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恭神色y-in沉的盯着黑衣男子微微凸起的小腹,“阁主,在下需要一个解释。”
陵越急了,“少恭你不信我?”
被唤做颞络的黑衣男子道,“小白,你明知若是你想,我不会阻拦,只是你和他成婚之前,杀了我!”
阁主被这一句气笑了,“你威胁我?好,那我就杀了你……”说着她抬起手,突然周身气势大盛,背后黑影浮现,周围人东倒西歪的闪避,一个沉冷的声音询问,“阁主,要杀了他么?”
颞络不闪不避,就那样看着阁主,阁主看了他片刻,终于颓然的收了手,“罢了……”此话一出那y-in沉的黑影瞬间消失不见,“罢了,是我输了,陵越,欧阳少恭,你们婚礼继续吧。”
少恭盯着黑衣男子道,“阁主,刚才你们说的,在下想清楚原委。”
阁主道,“如我们刚才所说,陵越曾与本座在一起一夜,如今你还要这个人么?”
“那孩子……”
阁主耸肩无赖道,“孩子像谁你自己不会看?”
少恭低头看了看孩子,囧了,这孩子七分似他,一看就是他的种。
陵越拉过少恭衣袖,“回去我和你说,如今我们避开为好,免得殃及池鱼。”
陵越和少恭成亲,孩子暂时给寂桐抱着,两人只夫妻对拜,不曾拜天地,也没有长辈,入了洞房,少恭一把将陵越按在床上,语气危险道,“说吧,你背着我干了什么?怎么又和阁主有了一腿?”
陵越无奈道,“冤枉啊,你没看出来阁主是拿我当枪使故意气人么?”
“可是你们在一起一夜又是怎么回事?”
陵越叹息道,“弦音阁夜里开张办事,你也知道我没了一身修为,又坏了资质根骨,那一夜自然是和阁主做交易了,阁主和客人交易,外人不得在场,且阁主又有个毛病,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犯病,如同置身冰窖,需要大量灵气修为来巩固,自然陪她休息的人很多,所以就出了这个传言,在弦音阁呆了三个月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用灵气巩固?”
“是啊,阁主会选择一个修为高深的毛球,让他们恢复原型后宿在一起,纯以灵力温暖身体,所以每次毛球都会损耗大量修为,自然也就有很多侍寝的说法出现了。”
少恭摸着下巴,果然陵越知道很多事情,“那个叫颞络的又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那个杀了阁主又后悔的人了,如今又来追求阁主,只因为阁主说了一句他只要给阁主生一个孩子他们就有可能的戏言,就毫不犹豫的吞了黎羽炼制的诞子丹,但是诞子丹原本的药效是和两人之血自然孕育,如同一颗蛋,时候到了自然破壳而出,可是颞络吃了诞子丹,就……阁主怕他出事,才有了让我试药这件事,也是作为参考,不过阁主为了我的安全便让黎羽亲自来关照了。”
少恭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未免叹息,“原来如此。”
陵越也叹息,“阁主还是很良善的……”
少恭点头,忽然被陵越一个翻身扑倒,天璇地转间只听陵越道,“少恭,新婚之夜可不是用来说这些的,一刻值千金,我们可不能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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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便到了第三日,陵越起身看着床上熟睡的欧阳少恭,吻了吻他的额头,随后起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决定好了?”阁主靠在门口,旁边跟着黑衣男子。
陵越点头,“我昨晚已经给他服了药,今天醒来,他会忘了我。”
阁主撇嘴,“就这么浪费我的药。”
陵越笑笑没说话,三人便往蓬莱而去。
房间内少恭睁开眼睛,漆黑的眸瞳酝酿着风暴,“陵越!你敢!”
他昨夜便感觉到陵越做的用力,他本就听了阁主的话默默准备,昨夜陵越折腾的那么狠他自然有了警觉,怕出事强迫自己不睡过去,果然,陵越竟然给他下 药 ,只怕他一睡过去那药效发作他就彻底忘了陵越。
少恭握拳锤床,终日玩儿药的他竟然不知不觉中了药,真是讽刺。
待他到了蓬莱的时候,陵越和太子长琴半魂寄身的焚寂打了许久。
陵越衣衫凌乱,一头白发飞舞,见了少恭惊呼一声,“少恭你……”
少恭看也不看他,“你哪里来的修为?”
陵越不做声。
阁主道,“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只要他赢了你就能活。”
只是陵越赢的可能x_ing很低。
太子长琴半魂哈哈大笑,“欧阳少恭,你真是好命,凭什么我们是一体,我却要被捉走炼剑?你可知,我在剑中要日日承受成为剑魂那一刻的痛苦?烈火焚烧不眠不休,这痛我受了一千年!凭什么我要如此?”
少恭拿出九霄环佩,“我亦曾寻你千年,为你承受裂魂之苦渡魂之痛,既然我们都心有不甘,那就一决胜负吧,或生或死,哪怕共同成为荒魂!”
焚寂和九霄环佩对撞,整个蓬莱为之颤动。
“阁主!”
阁主看着陵越,“你拦不住了。”
这场打斗最终以欧阳少恭的胜利为终结,焚寂终究化成碎片,太子长琴不复存在。
少恭撑着琴,口中喷出大量鲜血,陵越抱紧少恭,“少恭你哪里不舒服?怎么样?你怎么样?”
“他要死了。”
阁主淡淡道,欧阳少恭抬头看着她,“只愿阁主护着陵越。”
阁主看也不看他,“我不护着他,你的人你自己护着。”
少恭却再也撑不住,垂下头,再也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