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串串拿着相机腾不出手,慕容诗一并帮她回复了。
回复完毕,慕容诗冷不丁地说:“这两个人真有意思。”
“嗯?”
“这大半夜的,发消息时间只相隔一秒钟,有这么默契吗?”
“说不定她们现在就在一起。”徐串串随口一说。
不过还真被她猜中了。
偌大的酒店套间里,桌上电脑没关,屏保是一只小金鱼在吐泡泡。
床头灯昏黄暧昧,照着床上背对背侧躺着的两个人。方沁手机响了一声,下一秒安祭的也响了。她们收到同样的回复。
方沁看到那“谢谢”两个字,抿唇一笑。
身后的人没有动静。
她放下手机,身体慢慢贴过去,一只手横在那人胸前,好巧不巧压住那两团柔软。
安祭呼吸一紧,手机差点没拿稳。
方沁嘴唇落在她颈侧,轻声问:“想什么呢?”
白天一次,晚上一次,安祭这会儿已经是精疲力尽,身体却像是永远得不到满足似的,只是随便一碰就热了起来。
她定了定神,说:“我在想,她们就这么结婚了,我们是不是得包个红包?”
“我们?”
“……”
方沁干燥的手指在她胸口揉了揉,听着她细微的喘息,温柔一笑,说:“好啊。我们一起给她们包个大红包。”
安祭自知说漏了嘴,想改口都来不及,胸前被她触碰的地方隐隐发胀,咬着银牙,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别乱动。”
方沁手停了下来,却没有移开,说:“困了就睡吧。”
安祭一伸手就能够到床头灯,房间突然暗下来,两个人的呼吸变得分外清晰,其他感官也是一样敏感。
胸前那只手搞得她心痒难耐,安祭一点点掰开。方沁也不恼,手顺势搭在她腰上。
安祭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心想:算了,由她吧。
“唐欣。”黑暗中方沁轻声唤她,滚烫的薄薄的手掌贴在她小腹处。
“什么?”
“要不要搬过去跟我住?”
“……”安祭瞌睡虫醒了大半,倏地睁开双眼,看着黑漆漆的房间,“为什么要搬过去跟你住?”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方沁将她身体翻转过来。
两个人在黑暗中“凝视”对方,呼吸间闻到的全是对方身上的味道。
方沁说:“住酒店太贵了。”
“还好吧。”安祭无所谓的态度。
“我知道你不缺钱。”方沁语气软了些,“可是我来看你很不方便。”
“既然不方便,那以后就别来了。”
方沁被她噎了一下,不怒反笑,扣在她腰间的手加重了些力道,说:“这是你心里话?”
“……”当然不是。
等了几秒钟不见她回答,方沁就当她是默认了,黑暗中亲了亲她,愉悦地笑出声来,说:“明天就搬。”
“这么着急?”
“嗯,一刻也等不了。”
安祭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你想包养我?”
“反正我愿意。”
“要是我不愿意呢?”
“你不可能不愿意。”方沁另一只手在她胸前暗示- xing -地揉了一下。
安祭:“……”落在这个女人手里,她感觉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第二天,慕容诗一醒来就收到方沁以她和安祭的名义转的一笔钱。钱不多,慕容诗看那几个祝福的字很顺眼就收下了。她把这事告诉徐串串。
徐串串睡眼惺忪,说:“我们要不要请她们吃个饭?”
慕容诗二话不说给方沁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直接说了请客吃饭的事。
方沁却说:“今天搬家,没空。”
“搬家?你又要搬到哪去?”
“不是我搬,是唐欣要搬到我那去。”
慕容诗很是意外,但也觉得情理之中,揶揄道:“下手倒是快。”
“不快不行,怕她跑了。”
这边约不成,慕容诗打算带徐串串回家。徐串串想了想,说:“晚点再回去好不好?”
“你还要干嘛?”
昨天Linda帮她们拍了很多照片,每一张徐串串都很满意,她想了一个晚上,决定把那些照片洗出来做成一本相册。
慕容诗听完很是赞同她的想法,趁没人发现,两个人偷偷溜进办公室。
周末没人上班,刚好公司里就有专门用来打印照片的机器可以利用一下。
徐串串之前做过这样的图册,所以这些- cao -作起来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她先是花了两个小时时间把那些照片用PS软件一页页排好,然后把那一页页纸张冲洗出来,过塑,打孔,最后装裱。
封面是用两张硬纸板贴上粉色的纸做成的,徐串串嫌这样太单调,就用彩色油- xing -笔在上面胡乱涂鸦。慕容诗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写下“我们”两个大字,还画了一个爱心。
慕容诗在她手把手的指导很快也掌握了要领,两个人合作,半天时间就把那二十多页的相册做好了。
看着自己亲手制作出来的婚纱合集,徐串串心里感慨万千,说:“以后我们要多拍点照片。”
她虽没有具体说明,慕容诗却一眼洞察了她的心思,说:“好啊。”
这个相册对于她们来说意义非凡,徐串串把它放在床头柜里,这样睡前她们就可以拿出来翻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