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个幼灵躲过了穆容的阻挡,手持利器, 朝着姐妹二人的头顶劈过去。
桑桐一把推开桑榆,向后跳去, 菜刀就在她面前不足五厘米的地方划过, 稍晚一步, 便会血溅当场。
桑桐目色一沉,好不容易才生出的怜悯之心, 就这样熄灭了。
她手捏法印在桃木剑上一抹, 提剑刺向幼灵的额头。
随着一声惨叫,被桃木剑刺穿的这个孩子迅速的萎缩,暴露在外的皮肤变的焦黑, 看上去就像是一截木炭包了一层衣服。
“唰”的一声,被刺中的幼灵散成了粉末, 消失在了空气中, 菜刀掉在了地上。
“啊!”桑榆被平底锅敲中了后背, 倒在了地上,另外两个幼灵毫不犹豫的抬起手中的武器,砸下过去。
“榆娃儿!”
一杆鸡毛掸子犹如离弦之箭,从桑桐的眼前穿了过去。
准确无误的刺中其中的一个幼灵,后者的变化和被桑桐消灭的幼灵如出一辙, 在哀嚎声中变黑,化成了粉末。
千钧一发之际,穆容果断的祭出了打魂棒,做了她从未做过的狠厉之事。
可是,还剩下一个幼灵,而且她手中的锤子已经离桑榆的头非常近了……
“桑榆!”
穆容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桑榆眼眸中,铁锤的倒影越来越大,她看到了紧追其后的穆容,露出诀别的神情。
“不!”穆容大吼着伸出了手,试图阻止眼前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抹柔和的白光将桑榆笼罩其中,形成了一个半透明乳白色的防护罩。
从上面分出一股白光,冲向了幼灵,这白光看上去很慢,实则快的惊人。
好似有生命的藤蔓一样,先是缠住了幼灵的手臂,阻止了她的攻击,而后缠绕到她的身体各处,牢牢的捆住。
穆容趁机扯住了幼灵的后领子,向后一拉,那道白光适时消失,幼灵被穆容抛了出去。
“榆娃儿!你不要紧吧?”
桑榆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抬手按住了颈间的吊坠:“项链救了我……”
桑桐皱了皱眉,她记的很清楚:叶楼河畔的那天晚上,这条项链明明是毁了的,新的项链还在路上。
“有没有伤到哪里?”
桑榆摇了摇头。
“你们先走!”
桑桐拿出一沓符纸捏在手中,这次换她来断后。
穆容先护送桑榆出了大厦,看她跑出了警戒线又折返回来,回归肉身来到桑桐身旁。
桑桐全神戒备的立在原地,面前十米开外,飘着各式各样的利器。
穆容在肉身状态下看不到灵体,转头看向桑桐,见她满脸凶戾,穆容心头一紧,暗道不妙。
抬手按住桑桐的肩膀:“咱们先撤吧,桑榆在外面等着呢。”
“今天的事都怪我妇人之仁,他们的外表是孩子,一个个却比厉鬼还凶,留不得。”
穆容一把抓住桑桐持剑的手臂:“咱们先撤吧,给我点时间查查原因,所幸没有人受伤,回去从长计议吧!”
桑桐看了穆容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垂下了手。
穆容不敢耽误,拉着桑桐跑出了大厦。
桑榆摸着颈间的吊坠怔怔出神。
穆容关切的问道:“你不要紧吧?”
桑榆回过神,摇了摇头。
穆容见桑榆的脸色苍白,知道她被吓的不轻,回想起上次她被烧纸的老太太吓掉了魂,有些担心。
柔声安抚道:“没事了,别怕。”
桑榆心中一暖,恐惧减轻了不少,诚挚的说道:“谢谢。”
回到欣欣家园,穆容将二人请到了自己家,并让阿喵叫来了苏四方,阿喵还是有些害怕桑桐,躲在一边和桑榆说悄悄话。
穆容回到房间,拨通了郝解放的电话:“急事,过来一趟。”
“啧,你现在对我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哈?连寒暄都省了?”
“你好郝解放,有急事问你,请你来我家一趟。”
郝解放被穆容逗笑,回道:“稍等一会儿吧,我手里还有两个活,忙完了我就回去。”
“好。”
穆容回到客厅:“郝解放一会儿就过来,那些幼灵穿衣着打扮的风格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应该不是最近才去世的,郝解放在山阳市当了快一百年的差,他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桑桐点了点头,把桑榆叫了过来。
“被打的地方疼不疼?”
“还好,没关系。”
桑桐摸了摸桑榆的吊坠:“这个是我送给你的?”
“是啊。”
“你一直戴着,没给别人碰过,也没摘下来?”
“嗯,要摘下来给你看看吗?”
桑桐连忙制止:“先不用,回家再说。”
郝解放进屋,看到桑桐等人皱了皱眉,坐到穆容身旁:“找我什么事?”
“新开发区那边,有几十个幼灵你知道吗?”
“好好的你招惹他们干嘛啊?”
桑桐冷哼一声:“你们酆都要是连这种事也要阳间- cao -心,干脆强拆算了。”
“注意你的言辞,我忍你很久了!”
“怎么?还不让人讲道理了?你以为现在是几百年前?社会发展的这么快,阳间哪还有地方给这些凶灵住?你们地府既然知道,就应该早做处理,那块地方已经变成商业区了,今天是我们命大,没人受伤,以后要是那些凶灵伤了人,我看你们地府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