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令祁半夏迅速回神,她想也不想,便慌张地跃过渺兮,下了榻,转眼便出了房间。
渺兮依旧在熟睡,似乎毫不知情。
祁半夏走至一处,见已远离,便放慢了脚步,她怔愣地想着方才所发生之事。
今日一早醒来,她便看到渺兮的睡颜,不曾想,她睡着时的模样竟也如此好看,让人忍不住注目欣赏。方才接触到她的薄唇,虽只是一瞬,却也足以令人回味,她的唇软软的,薄薄的,和自己的薄唇甫一接触,竟觉得分外契合,像是长久都如此一般。当她摸到她的手时,竟有种酥麻的感觉,当她的手在她手上流连,她又感觉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滑如凝脂,手感极是好,她甚至想,她想让她的那双手游走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她想尝尝那滋味。
她一边想,一边走,像是失了魂般。
不远处的安度走向她,看到如此模样的祁半夏,略微思索,玩笑道:“师姐这般模样,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祁半夏并未听到安度在说些什么,她只是听见了声音,便回过神来,想到方才所想,她一惊,她都想了些什么,她怎会有如此想法,她怎会对一女子有想法,这还是她么,她不该的。
但是她的脸上泛起淡淡的薄红。
随后她并未理安度,径自快步离开了。
安度见自己调笑师姐,并未得到任何惩罚,反而先离开了,自言道:“难道师姐真的有心上人了?”
往后的几天,祁半夏并未主动去找渺兮,渺兮似乎也没见到过祁半夏。反而,闻羽日日到后山给管禾送饭,相处下去,她发现了管禾不一样的一面,她也是有赤诚之心的。
一日,后山,管禾随意坐于洞中饮酒,她看到一模糊身影,便微微一笑。待到走近,才发现今日前来送饭的是卓百生。
她脸上笑意消失,盯着卓百生,不满道:“怎么是你,闻羽呢?”
卓百生将饭盒放置于石桌上,坦诚道:“今日二师姐的家人前来,他们在议事殿相聚,想必是要说上一会话的。”
管禾一听是闻羽的家人,便随意笑道:“家人么?想必我也该见见。”
说罢便御起轻功飞了出去。
卓百生见管禾离开,便无措道:“哎,你去哪儿?”
焦急走向门口查看,但无影无踪。
殿中,闻羽与两名男子坐在一侧,看相熟程度,坐于她身旁的男子便是她父亲,另一人,想必是他父亲的好友。
她父亲看起来慈眉善目,平易近人,想必也是位好相处的人罢。
他们三人与坐于台上的佘老,佘中冉相谈甚欢,一片祥和笑意。
不多时,管禾便飞了进来,落于之中,她看向那一侧的三人。
此时殿内鸦雀无声,一片寂静,俱都看向了她。
她也不在意,径直走向闻羽,垂眸道:“你父亲来了,怎地不叫我见见?”
闻羽:“……”
她想不出,她以什么理由见她父亲。
闻羽的父亲见到出现的女子,便问询道:“这位是?”
听到父亲的问话,她便转头看向父亲。
此时殿内依旧鸦雀无声,谁都不知该如何介绍此女子。
只见佘老与佘中冉眼神交流,商议解决此事的办法。
管禾转而看向闻羽的父亲,客气笑道:“想必这位便是闻羽的父亲罢,今日一见,果真如闻羽所说这般,颇有风范。”
她父亲见管禾提到自己,友好笑道:“正是老夫,不过请问姑娘是?……”
坐于他一旁的友人略一思索,皱眉道:“我想起来了,她便是告示上要抓捕的女飞贼管禾!”
父亲听到他的话后,想到路上的确看到过告示。
确定她身份后,又是一阵安静。
谁都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才不会将事情变得更糟。
只是管禾状似无关道:“怎么了,怎地都不说话?”
见状闻羽的父亲便率先开口问道:“姑娘既是飞贼,又为何会在此?”
管禾听后随意笑道:“佘掌门留我做客,我也不好驳了他面子不是?”
闻羽:“……”
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不知道,这么说,会有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