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禾看着小女孩,也欣然一笑。
不远处的闻羽并未听清管禾在说些什么,只是看到她的举动。此刻,她想,她并非一般的飞贼,她,想必也是个有故事的女子罢。如若不是处于对立,她,想交她这个朋友。
随后管禾站起身,向闻羽走来。
闻羽看到她走过来,调笑道:“没成想你还有如此一面,还以为你想谋财害命。”
管禾看着闻羽,神色认真道:“我只谋财,从不害命,我也有我的原则。”说罢自己套上了绳子,向前走着。
闻羽看到她此举,心中不知为何有丝触动,她想,方才定是触到她的往事,自己又无意间对她玩笑,定是伤了她罢。她虽是飞贼,但在她不正经的外表下定是埋藏了很深的故事,那,又是什么呢。
于是她追上前去,走在管禾身侧,略微垂眸,低声道:“对不起,方才在你情绪低落时与你玩笑,实在是抱歉。”转而她看向管禾,认真道:“日后,如若可以,可否让我听听你的故事?我想,你并不是一般的飞贼。”
管禾听到她说的话后,一怔,停了脚步,转头看着闻羽。
闻羽看到她眼神柔和,似泛起淡淡的涟漪,这与之前见她不正经时的模样不同,她以为像她这般的飞贼,是不会看到如此模样的,可终究,她也是一名女子,一个人罢。
随后听她淡淡道:“好。”
两人复又继续行走。
闻羽像是想起了什么,问询到:“对了,你方才的钱财从何而来?”
管禾听到闻羽问话,又恢复如常,狡黠笑道:“从你身上拿的。”
闻羽:“……”
果然,还是不能将她想得太好。
罢了,就当是做善事罢。
她叹了一口气,稍稍加快了些脚步。
管禾看到这般模样的闻羽,笑意变得柔和了些,心想,以前怎么不觉,她如此可爱。
此时的兀山,依旧如往常一般宁静,只见一绿衣女子手中捧着两束花,端于胸前,看起来并不多,只有几朵,转而她走进了祁半夏的院子。
她走进院中,见祁半夏身穿白衣,头发随意披散,正端坐于侧旁一棵树下,手执一本书,专注看着,于是她便走去坐于她身侧。
祁半夏见来人是渺兮,便放下手中的书,微微一笑,看向她。
渺兮见她如此,便开口问询到:“半夏,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祁半夏略微思索,温声道:“你且说说看。”
渺兮尴尬一笑,犹豫开口道:“其实不瞒你说,每月十五夜里我便会变成原形,今日便是十五,可否请你在我变回原形后护着我,莫要令他人起疑,只一夜便好。”
祁半夏见她眨了眨眼,模样颇为乖巧。
她说,让她护着她,这有何不可,她想,无论她提什么要求,她都会满足她罢。
只是她不曾想,护着护着,竟护了一生。或许,还不够。
她点了点头,答应了。
渺兮见她点头,笑了起来,欢喜道:“这花是我方才在后山摘的,我与它交流,说是要送与一位极美的姐姐,问它是否愿意,它立时便答应了。”说罢将花递给祁半夏。
祁半夏:“……”
谬赞了。
她伸手接过花,垂眸看着。
渺兮看到花瓣在轻轻摆动,便认同道:“你看它花瓣在摆动,是在说,它所见的这位姐姐果然如我所言极美。”
祁半夏:“……”
谬赞了,真的是谬赞了。
她抬眸看向渺兮,见她笑意盈盈,便调笑道:“那它觉得,你如何?”
渺兮看向那花,直述道:“它说,我与你在一处,简直像是一对璧人。”
祁半夏:“……”
唉,她不该问的。
只是渺兮疑惑道:“璧人这词,是用在男女之间的罢,你我也可用么?”
祁半夏:“……许是这花看傻了罢。”
渺兮听后觉得没什么便不再多言。
她看向手中的另一束花,道:“这束便送与师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