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丽雅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她轻松地一个反摔,打倒一个人,又随便一脚,把另一个人踢到了火堆里。
常无用还来不及放松,更多的人就扑了上去。
人群中,常无用已经看不清楚芙丽雅的身影了。
等那日松大声命令人群停下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五个人。但芙丽雅也受了不少的伤,她的左眼肿了,右手不知道擦到了什么锐器,正在不停地滴血。芙丽雅冷哼了一声,她走到常无用身边来给她松开绳子。
“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常无用慌张地问,她心疼地捧起芙丽雅的手。
“我没事。”芙丽雅说,她还笑了一下。
“笑起来丑死了,不许笑。”常无用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她下意识想帮芙丽雅包扎伤口,却发现伤口居然已经在慢慢愈合了。
就在这时,常无用“听”见了一群声音。
那日松正脸色铁青地看着她们俩。
“我去教训教训她们。”一个人气愤地拔出了刀。
“你真不觉得丢人是不是。”那日松忍无可忍地说,“那多人打不过一个女人,你还拔刀,战士的刀什么时候要用来威胁一个女人了。”
那个人没有再动,但是也没有把刀收回去。他狠狠地看着常无用和芙丽雅。
最早躺在地上的守夜人说话了,他一边抽气一边说:“那日松大人,我可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摸一摸而已。王女的人不能动,摸一摸解馋不过分吧。”
“这才出来多久,就像八个草原年没上过女人一样。”那日松恨铁不成钢地说。
“兄弟们被派了这个活,心里不高兴,想摸一摸解馋也说得过去。”拿刀的人说。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那日松看了看他的下属,终于开口对常无用说:“你选吧,你们是要被划上几刀,还是要被兄弟们轮流摸一摸。”
听了他这话,所有人都欢呼起哄起来。
“你们把衣服脱了,摸一下就不掉肉,你知道怎么选,女人。”那日松下达了命令。
芙丽雅听不懂草原语,但是她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紧紧地捏住了拳头。
常无用看着这些人,冷笑了一声,说:“你们这群昏了头的畜生,是不是想今晚都死在这里。”
“你说什么。”拿刀的人眼看着就要走过来。
“竖起你们的耳朵好好听听,是什么声音在附近,哼,草原人。”常无用拉紧了芙丽雅的手,就在刚刚,她“听”到了狼群的声音。
“别听她乱说…”另外一个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响亮的狼嗥打断了。
所有人都往那个方向转身,在他们身后的帐篷后,漆黑的夜里,一双双绿色的眼珠出现了,眼睛,全是眼睛。
“这个地方是官道,怎么会有狼。”一个人慌张地说。
“现在是大寒冬,狼吃不到食物,来吃你们,有什么稀奇的。”常无用讥讽他。
“所有人马上准备攻击。”那日松下令。
有人开始往火堆里添火,有人开始拿弓。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常无用不由暗自摇头,这群人的整体素质真的很低,在执行任务和配合的时候,还没有打猎的纳努克人专业。
“女人,我们死了,你也要死。”那日松走到她身边。
芙丽雅戒备地看着他。
“有话直说。”常无用假装不耐烦地说,她知道,在越有价值的时候越表现出倨傲,可以表明态度,可以唬住对方。
“你怎么发现狼群的?”那日松问。
“我是阿博特的传承人。”常无用冷冷地回答。
她看见对方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是刚刚成为而已,常无用心里补充了一句。其实,如果她从小就继承了侍卷人的传承,从动物沟通和控制方向发展,如果技能娴熟,这群狼甚至可以为她所用。但…时间真的太短了,她现在只能靠着“听觉”分辨出头狼在哪里。
“它们有多少只?”那日松问,他的语气变得客气了很多。
“五六十,它们很饿,好消息是如果久攻不下它们会离开,坏消息是如果一击得利的话…你知道,它们真的很饿。”常无用凝重地说。
太黑了,今晚也没有月亮。
有人慌忙中对着狼群- she -箭,但被轻松躲过了。狼群在迅速接近着,在头狼的指挥下,它们包了个圈,把所有人都围在了里面。四面八方,都是绿油油的眼睛,垂涎着,想要撕裂他们,想要饱餐一顿。
那日松的脸色难看极了,除了少数几个人的攻击取得了成果,大部分的攻击只是给狼群挠痒痒而已。
“要攻击头狼,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知道它在哪。”常无用说,虽然头狼不断在队伍里奔走,但对于常无用来说,头狼就像黑暗中的一盏灯笼这么显眼。
“你说的轻巧!这么黑,谁能瞄准,你去攻击啊。”一个人气急败坏地说。
“拿来。”常无用说。
“什么?”
“弓,我来攻击。”常无用说。
“这…”
“不敢吗?怕一个拿弓的女人?”常无用冷笑着说。
“给她。”那日松说。
一把弓被递了上来。常无用把弓递给芙丽雅,芙丽雅拿在手上拉了拉,摇了摇头,说:“太轻了,要- she -程长一点的。”
“我朋友说太轻了,你们最好的弓就这样?”常无用说。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想说话,嘴皮子动了动,却还是没说。
那日松看着芙丽雅,把背上的那把弓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