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柳心看着眼前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孩:“怎么?你还想挡着我?”
“不不不!”柳心的眼神犀利,倒是让根子一下就怂了起来,他吞了吞口水道弱弱的说道:”就……就想问你识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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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舒的房间一如既往的紧锁着,门上没有通电的迹象,说明按门铃是没用的了,柳心用力敲了敲门,那门上传来一阵闷响,看来和冥王号一样,这门不是敲一敲就能被屋里人听到的。
柳心偏着头又审视了一下门,好像想起了什么独到的方式,她转过身去,后蹄在地上踏了踏,突然腰上使力两只后蹄高高抬起,接着猛的向莫云舒的门蹄去,走廊里发了强烈的响声!柳心只用了五分劲,从脚部的触感来说好像这样的方式是有用的,只是力气可能还得增加一下,接着柳心果断的来了第二下,这次的响声比上次还要大。柳心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去看了看舰长室的门,大体上是完好无损的,但她踢到的地方是有着明显的掉漆和凹痕,柳心满意的点点头,再一次转又身去继续着她的猛踢。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样的强大的打击声不仅吸引了来往人的目光,也终于引起了房间里莫云舒的注意,在一阵微小的“滴答”声后,柳心知道这大门现在通电了,她收起自己强健的蹄子,理了理那带着蓝色条纹的白色病患服,重新站回了门口,非常有礼貌的按向了门铃。
“你们赤色风暴号的人就不能按套路出牌吗?”门被打开,莫云舒抚着额头看着一脸得意的柳心。
柳心却毫不客气的推开门,从莫云舒的身边大方的走入,用一种非常自信的口气说道:”不好意思了,我们的舰长教的。”
“……”莫云舒用力关上舰长室的门,当然关上门后的她是听不见门外的一片欢呼声的,终于有人成功让他们的舰长老实的开门了。
舰长室稍微有些凌乱,没有一日前娜塔丽的到来恐怕这里会更乱,柳心的到来也迫使莫云舒去安放和收拾那些四处洒落的东西,而那些东西里最多的就是纸巾,天知道莫云舒哭了多少次。
“你知道了?”柳心单刀直入。
“是的。”莫云舒并不避讳。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柳心继续说着,同时也弯下身子帮莫云舒一起收拾。因为温迪沙的存在,莫云舒与柳心一直也是要好的朋友,她对柳心是不同于上下级关系的温迪沙的存在,也是温迪沙与莫云舒爱情的见证人,所以在很长时间里她与莫云舒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她会倾听莫云舒去唠叨温迪沙好与坏,给出她中肯的建议,当然这些建议最后帮到的总是温迪沙。
“我……”莫云舒咬着唇又松开了道:“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莫云舒软弱的说道,之前娜塔丽进入这个房间,她尽量的使自己坚强,眼前老朋友的质问却真的让她软弱了,这没天没夜的几日里莫云舒时时刻刻的在想,也时时刻刻的在逃避,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她的所有决定都会代表着有人会受伤,无论是选择或是放弃,都注定她会成为一个罪人。
“你难道不应该找温迪沙谈谈吗?”柳心强势的上前一步:“你现在躲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让所有人陪着你一起煎熬么?”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亲爱的各位,上周只更了一张,原因第一个肯定是加班太累了,第二个就是陷入了吃鸡无法自拔……但已经克制住了哟,所以下周恢复到三更……
突然发现收藏居然涨了,不知道是哪位小伙伴帮忙安利了,总之,谢谢各位还在看的小伙伴们的支持……
第130章 抉择
“你难道不应该找温迪沙谈谈吗?”柳心强势的上前一步:“你现在躲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让所有人陪着你一起煎熬么?”
正如柳心所猜想的,莫云舒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去找温迪沙谈,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无所适从,别说找温迪沙谈,她连和娜塔丽深入这个话题的勇气都没有,柳心说的没错,现在的莫云舒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逃兵,她除了龟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已经别无它法。
“柳心,我…”莫云舒目光有些闪烁,她不仅不知道怎么直面温迪沙,连柳心的这个问题她也无法正面回答:“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能力去处理眼前的这些事……”
“莫,这不是逃避问题的理由。”柳心沉下脸,她双手按住了莫云舒的双肩,或是柳心太用力,或是莫云舒太无力,这一下的接触让莫云舒轻轻后退了半步。
柳心接着说道:“记得我第一看到我这四只脚时,我也很绝望。”柳心勾勾嘴,苦笑了一下,她又说道:“我当时想,为什么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但……但命运真的很残酷,它偏让我身上长了我最痛恨的生物的躯干,我尝试用刀去砍它。”
柳心踏了踏自己的前蹄,她的左蹄处有一道的刀痕。
“但你知道吗?莫,那一刀下去,那种疼痛感从这让人恶心的脚上直接传到了我身上的那种感受...”柳心沉默了,她的眼中显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水痕。
“不,别说了。”莫云舒想阻止柳心去回忆那些伤心的过去。
“莫,你听我说下去。”柳心固执着继续:“我的脚痛吗?痛!但我那时的心里比脚上还有痛,我知道这脚是真正的长到了我的身上,它会跟着我一辈子,成为了我一生的耻辱。”
随即的,柳心的表情又舒展开来:“可是,你看,我依然用它蹄开了你的门。”
这神转折是莫云舒万万没想到的,柳心一向是一个一本正经的人,现在却拿着自己的旧伤开着玩笑。
“好吧,我的朋友,你究竟想说什么。”莫云舒感觉自己总算要正常了一些,如果一个人掀开自己的伤疤去抚慰另一个人,她还有什么理由还保持着那样的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