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但她记得来之前凌总说的话。为了避免一会儿闹出笑话,丢了凌氏集团的脸,她果断选择了跟在凌总身后当个忠实的背景板。
“凌董事长,您来了。”一位工作人员走上前来接待,“请您跟我过来吧。”
“跟上。”凌斯琴对施恩道。
“是。”施恩点头。
红毯走秀是慈善晚会常见的开场方式,红毯结束以后还要在主题墙上签名、拍照。
伴随着音乐声,施恩面带微笑,默默地跟在凌总身后走完红毯、签字。任由照相机对着自己拍,就好像一条小尾巴一般。
走完红毯以后,迎宾组领着她们进入会场休息、进餐。
“凌董事长,幸会了。”凌斯琴还没有坐下,就有一个年纪约五十出头、看起来颇有气场的男人微笑着走了过来。
“宋市长,客气了。”凌斯琴和对方握了手。
随即对施恩解释到:“这位是帝都市长。”
“宋市长好。”施恩也和对方握了手。
“话说,怎么没看见凌省长?”对方问道。
凌齐韵是N省省委书记、省长。
“刚才和大姐打过电话了,她还在路上。”凌斯琴道。
“那咱们,边聊边等她吧。”宋市长道。
说着,他自己就坐下了。
施恩注意到了,对方坐下的时候,凌总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凌董事长,你也知道的,上面一向很赏识凌省长的。”宋市长道,“当初把凌省长下放到地方,是觉得她太年轻了,想让她在地方上攒攒资历。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路当上了省委书记,真的是很了不起。所以呢,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把她调回中央了。”
“抱歉,宋市长。”凌斯琴道,“姐姐的,工作我从来不过问的,你还是等她到以后和她谈吧。施恩,走。”
“嗯。”施恩不清楚凌总姐姐和这位宋市长有什么恩怨,她只需要服从凌总就好了。
“小琴。”不一会儿,一道温和的女生响起。
“大姐。”凌斯琴转身后,对着凌齐韵道。
凌齐韵走到凌斯琴面前,姐妹相拥。
“施恩,这是我大姐。N省省长,也是公司董事。”凌斯琴道。
“凌省长好。”施恩道。
“你好,施秘书。”二人握手。
“宋老头子,和你说什么了吗?”少顷,凌齐韵对凌斯琴道。
“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我就走了。”凌斯琴冷笑一声。
“做得好,小琴。”凌齐韵道,“你放心,他现在就是秋后的蚱蜢。蹦哒不了几天了。”
凌斯琴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可是大姐,你明明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只有凌斯琴知道,她大姐有多想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农场主,而不是起早贪黑、吃力不讨好的省长。
“应该说,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模式。”凌齐韵道,“我做梦,都想念我的农场。也不知道我不在,那些工人有没有好好打理它。”
凌齐韵曾经是一个农场主,在A国西部经营着一个广袤的农场。但她后来选择了回国入仕,把农场交给了工人打理,自己每年回去看看。
“但是,这样的生活可以让我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们啊。”凌齐韵道,“辛苦点儿也值得。别的不说,就说今天来的这些孩子们。要是我辞职不干,回我的农场舒舒服服地当我的地主婆去了,今天这慈善晚会筹到的钱还能花在他们身上吗?”
“姐姐……”
“凌省长,凌董事长。”这时候,一个身穿军装的人走来了。
“赵将军……”
主持人站上了台,来宾们也各自就坐了。
没多久,几个小朋友排成队走上了舞台,给来宾们跳了一曲“哇哈哈”。之后,又合唱了一首《爱的奉献》。
“这些孩子都是来自N省的各个孤儿院,”凌斯琴低声对施恩解释到,“这次慈善晚会筹得的善款都会捐给孤儿院。”
“嗯,我知道了。”施恩道。
聚会上拍卖的是一些权贵人士捐出来的物品,在座的人非富即贵,几乎个个出手都十分大方。
凌斯琴为了支持孤儿院,也高价拍下了一款手镯和一条项链,总价一千五百万。在凌齐韵的监管下,这些钱都将被捐赠给各个孤儿院。
慈善晚会顺利落幕。
在后台,几个四五岁的孩子将凌齐韵团团围住,甜甜地见她“凌姐姐”。凌齐韵开心地给她们唱儿歌、讲故事,蹲在地上和她们玩拍手游戏,完全看不出省长架子。
凌斯琴和施恩要赶第二天上午的航班,只能早早地走了。送她们去酒店的司机是酒店经理安排的,早早就在大堂外等候她们了。
“回头什么时候有长假,我带你去看看我大姐的农场吧。”车上,凌斯琴对施恩道,“我保证,你只要看一眼,就会爱上那里。”
施恩道:“凌总,你和凌省长都好善良。”
叶禾就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而施恩打小就经常去孤儿院找叶禾玩耍,也受到了孤儿院老师、院长们的许多照顾,因而她对孤儿院有着很特殊的感情。
“善良吗?”凌总笑了笑,“我们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而又做得到的事情。说起来,这个给你。”凌斯琴将刚刚拍到的项链和手镯给了施恩。
她自己是从来不戴这些首饰的,因为这些东西根本比不上她自己的风采。之所以买下,只是为了帮帮孤儿院。
“这可是我花一千五百万高价买下来的,”凌斯琴笑了笑,“虽然很本值不了这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