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澹台漾,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
用完午膳,我带着南宫教督离开了宫府,漫步在皇宫里,我们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这才意识到,其实我与教督真的不是很熟,至少,反复相处的次数就那么寥寥的几次。
“侯爷…在想什么呢?”
南宫教督突然打开了话题,我便愣愣的回过神:“没什么,只是突然发觉,自打刚刚入创工阁去你那里学习宫规后,今天还是头一次能这般单独相处,天色不错还能闲庭信步。”
“侯爷真是风趣,也不难怪呢,创工阁与礼教阁平日里基本没交集,各司其职本就更不容易见上一面,我等阁部不如政司与四军繁忙,就连上朝议政都只是去凑个人数罢了。”
第74章 权斗
“这岂不是很好么?礼教阁本就是潜心研究学术培养人才的地方, 正如我创工阁只做营造之事一般, 朝堂里的纷争离得越远越好。对了, 不知道南宫教督来宫里多久了?实在冒昧, 认识了这么久,思捷还不知道南宫教督的全名呢。”
大概是我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吧, 惹来南宫教督捂嘴偷笑,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一副很轻松的模样, 淡雅的回复了我:“现在你可不单单是与我平级的工督, 还是尊皇亲赐的瑾南候,你一口一个南宫教督, 叫得我挺不习惯的。我叫南宫沐春, 私下里唤我沐春就是了。”
“其实,学习宫规遇到你时我挺意外的,没想到这大轩朝堂里竟有年轻女子官至督职。可想而知, 沐春姑娘很有实力。”
“谁说女子不如男呢?南宫祖辈在先帝打天下时就伴其左右,于是, 先帝稳固了江山后便封了我们南宫家世代接任礼教阁的教督一职, 这一举措是为了昭告天下, 明君爱贤臣,国之命数才会永生永世。延续到我这里,已有百年历史,就算我是女子,照样得继任教督, 这跟世袭没什么区别,因此,澹台家与南宫家的关系也成了大轩的一段佳话。”
“原来如此。”
见我豁然开朗,南宫沐春的脸上带有一丝小小的得意,不过一个官职能让一个家族独揽延续这么久,充分的说明了,南宫家的根基在这皇宫扎的够深够稳。虽然礼教阁不参与朝堂权斗,但南宫家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一路闲扯再当回神时,我与南宫沐春已经走到了礼教阁的门口,准备告辞,沐春开口叫住了我:“既然侯爷来了,不如进来喝口茶歇息歇息再离开。”
本想拒绝沐春的邀请,却突然想起应天送在牢里向我说的那一番话,南宫家世世代代都在这皇宫里,皇室朝堂后宫的兴衰变迁,这个家族就像是一个见证者的存在,所以,日辉月影楼的故事,大概我能从沐春这里寻求到答案。
于是,我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请,随着步子进了礼教阁。沐春带我走进一间专为面见客人而设的茶房,四面均是放了红木架子,上面摆放着陈年茶叶与各式各样的书卷。
很快有人带着茶点走了进来,我侧头看着沐春,她也微微的歪着脑袋依旧是一双弯如月牙儿的眼睛,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我,最后终是开口说道:“虽然我们一路上都在闲聊,但侯爷心里有事,对么?想问什么,问吧。”
看来这南宫沐春也会一眼识破人心的技能,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南宫教督真是慧眼。”
“侯爷过奖了,我只是见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全然写在脸上罢了。”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毫不客气的开口询问:“不知道南宫教督有没有听闻这宫里有一处地方,那里有两栋楼,朝东的叫...”
不等我把话说我,刚刚拿起茶杯的沐春一下子手抖的将杯子落在了桌上,茶水四溅泼了我一身,于是,我们二人纷纷站了起来。但是沐春并没有询问我有没有烫着,而是径直都到门边将门合上,她转过身微微蹙眉,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低语:
“一直听闻侯爷不是轩国人,这我也是能够理解的,但是学习宫规时,大概是我的疏忽没有全数告知。关于日辉月影楼的事,在宫里,是禁止提起的。”
“禁谈?”
我有些搞不清楚情况,只好反问着,沐春见我身上已经渲染了一大片茶水,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从官服里抽出手绢欲要替我擦拭,男女授受不亲啊,别这么亲密嘛,讨厌,我会害羞的!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接过手绢自顾自的擦着。
沐春没好气的站在一旁继续说着:“侯爷为什么会对这个地方感兴趣?”
我知道她想探听些消息,我只好笑着摇了摇头;“就是好奇罢了。”
既然这个地方是不允许提及的,还没弄明白南宫沐春站队的是哪一边,我当然不能全盘托出,她见我无心再聊这个话题只好作罢:“侯爷刚刚入住皇宫不久,后宫的规矩自然不会太了解,沐春提醒几句吧,勿要好奇勿要多问,不听不看不说是最好的。安安心心享受着日子便是了,知道得越多,越容易惹来杀身之祸。”
“有劳沐春姑娘提醒,思捷会注意的。”
“我还有事儿在身,就不陪着侯爷了。”
“嗯,去忙吧。我也回创工阁看看,最近治河顺利,我倒是像个闲人呢。”
“哪里的话,治河进度如此顺利,都靠侯爷奇思妙想创造出那般好使的机关车。”
“过奖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退身离开礼教阁,我一边托着下巴思忖一边朝创工阁的方向走去,巧的是,前面遇到了屈纯质,后面就来了个祁山北,我笑着朝他招了招手:“祁副将,快过来,快过来!”
祁山北领着一众人马,大概是在例行巡查皇宫,听到呼声朝我看来,接着转头向身旁的侍卫吩咐了几句,便把所有人都给支会开了,见着队伍走远,他才向我走来:“季侯爷,你这扯着嗓子叫我,是有什么吩咐呀?”
“在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