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曾问过晨铃有没有喜欢绫曦这种话,晨铃说没有,当然没有,没有心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会爱上别人呢?
当年在“牢笼”时,自己本来已经心灰意冷,没想到却遇见了她,曾经她是自己心里最温暖的阳光,现在她是最刺骨的寒风。
蝶语边想着,边向那个破败的村庄走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现在待在这也没什么用,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要她去京城那里,蝶语现在本就很迷茫,所以当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蝶语便遵从了内心的选择。
绫曦那边在路上买了两匹马然后顺便买了个锄头,欧阳落文问她这个要干什么用,绫曦说一会儿他就知道了。
快马加鞭不一会儿就到了她的故乡。绫曦不禁感叹,才几年没回来这个地方竟然变化如此之大,沿着街道走去,当年那条狭小的巷子也不见了。问了路上的一些老人,这才找到一片空地。
欧阳落文道:“你找这片空地干什么?给自己挖个坟吗?”
绫曦瞅他一眼,道:“挖坟?哼!我是要刨坟!”说着拿出那个之前买的锄头就开始刨起土来。
欧阳落文就在旁边看着她到底要干什么。没一会儿绫曦就刨到了东西,扯出来一看竟是一具人骨!
绫曦把那骨头随手一扔,又继续刨起来,然后接二连三的从土里刨出好多的人骨。
欧阳落文就在一旁研究那些人骨,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他看向绫曦,有些疑惑,他有时还真的是搞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
绫曦也看了看他,道:“最近我总是做噩梦,总是梦到当年我把他们烧死时,他们冲出火焰的手要把我拽进去。”
“这不过就是你做贼心虚罢了,一个- yin -影而已,和这些骨头有什么关系?”
“当年他们被烧死后基本上只剩下了骨头,几个官兵就把他们给埋了。”绫曦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换了一种和刚才截然相反的语气对着那些骨头说到“现在你们还让我梦到分明就是想要找我的麻烦!我今天把你们都挖出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凡是有任何人欺辱我绫曦!我就要他死的很惨!当年你们做过什么看来你们是不记得了!如今有了个坟还赶来找我的麻烦!我看你们是死也不想得到安宁了!”绫曦一边咆哮着一边把锄头狠狠的砸向那堆人骨,直到把骨头能打碎的都打碎了才肯停下。
“这些骨头还要再埋回去吗?”欧阳落文问道。
绫曦轻蔑一笑:“埋回去?没把他们喂狗都算不错了!”
忙完这些绫曦也没什么事了,现在她要和欧阳落文回到京城去,准备成为一个傀儡皇帝。
晨铃和思静师父漫无目的的走着。思静师父或许已经走遍了这个世界,看遍了人间生死。
看着人类的生老病死,人情冷暖,看着世间的无尽山河,沧海桑田,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然后一个个死去,到最后也只剩自己一个人,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悲凉之感。
思静师父现在的内心还真的是人类吗?
“晨铃。”思静师父突然回过头来问她“你说鲛珠在你的体内,那你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拿到鲛珠的?”
晨铃愣了一下,答道:“是…蝶语拿到的,血液也是她洒在我身上的,怎么了吗?”
思静师父听完这话明显呆住了,他摸着下巴道:“那个叫蝶语的人恐怕不简单啊……”
晨铃听了很是疑惑,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普通人是什么意思!”
思静师父看着她,道:“鲛人的血液和鲛珠被人类碰到就会损坏,蒸发,然后完全消失……”说到这里思静师父停顿了一下,好像在考虑什么“但是只有一种人可以碰到鲛人的血液和鲛珠,那种人在几千年前就被视作不祥之兆,被人们称作,鲛巫!”
晨铃听到这,道:“那师父您是说蝶语就是鲛巫吗?”
思静师父感觉有些犹豫的说道:“如果真是她拿到了鲛珠,那她的身份就只能是鲛巫,可是鲛人本就被人类视作邪祟,鲛巫更是在千年前就遭受歧视,更有甚者还说鲛巫出现,必有天灾人祸。几百年前世间就已经完全听不到任何关于鲛巫的传闻了,我还以为他们都已经死光了……”
晨铃疑惑道:“鲛巫和人类有什么不同吗,以前鲛人应该也是很少见的,为什么他们可以判断一个孩子是不是鲛巫?”
思静师父又开始叹气,道:“鲛巫出生时两只脚腕的外侧会长有七彩的鳞片,这种鳞片会随着鲛巫的长大而缩小,到最后会变成一小块彩色的斑就在脚腕处。除此之外和人类就没有差别了。”
“这样吗……”晨铃陷入了沉思,“鲛巫,鲛人,鲛巫到底是怎样诞生的,难道没有理由就可以由两个普通人生出鲛巫来吗?。”
“没有人在意他们是如何诞生的,人们在意的只是他们的生活会不会受到危害而已。”思静师父道。
蝶语已经开始走向京城,因为雨一直都在下这,浸透了蝶语的衣服。蝶语感觉到自己脚腕处已经沾满了水,她走了两步,感觉身形如鱼,脚腕出的那两块彩色的斑块沾到水之后自己走路就会像长了鱼尾一样,仿佛可以在陆地上游泳一般,这个能力很方便,但曾经也是她的噩梦。
曾经有一个女生,她出生在普通的农户家里,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两个人是老来得女,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才刚生下一个女儿。
生产那天也是一个下雨的日子,接生婆在屋里忙活,屋里没有地方男人就在外面等着,直到孩子的出生。
在屋里响起孩子哭声的那一刹那男人高兴的都哭了,急忙敢到屋里想要好好的谢谢妻子,然后再抱抱孩子,再然后还要去爹的坟头上上柱香。
想法是美好的,可是在男人进屋之后看到了众人凝固的笑脸,他忙上去问她们到底怎么了,那个接生婆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鲛巫!鲛巫!
鲛巫?难道!男人在屋里寻找那个刚出生的孩子,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惊恐,他在床上看到了那个□□的女婴,而在婴儿的脚踝两侧赫然长着两片七彩的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