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甚至连一句知道了都没有说就走了。
那只精灵终究没有跑掉,你小看了巫妖的实力,巫妖在下一场战役之中抓住了可怜的精灵和死亡骑士,当着你的面活活折磨死了,然后和家族长老议会一起当众驳回了你不要攻打诺兰王城的请求。
你没能阻止成功,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就病倒了,高烧不退,只能靠着连续不断的药物控制体温,各种感染也相继到来。
巫妖几乎是想尽办法也没能稳定了你的情况,就在你的情况进一步恶化的第二天,你赌气离开了巫妖的营地。
你后来想,如果那时,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低头,也不会造成最后那种局面吧。
但是可惜的是,你们谁也不肯最先让步。
☆、影
本来爱得那么深,何苦把那么深的爱转化成伤害。而且转化成了伤害,要伤得多深才能停下来?
天知道你那时心里有多疼,每一次你跟巫妖闹别扭之后你都是最心痛的人,心痛它,也生你自己的气,但是你的固执让你无法终止这样损人不利己的游戏。
“家主,你赶紧杀了这个变戏法的,她……”奥斯威辛对你的喊叫打断了你的回忆,可惜他话没说完就如一根木头桩子一样立在了那里。
一个瞬发的人类定身术。
“抱歉,我不该把你们卷进来。”你歉意地说,恰巧下一站到了,你揽住女孩或者说巫妖的肩膀,走下了站台,汤姆逊虽然担心你,但是还是一句话也没敢说。
今天天气很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巫妖难得这么温和地问一句。
“别问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受得了身体从内到外慢慢腐烂吧,你抓住巫妖的肩膀说。难道要告诉她你很痛,很难受,每时每刻都在受煎熬吗?
巫妖的实验出了问题,你的两种形态不兼容,开始的时候还好,三个月一过无论是缝合怪还是你都不可避免地从内部开始腐烂,查不出来原因。要是亡灵的话这种情况也不算什么,可对于人类和缝合怪来说这是致命的。
“你知道自己的情况为什么还干出这种傻事?你知不知道你在这个时候远离我可能会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巫妖向后退了一步,一把抓住你的手。
“我又不会那么快就死了。”你说,虽然死亡是迟早的事情了。
“不许说死!”巫妖生气了。
“我就说,我必死无疑,说不定还要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至高法则都救不了呢。”你说着故意把袖子拉开,露出已经变了颜色的皮肤,“你看啊,我真的存在不了多久了,这都是拜你所赐!我真的好难受,每天都疼得睡不着,你听了这些一定很开心吧?”
“别说了!”巫妖第一次有了难过的表情。
“所有人都说圣光不能与邪恶共存,但是为什么皇墲大人说‘圣光如同流淌在邪恶之中的河流’呢,会不会这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你不忍心看它难过,又不想就这么认输,只好转移话题,忽然想起那首诗歌来,你总感觉皇墲似乎还要传达什么信息一样。
“她说的是亵渎祭司、命运骑士、梦境师和攻击学家。这四种人都能掌握圣光还有黑暗。”巫妖想了想说,“这并不代表他们身上善恶能共存。圣光怎能在邪恶中流淌,这句话是绝对真理,如果一个人在同一时刻同时存在极端的善良和极端的邪恶,那么这样的人不可能存在,存在了也只是死路一条。正如同命运骑士可能存在,但是一个人不能同时修习圣骑士和黑骑士一样,他必须放弃其中之一,否则就会两样都得不到。”
“如果他同时修习圣骑士与黑骑士并且成功了呢?”你问。
“那他就违反了法则,必须被消失。”巫妖回答。
☆、求
违反规则的东西,不会存在,偶尔因为奇迹存在了,也不能长存。
“从你用我做那种危险的实验开始,你就应该会料到我会死。”你拉住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身边的车呼啸而过,吹起你们的裙摆。
“我若不同意,你没有死的权力。”在你要放开她的手的时候,她紧紧抓住你的手。
“走吧,我请你喝……奶茶。”你想说喝酒的,但是巫妖现在的萌少女样子还是喝奶茶比较适合。
“不需要,跟我回去。”巫妖抓得更紧了,“你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没有拒绝我命令的权力!回去!”
“原来你宁可让我死,也不愿意让我自由快乐。”你的手划过巫妖的脸,勾勒她的轮廓。
“我说过我不同意你休想去死!”巫妖恼怒地抓着你。
“那好,我们回去吧。”你实在是不想再争吵下去了,你没那个精力了。
阳光很暖,你把头靠在巫妖肩膀上,沉沉睡了过去。
你曾经听平民们谈论着政治,说着如今官员的无法无天,诉说如今日子难过,怀念那些对官员严厉的君王。
你不全然赞同那些平民的观点,也不觉得那些敢于发表意见的平民会造成什么危害。说出来的人是那种希望一切往好的地方发展的人,真正想玉石具焚的人反而会隐藏得很深。
皇墲是个言论上的顺民,离群索居,从来不发表关于政治的任何言论,无论遭受了多么不公平的待遇也不付诸于语言。但是结果呢,这个所谓的顺民,仅仅自己就杀了无数的人。
你在聚集地醒来的时候,那只巫妖正缝合完了一个新的缝合实验品。
你站在旁边看着,“这些残碎尸体的烂□□成的东西除了当肉盾恐怕没有别的用途。”
“我都说过了,我再也无法制造出你这样的实验品了。”巫妖说。
“你可以试试只缝合进一个大脑和一个灵魂,另外尽量选择属- xing -不冲突的完整肉体活着缝合,光暗一体不是那么好做到的。”你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