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杂草丛生的山路一直前行,却怎么都见不着有溪流的影子。我像只狗走一会儿便趴在泥土堆里不停的嗅又贴着地安静的听。
“季兄这是?”
许阳炎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我摆手示意先不要说话,空气里开始有潮- shi -的味道,当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时,我们手中连生火的工具都没有。我示意众人原地休息,便拉着屈纯质在附近找了些干柴和树叶。
钻木取火这种原始行动百试不爽,很快,火光燃起,照亮了半边天。能看清人头窜动,我伸手招呼了众人围过来:“你们都过来一下。”
于是,野汉子们纷纷走近,我们围着篝火,大家都饿了。我从行囊里取出一包馒头片,因为烤过,所以还没有变质:“就这么多了,两个人一块啊。”
看着一堆人,可怜巴巴的分着馒头片,我不禁摇了摇头,许阳炎突然乐呵呵的说着:“真是收买人心的正确方式。”
说完,他从包里取出几个烧饼,看来准备很是全面,分了一半递给我继续说着:“都把吃的给了他们,自己却要饿肚子,你也未免太大方了一点儿。”
我满怀感激的接过半个烧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现在满脸的泥土,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加上饿痨的吃相,哎...心情,真是五味杂陈。等众人都休息好了,我自制了几个简易的火把,分派了大家:“现在还不能扎营。需要继续找水源。”
虽然,大家都不太愿意动,但还是随了我的意思。当发现杂草里有香蒲这类植物时,我断定了水源就在附近,顺着山路继续走,沿途不禁有香蒲,还多出了金针,果然不出所料,穿过一片林地,我们的视野开始变得开阔。
从高处顺流而下的一条小河让我们一群人激动的欢呼起来。为了防止有山洪的意外发生,我建议大家把营地扎在距离水源较远的地方。每个人都各有所长,待到一切都安顿妥当后,已经有同伴从河里抓了一筐鱼回来。
围着篝火烤鱼,不知道为什么,生存考核似乎不应该这么简单,难不成就这样吃吃喝喝懒散的混完三天,这事儿就解释了。祁山北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最后侧头低语:“季兄,你不觉得很蹊跷?”
“嗯。不会这么简单的。”
就在我们耳语时,身后的树林传来了窸窣的响动,许阳炎很敏锐,比我们都要快,他一个飞身冲进了树林,一阵闹腾后,他笑眯眯的逮着一个人回到了篝火前。我凑近了蹲下身子询问:“你是谁?”
被抓回来的人见我们人多势众,吓得瑟瑟发抖,见我追问只好如实回答:“我是南海玄武军的。”
“大半夜的不跟着自己的队伍,跑我们这儿来干什么?”
见这家伙迟疑的不肯回答,我只好叫人拿了绳子将他绑了起来,他挣扎着饶命:“难道你不知道吗?这场考试的根本目的是四军之间抓俘虏,抓的最多的一军就是赢家。”
得来这个消息,众人面面相觑。我们没有收到风声有这样的安排,难道错过了某个环节?祁山北伸手托着下巴神色不太好:“完了,我们这边还有一拨人没有跟来!”
“那可怎么办?”
“是啊,是啊。他们被抓了,我们岂不是就输了?”
同伴们开始嘈杂的讨论起来。我看着俘虏继续了解了情况,不好的消息已经坐实,我走到正中示意大家安静:“我们剩下的一拨人已经被玄武军俘获了。”
这下更是炸开了锅。环视了一周,虽然这块地视野开阔,但是我们的扎营也成了显眼的目标。所有人讨论了一番后,决定将营地重新改在了树林里,这样距离水源不远,其他军队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我们的踪影。
得到最后的一条情报便是,以俘虏的身份结束这场考核的人将会被淘汰掉。根据俘虏的描述,玄武军的位置离我们不是很远,但是现在在人数上,我们占了下风。
“季兄,你怎么看?被抓的人到底救不救?”
祁山北将问题抛给了我,野汉子们统统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拜托,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寻思了片刻,我还是征求了众人的意见:
“救,我们便会有被淘汰的风险。不救,这场考核也是输,虽然不会被淘汰,但在四军里,我们也会落下坏名声。选择救的举手。”
当我说完,想要救队友的人举起了手,虽然寥寥无几,好在屈祁许三人都在其中,加上我算下来,前后一共有十三个人。我了然的点了点头,开始分配任务:“想要救队友的,一会儿我们合计着想想法子。不救队友的,把营地守好,不要被别的军队钻了空子。如果,天亮之后,我们还没有回来,你们就转移阵地能躲则躲,熬过这几天。各自行动吧。 ”
回过头,我召集了救队友的小分队,大家凑在一堆。祁山北和我一致认为,到了晚上后半夜,是奇袭的绝佳时机,但是眼下的难度在于,我们不能靠火把找到玄武军的位置,其次,没能从俘虏那里套出玄武军的具体人数,这成了未知。而手头上并没有武器。
大家陷入了沉思,我真是后悔,为什么就没有带充电宝呢!失策啊!突然灵光一闪,为什么不拿俘虏当诱饵呢?我闪身跑到俘虏面前,再一次用了兵不厌诈:“你带我们去你们营地,我就答应放了你。”
“哼!我不会出卖自己的军队。”
“有骨气!我喜欢!”
吃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这家伙以为我会施以刑罚,我可是个文化人,当然不会让人家受皮肉之苦啦!一把将他的鞋子脱掉,这家伙便开始嚷嚷:“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一会儿你不就知道啦。”
顺手扯了一把草,我开始不停的挠他的脚板,顺带将他的臭袜子塞进了嘴里。
“爽不爽?哈哈哈哈,爽不爽?”
我一边挠一边大笑,许阳炎和祁山北无奈的站在一旁看着我恶搞,之间眼前的家伙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笑,奈何被封了口又笑不出声,我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下来,哈着他的腰,让他痒得不停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