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羽:“……”
又来了。
看来,她知道,且是认真的。
那男子听后不可思议道:“一正道之人怎会与一女贼来往,难不成是被其胁迫?”
管禾依旧随意笑道:“并非如此,都是自愿的。”
闻羽:“……”
她可以,不再说话了么?
那男子愤怒道:“此女贼甚是狡猾,弟兄们,是时候为家主报仇了!”
此时管禾看向闻羽,略带认真道:“你可信我?”
闻羽听到问话转过头看着管禾,不知为何她会出此言,但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管禾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暗器置于闻羽的脖子上,揽着她往后退。
众人见管禾此举俱都一惊,慌张地向前走。
闻羽没料到她会如此,一惊,眸子略微看向她问道:“你做什么?”
管禾眼神正视前方,低声对她道:“莫要说话。”
此时管禾已带着闻羽退至悬崖边沿。
众人见管禾停下,也都停了下来,两方人马之间有一定的距离。
那群男子俱都拔剑相向。
闻羽的父亲见状略微颤声道:“姑娘,可否放过小女,有事皆好商量。”
管禾看着他们,玩味道:“你问问他们,是想要你女儿,还是要杀我。可要想好了。”
佘中冉见状看向佘老,焦急道:“爹,眼下这局面,可如何是好?”
佘老声音中透着慌张道:“待会我们随机应变。”
闻羽略微转头,看着管禾,不解道:“你到底想怎样?”
管禾靠近闻羽的耳边,轻声道:“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如若你我平安无事,我便将我的故事道与你听。”
闻羽听到她所言后,转头看着她。
她看到她的眸子中神色认真却又透着股期待,她看到这模样的管禾,一时间有些恍惚,也没发觉自己或许是因方才她凑得极近而红了的耳朵。
管禾注视着呆愣的闻羽,不着痕迹地笑了下。嗯,这模样的她甚是可爱。
随即转过头看向那群人,眸子瞬间- yin -冷下来:“你们,有本事下来追罢!”
等到闻羽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被管禾带着跳下了崖,只是听到了上面众人们焦急喊她名字的声音。
此时坐于院中的祁半夏,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只是一瞬不瞬地目视着前方,似在想着什么。
从那日娘亲开解她后,她便日日为此事所忧心。娘亲说听从自己的内心,她不是自己,不能干涉她太多。也不知为何,娘亲对此事的态度依旧如往常般柔和。
可娘亲又怎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她是仙神,她一凡人又怎高攀得起,她不过是她漫长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罢了。几十年后,她容颜苍老,美人迟暮,而她依旧如往常般模样,难道要让她在她身旁看着自己老去,死去,继而在她往后漫长一生中或带着遗憾孤独终老,或再不记得这一段往事,依旧如常般随意?
她们之间的差距,终究不只有一点点。
但是,这只是她自己的心思,她并不知她是如何想,或许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她并未对她产生任何感情。
想到渺兮时,她一瞬略微睁大了眼。
是了,她。她需得清楚,她的心思。
想到这,她便发觉近日并未见到过她,也不见她来找她。
随即她便起身,往院外走去,寻找渺兮。
只是近乎找遍了兀山,也不见她,她询问弟子,只是说见她离了山门,往山下走去,已有一段时间。
祁半夏便下山,前去寻她。
悬崖半山腰,一处突起的平台,一黄一紫的身影似是昏倒在那里,片刻,那名黄衣女子清醒,正是闻羽。
她半坐起身咳嗽了两声,看到了身旁的管禾。
她手抚上管禾的胳膊,轻摇了两下,似脱力低声焦急道:“管禾,管禾。”
此时管禾清醒了,朦胧地眨了眨眼。
她看到闻羽焦急的模样,便安慰笑道:“哎呦,硌死我了,你没事罢?”
闻羽看到她醒来,似松口气笑了一瞬便试探道:“你可是知晓我们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