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美:不要怀疑,她就是坏人。
……
沉吟片刻,蔺玉昌转身走到架子床旁边,他拿下平时穿的常服,一边穿上一边说道:“我去会会妖王。”
此事不宜声张,最好是能让妖王不费吹灰之力的知难而退。
他打算去单独面见妖王,在婴梁宗山下,妖王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先前的茅山派也好、永嘉派也好,都是小门小派,它们即使出事,人族也不会做出什么大的动作。而他不同,他代表的是婴梁宗,七宗十二门关系本就复杂,互相之间几乎都有姻亲和师徒关系,如果妖王对他下手,那就无异于对人族正式宣战。
蔺玉昌要去,子桑美也不打算在这里待着,她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件纱衣,随意套上就要随他一起走,蔺玉昌皱眉看着她,“你有衣服,刚才怎么不穿上?!”不对,这不是重点。
“你跟着我干什么?!”
子桑美轻柔一笑,“好歹妖王也是我的心上人,我去见见他,顺便替你望风呀。”
两百年前,子桑美的笑容能把蔺玉昌迷的找不着北,可现在,蔺宗主他免疫了。
“也好,那你随我一起去罢,”蔺玉昌点点头,“这样如果有什么危险,我就把你扔过去抵挡一番。”
子桑美:“……”
前任见面,分外眼红,两人说话就跟斗气一样,他们往外走着,蔺玉昌的手刚碰到房门,房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听冰真人带着一身的寒气走进来,她讶然的看着还没把衣服穿好的蔺玉昌,以及只穿了一件若有若无的纱衣的子桑美,怔愣半响,她压低声音,问他们,“你们……死灰复燃了?”
解释清楚子桑美为何半夜三更穿着纱衣出现在他房里,几乎要耗尽婴梁宗主的半生修为,听懂以后,不争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润润嗓子,“不用去了,妖王已经离开了。”
子桑美一愣,她快速坐下,好奇的问:“真人你把他劝走了?”
“劝走?”不争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的语气平淡无奇,“他是被我打跑了。”
子桑美:=口=!
蔺玉昌也急了,他一屁股坐下,连自己衣服没系好都不管了,“师叔,您没把他打的太狠吧?”千万不要太狠,不然妖族明天就宣战,他们这边也准备不好啊!
不争眨了眨眼,“狠不狠我不知道,不过,他应该是没几天好活了。”
蔺玉昌:=口=!!
这还不知道狠不狠?!
不争原本的想法和蔺玉昌一样,她就想劝走妖王,让他别再来了,可一见到妖王,不争就想起他夜半叫人的行为,两次了,每次都是趁半夜叫长生,他这是当她死的吗?
这么一来,她原本的好好劝说想法就消失了,再之后,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说是打,其实就是不争按着妖王揍。
听她说完来龙去脉,蔺玉昌一脸痛心疾首,“师叔,要是明天妖族宣战,我们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和长生在一块待的时间久了,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不争也被染上了几分破罐破摔的习- xing -,“打呗。”
不过,她比长生有良心。
她颇为愧疚的拍了拍婴梁宗主,“放心吧,玉昌,我会尽我所能屏退妖族的,还有长生,她也会帮你,她特别想帮你呢。”好不容易能大杀四方了,长生简直是数着日子盼开战啊= =
蔺玉昌哀叹一声,“也只能这样了。”
子桑美一声不吭,她坐在一旁,默默想道,现在来看,听冰真人的杀伤力比长生强多了,长生到现在都是小打小闹,还没做出什么特别轰动的事情,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虽然凶残,但她凶残的众人皆知。
然而听冰真人是出其不意,要么不作为,要么一干就干个大的。
……这才是蔫坏呢。
妖王独自前往婴梁宗,其实想法和蔺玉昌是一样的,蔺玉昌觉得妖王不敢动他,妖王也是这么想,他认为自己即使被人族发现,也不会有什么闪失,所以就施施然的来了。
要不说,不能随随便便立flag。
……
妖王重伤不治,没三天就撒手人寰,妖族为妖王报仇,毅然宣战。
因为妖王是死在婴梁宗的听冰真人手下,她一招寒冰掌直接震断了妖王的心脉,就是想把妖王的死归结到别人身上都不行,于是,妖族攻打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婴梁宗。
彼时婴梁宗上七宗十二门的使节还没走,眼看着婴梁宗被妖族将士围攻,众修士们虽无可奈何,但也只好严阵以待。
有极个别的人在私底下散播传言,说是听冰真人自己惹出来的祸,就该让听冰真人自己去处理,说这话的人简直诛心,这不就是想把听冰真人送到妖族那里,任妖族处置吗?
关键时刻,婴梁宗万众一心,他们不费任何功夫,就找到了散播传言的人,经过一番骇人的刑讯,那人很快就招了,他是妖族雇佣的女干细,为的就是让七宗十二门之间产生嫌隙,让他们自取灭亡。
蔺玉昌把那人当众处刑,其他宗门的人尚且惊心,婴梁宗却没有一个觉得这样做不对,甚至还拍掌称赞。
其他宗门见识了婴梁宗有多护短,再也不敢把心里的想法往外说了,虽然,有几个身居高位的人,其实也抱有用听冰真人换取一时和平的想法。
两族之战持续了半年,婴梁宗一役则是规模最大的一次,据后来人说,听冰真人携爱徒共同御敌,只两人站在山下,就挡住了妖族的万千大军,听冰真人手刃虎族、象族族长,她的徒弟则趁着蛟族族长分心的时候,踏上他的原型身体,一剑剖开他的长条身子,还拔出了他体内的长条蛟筋,后来又用这条蛟筋,在妖族面前活生生的勒死了前来取她首级的妖族公主。
当时妖族心里是什么想法,他们不得而知,他们只知道,自己人的脸也快被吓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