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串串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布:“想起什么?”
“你担心的问题才应该是我担心的,我怕你移情别恋。”
徐串串咋舌:“我怎么可能!谁能让我移情别恋啊!”
慕容诗直勾勾看着她眼睛,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唐欣。”
安祭?
徐串串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缓了一会儿,才说:“开什么玩笑啊,跟你说过无数次了,我和她只是好朋友。”
“你不喜欢她,但是她喜欢你。”
“……”徐串串震惊到无以复加,“她也不喜欢我啊,是你误会了。”
慕容诗声音无起伏:“我有眼睛,我看得出来。”
徐串串啼笑皆非,说:“她是故意为了刺激你才那样演的,你被她骗了。”
“你太单纯了。”
“什么?”
慕容诗脸上没什么表情,黑沉的眼底却像是藏着某种情绪,沉默片刻,她突兀地笑起来,说:“没事,不重要了。隔得这么远,她也没那个机会抢。”
徐串串无言以对。
关于和安祭的关系,她已经解释过无数遍,可是每次慕容诗都不肯相信她,徐串串对此很无奈。
安祭是她们之间的敏感词,徐串串能避则避。她不打算解释。
慕容诗却突然醋劲大发,抱着她的头一顿啃,美其名曰是“盖章”。
除了脸上脖子上,慕容诗还扒了她衣服在她身上各个地方下嘴,口红颜色完全没了也没有放过她。
到了最后,徐串串身上全是被慕容诗嘬出来的草莓印,要不是考虑到她来大姨妈,慕容诗说不定连她底裤也给扒光。
浑身跟着了火似的却无处宣泄,那一晚对徐串串来说简直苦不堪言。
“完了完了,脖子上也有!你让我怎么去上班!”一大早醒来照镜子徐串串就炸了。
慕容诗不紧不慢地下了床:“我看看。”
红痕就在脖子右侧的地方,徐串串试图用刚过肩的头发掩盖,可是头发不够长,她稍微动一下那个地方就暴露出来。
徐串串转过身,幽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慕容诗撩开她头发看了看,眉头都没皱一下,说:“这个简单,我用遮瑕膏帮你遮一下。”
徐串串被她按坐在镜子前,哭丧着脸,说:“要是盖不住怎么办?”
事实证明真的盖不住。
那颜色太深,无论慕容诗涂多厚的遮瑕膏都能看出来颜色差异。她把手里东西放下:“今天你请假吧。”
“要是明天还没消呢?”
慕容诗笑着说:“那就继续请,到它消下去为止。”
为这点小事请假岂不是显得自己太矫情?
徐串串摇头,随手拿起桌上一支口红递给她:“实在不行,你把我整个脖子涂成红色吧,别人要是问起来我就说自己过敏了。”
“这都什么馊主意。”慕容诗哭笑不得,拍拍她肩膀,“有了。”
……
——“咱们公司又招人了?”
——“没听说啊。”
——“那前面那个长卷发的美女是谁?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哇!腿这么细,看背影不错,不知道长什么样。”
——“上去看看?”
——“你上。”
——“我?”
——“快点啊,她好像要去茶水间,再不上没机会了。”
——“好好好,我上去假装打个招呼。”
……
走廊里两个男同事凑在一起窃窃细语,商量过后,其中一个男同事拔腿朝前面越走越远的曼妙背影追去。
前面的人突然加快脚步。
男同事一着急,同样也加快了步伐,扬声喊道:“美女,你东西掉了。”
闻言,“美女”脚步一顿。
男同事追了上来,跑到前面一看,先是一愣,再是失望:“我的妈呀,怎么是你啊小徐。”
没错,这位背影纤细、披着一头美丽卷发的“美女”正是徐串串。
慕容诗不知道从哪搜出一顶假发为她戴上,长度足够,又是定了型的卷发,分一半到前面,完美掩盖住了她脖子上那颗草莓印。
“嗯,不错。”新晋造型师慕容诗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说,“你以后头发别剪了,留长了就弄这样的造型,显得你脸很小,好看。”
二十五年来,徐串串头发顶多过肩。她很懒,每次一长她就嫌麻烦去剪掉,从来没有没见过自己卷发的样子。
越看越喜欢,她说:“从今天开始不剪了。”
为了让她形象更完美,慕容诗手痒给她化了个粉嫩的淡妆,涂口红之前,还趁机亲了她一下,说:“我女朋友真漂亮。”
徐串串被她夸得心花怒放。
高兴过后,问题来了。
为了避嫌,每次出门前她们都分开走,今天也不例外,徐串串等慕容诗离开五分钟后才出门。
进入办公室,经过前台时,徐串串被许小美拦了下来:“请问您找……我去,你是小徐???“
徐串串赧然一笑,说:“早啊。”
许小美眼睛瞪得很大:“你什么时候变长发了?是去接的吗?”
“呃,这个是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