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小算盘怎么打的,卫梵水能明白,但她可能这辈子也理解不了。
【冯余成:我怀疑那个情/欲一天可能有二百四十个小时。一百天纪念日,也亏他说的出口。】
【卫梵水:如果说三周年纪念,大家不是更怀疑周容之前的那些都是靠关系得来的吗。】
【冯余成:我怎么不觉得那个衣冠禽/兽会这么好心,还想着帮周容考虑?那声容容可真的是恶心坏我了,鸡皮疙瘩跟下雨似的掉了一地。】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人之前还好几次堵住我让我和他在一起,别说鸡皮疙瘩,三观估计都得碎一地。
卫梵水抬眼望周容那面看了看,再一次为这姑娘点了根蜡。
【卫梵水:他估计只是不想大家发现他是个占着坑位不拉耙耙的货色。公司还有不少小姑娘芳心暗许,总得把人设维持一下。】
【冯余成:啧,贫穷限制了我的自我形象管理。】
【卫梵水:不会,你欠的很有风格。】
下班以后大家热热闹闹乌乌泱泱往旁边的海鲜楼走,卫梵水慢慢悠悠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甚至还喝了杯薄荷茶。
演唱会八点才开始,她们有足够的时间出去吃个饭再去。等这帮人走的时间,卫梵水还可以边喝茶边搜一下那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摇滚乐队的现场一般都比较疯狂,据说一场下来歌手没多大事儿,观众嗓子都哑了。虽然不觉得云清是个能喊出来的人,卫梵水在选餐厅的时候依然避免了那些重辣重咸的地方。
最后选定的是一家铁锅炖菜,桌子中间就是一口大铁锅,底下据说是烧的柴,反正卫梵水也没看见,就当它是了。
点好的各种菜一次下锅,加入调料以及秘制酱料,加水盖盖儿闷煮,一炉柴烧尽,就可以吃了。
北方农家小院的那种感觉。
云清吃过火锅吃过麻辣烫吃过串串香,炖菜还是第一次吃,而且面前就是老大一口锅,看着就新鲜。
因为就两个人,卫梵水也没点多少菜,主食要了一份锅贴,想到云清的食量又加了一份奶香小花卷。
桌子下面就是砖砌的灶,即使柴烧尽了依旧暖烘烘的,围坐在一块吃的那叫一个舒坦。卫梵水教云清把锅贴和小花卷沾着锅里已经煮浓稠的汤汁吃,酱香十足的汤汁让这些有一点点甜味儿的面食变成了另一种风味。
云大胃吃嗨了,又多要了一份锅贴,愣是就这锅底那点汤汁全给吃完了。卫梵水再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吃饱了还能吃两口’,同时决定下次再吃这种炖菜的时候多点两个菜。
多吃菜总比多吃主食要好,哪怕云清根本不担心长肉的问题。
演唱会现场地方不是很大,也没有座位,大家就随意站。卫梵水以为来看摇滚的估计都是一些穿着比较个- xing -的圈里人,进去之前还担心了一下她们两个穿的是不是太规矩了,结果进去以后发现其实穿什么的都有。不少跟她们一样下了班以后过来的还穿着正装,把外套一脱领带一拽解开两颗扣子,用他们独有的夸张方式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
随着时间逼近,室内的灯光渐渐暗下来,主角终于出现在舞台上,顶着满脑袋脏辫儿热情洋溢的直接唱了一首卫梵水压根儿没听清楚词儿的歌。
场子一下热了起来,大家都跟着节奏晃,挥手点头蹦跶,全身的血液都在跟着节奏澎湃。
地方有限,人又多,现场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不过周围的人虽然激动、疯狂,但并没有人趁机揩油,自觉的和女士们隔开了一点距离。卫梵水担心云清受不了这样的环境,扭头去看她的反应,却见云清正跟着大家一起挥手一起跳,脸上挤出来的酒窝在现场灯光下也显得有点酷。
摇滚,灵活大胆,激情澎湃,是呐喊是宣泄更是一种不受束缚的自由。
在这样的节奏里,在这样的现场中,所有人一起疯狂,给那些压抑的情绪找到出口。卫梵水从没有听过这种类型的歌,以前一提到摇滚乐潜意识就觉得很吵,很抗拒。如今身在其中,她倒是玩的挺嗨。
尽管歌里唱的都是她听不太清楚的词,尽管舞台上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但这并不妨碍她跟着大家一起喊一起叫,一起随着节奏疯狂。
一场结束,观众三五成群结伴而出,有的要去再喝一杯,有的要回归生活帮家里的老婆孩子带宵夜回去。
披散着的头发已经乱的不成样子,卫梵水挠了半天还是有好些地方打着结,云清按下她的手,自己以指代梳一点一点给她把结打开。
“还...咳咳,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把头发都扎起来了。”卫梵水一开口,沙哑的嗓子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等云清给她把头发弄顺,赶紧拽着人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水。
晚上吃的不少,但这连蹦带闹的一场下来运动量更不小,吃进去的那些东西早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云清喝了几口水以后才说话,揉了揉自己的东西四下打量,“好像又饿了,要不要再去吃点东西。”
卫梵水:?!!!
尽管半夜十点多以后的宵夜总是让人很有负罪感,但扛不住云清的小动作小眼神太挠人心肺,卫梵水觉得她要是不让云清再吃点,那就是毫无人- xing -。
“想吃什么?这个点儿估计没什么正餐了。”卫梵水又想找手机查附近的美食,手还没碰着包儿就被云清一把拉了过去。
“有个居酒屋,我们去那儿!”
你倒是眼尖...
居酒屋不大,门口的光线又不是很亮,看起来特别不起眼,卫梵水都不知道云清是怎么发现它的。
点了一份豚骨拉面,一份樱花寿司,云清又点了一壶梅子酒。
温热的梅子酒飘着若有似无的梅子香气,勾的人馋虫蠢蠢欲动,卫梵水今天晚上也是放开了,一连喝了三杯才停下来。
这种果酒度数不是很高,但不喝酒的女孩子也承受不住。两个人在里面坐着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出门被风一吹就觉得有点飘。
醉倒不至于醉,但思维确实是慢了一点,对自己的控制也松懈了很多。
“你知道吗。”卫梵水勾着云清的胳膊慢悠悠的走,心里的那些话不知怎么就跑到了嘴边,“其实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累。不是因为工作,是因为办公室里的那些人。你说,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工作不好吗?每天心思都不在工作上,到头来还抱怨别人赚的比她多待遇比她好。有这些编排别人的时间,多看点别人的设计多找找灵感不好吗?哪怕用这些时间改改废掉的稿子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