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情,乔妺这里是没有答案的一般。
“可能是我的水平确实有限,不足以进入实验班尖子班。又或者就像是别人曾经说过的一般,原本属于我的位置,已经被别的人占据了,这样当然不能够进去。”乔妺想了想,伸出手来在纸上给她写了几条公式:“你刚刚一直在想的就是这个问题?你看看你写的公式都错了,当然得不到正确的答案。”
乔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头上的试卷,发现果然是算错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也能够像是曾经的乔妺一般,面对着这种复杂的物理题也能够运笔如飞了。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也有可能跟乔妺天天逼着她背公式有关。
渐渐的前座的秋连南也会转过身来问她问题,然后简洁地表达一下自己对这一对学霸同桌的敬仰。
乔婉很高兴,但是她也明白自己还远远达不到乔妺的那种准确度。
更加要命的是,总是会写错公式。
然后每次写错的时候,都会被乔妺一眼看出来。非常丢人了。
“看什么看?打你了!视线过界!”乔婉随手拿了一本书过来盖住了自己的习题册,横眉竖眼地瞪着乔妺。
乔妺咋舌:“这么凶啊。”
“就是这么凶,怎么了?”
“没什么。”乔妺笑了笑,说,“反正凶不凶都是我同桌了。同桌这玩意儿是具有永久保质期的,反正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还是忍一忍吧。凶一点也挺好的,有领地意识,将来要是有另一半,一定会像黄狗撒尿一样做上一个标记,免得别人惦记。”
她说的时候轻飘飘的,但是乔婉想了一想,发现还真的是这样。将来要是有对象了,她一定要在对象的脖子上面栓上一块狗牌子,然后刻上自己的名字,告诉每一个对她对象虎视眈眈的人:“这个电线杆子是有狗的,这块领地是有主的,你要是敢踏进一步就将你腿给削废了信不信?”
毕竟她是一个能够创造出“视线过界”概念的人。
没有人比我更加优秀。
于是乔婉骄傲地扬起了自己的脑袋,并且心情愉悦地将乔妺指出来的错误都改正了。
想象一下乔妺就是那个被带上狗牌的人,感觉心情大好。
乔家小公主的人,岂是人人都能碰到的?
乔妺诧异地看了一眼忽然间变得心情大好的人,默默将她散落到桌子上各个角落的笔橡皮之类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放回笔袋里面去。
校花大人收拾起自己别的东西来的时候都条理清晰丝毫不乱,只有笔,分分钟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
桌子上面的书堆起来很高,有时候她抽出某一本请教乔妺的时候,书里面会掉出一支笔,然后在乔妺微妙的沉默中乔婉镇定地指挥乔妺:“捡,它飞到你那边去了我不能过界。”
乔妺甚至不忍心吐槽她一句:“难道你过界还少了吗?”
反正只要去捡就好了。
捡的时候念叨两句:“同桌是自己的,同桌是自己的。”哪怕天大的事情都能够顺利原谅。
但是在无数次乔婉丢了笔然后不得不天天溜出校门买笔之后,乔妺开始养成了一个新的习惯,那就是每节课下课必然帮乔婉收拾一下桌子上面散落的笔,全都收进笔袋里面装好。
自从乔妺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乔婉发现自己舒服得不得了。
也曾经非常惶恐:“你现在帮我收拾好了,到时候分班了换同桌了没有人帮我收拾怎么办啊?”
乔妺笑了笑没有立刻就给她回答,只是将已经收拾好的笔袋放在她的面前,才说:“以后的事情谁会知道,说不定你能够遇到另外一个愿意帮你捡起笔的人。”
乔婉觉得不会。她的任- xing -或许不算特别过分,但是只有在乔妺的身上才特别好用。在乔妺之后,她觉得她已经遇不上另外一个乔妺了。
世界上每一个人原本都是独一无二的,哪里来的第二个乔妺。
考试的时间安排跟高考的一样,每天考两门,上午一门下午一门,龙亭一中是特别在意学生们的考试节奏的,虽然明明知道这样的考试方式相当于给高二的学生放上长达一周的假期,也绝对不会动摇考试的节奏。
乔瑞得到高一考试的消息之后都开心坏了,现在是什么季节?寒冷的冬天。
龙亭或许一两年才会有一次十二月就入冬的冬天,而且这样的气温也相当少见,或许四五年才有一次。
最适合做的事情就是,高一的学生去考试,高二的留在家里面睡觉了。
只是他也没有开心很久,第二天一大早妈妈就过来敲门了:“乔瑞,送你妹妹去上学啊。”
乔瑞:“......”
认命吧,你就是妹妹的专职司机,没跑。
一般来说,去别的班级考试的学生,都是不需要回本班的教室直接去的,但是乔婉一大早还是在高一十一班的教室里面看到了乔妺的身影:“你?”
“高二的教室还没有开门。”乔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继续说:“所以先过来看一看书,等会儿再过去。”
“唔。”乔婉差点儿就被乔妺给说服了,直到透过窗户看到高二教学楼微微敞开的门扉,“你看明明是开着的,我这个近视眼都看到了你居然看不到——你应该去配眼镜了年轻人。”
“是吗?”乔妺也顺着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明显是很随便的。“这杯豆浆是给你的,喝了吧。走了。”
乔婉一脸懵逼地捧着一杯热到尚且有点儿烫口的豆浆,目送乔妺从教室的后门溜走,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不是说过来看会儿书的么?
——书呢?
——谁看到乔妺的书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