色羽绒服,是天气冷下来的时候许之专门从网上给他们买的,这会在夜色里倒起了好大的作用,远远就能辨别出来。
“伯父,伯母快上车吧,都等你们吃饭呢。”许之下了车去拉二老。
齐父齐母在车门前筹措了好一会,看着闪耀的车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一直推托着。许之也听不大明白,只能强拉着,好一会才把人塞到了车内。
二老上了车后就立马安静了下来,坐得笔直笔直的,车打弯的时候也不敢斜一下。
人总算到齐,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因着是外婆的手艺,许之放开了肚皮吃得老撑,还喝了点酒,不过也只是稍稍沾了嘴,喝得并不多。
吃完饭齐欢就又抢着去洗碗,拦也拦不住,许之只好跟着一起帮忙,池青自然也没敢闲着,她因为要开车,一点酒也没喝,老清醒了。
“谢谢你啊。”收拾的时候,齐欢突然就对池青来了这么一句。
许之和池青都有些不明所以,相互对视一眼。池青在外人面前向来比较姿态清冷,语气简短:“嗯?”
“我爸我妈今天回来就一直说,说你的车一看就是很好的那种,他们这些天在外边走动,也长了些见识,知道见了好的车子要躲开,不要划到了,要赔很多钱的。”
齐欢笑得有些牵强:“他们说,没想到自个还能坐进这么好的车里。”
“这样……。”池青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她这人,只在两种人面前话多,一种是下属面前,一种是她想讨好的人面前。面对其它情况时,她总有些应付不来。
许之自是知道池青的- xing -子,帮着打圆场说:“这有什么,以后你爸妈想什么时候坐,就什么时候坐,池老板可是个好司机。”
“可以。 ”池青答这话的时候也没忘记给许之丢去一个不满的眼色。
这时外婆笑呵呵地过来了:“青青啊,你说带我回你家那事儿还算数吗?”
许之回身望了眼腻歪在一块的母上和大妃,心里吁了口气,得,这才一顿饭的功夫,又拧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稳住,我们能完结。
☆、有点小波折
酒馆那个路段, 到了现下这么会功夫, 周边商业区空了, 生意自然也清淡了下来。虽说之前靠着直播唱歌吸引了些本地客流, 可到了年根下这几天,大家都忙着外边聚会吃饭喝酒团圆, 能有那个闲情大老远跑来听歌喝酒的自然也少。
许之想着倒不如给店里员工放几天假,自个也好歇歇, 便在公众号上发了通知, 闭店三天同时和店里的人说了聚餐的事情。
店里员工两个班次, 人数统共也才七个,许之打了个电话把苏婉也约上了:“你可是我店里的大功臣, 这聚餐你得来啊。”
苏婉那边爽直地应了这事儿, 接着小心翼翼地问许之:“那……那个池霸郎呢?”
“我问问她的意思。 ”许之听着苏婉声儿见小,不由得想笑:“你就那么怕她?”
之前苏婉总喜欢用屎壳郎、屎壳郎地代替池霸郎的称呼,使得池青每回见着她就气咻咻的, 许之也总觉得这个郎是她的名字,被苏婉这么一叫, 确实有些像骂人, 又不是很文明, 于是干脆把话挑开了。
苏婉一听池青不是那个屎壳郎 ,吓得当即就跑掉了,接下来每次来店里前都要先问清楚池青在不在的。
池青倒是因着这事儿开心了好几日,她想的,无非就是终于不用老看着苏婉黏在许之边上, 左一个小姐姐,右一个小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