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仙鹤立刻不敢动了,任由阿孤抓着它的毛爬上去。
阿孤一只手使不上力,而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拽住白鹤的脖颈的羽毛,“快点!回去!”
白鹤立刻展翅一飞,飞上了天空。哪怕阿孤把它拽疼了,也一动不敢动。
直到视线里出现那一座熟悉的小院儿,阿孤才放松下来,在白鹤还没停稳,她就一个翻身滚了下去。
正当她已经做好了摔倒在地的准备时,却被一个温软的身体搂进了怀里,清香扑鼻。
阿孤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谁,紧紧的拽住她的衣领,把脸死死贴在她怀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锦瑟难得的没有嫌弃她身上的血迹,而是伸出手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半响,阿孤才闷闷的说到,“我…差点儿杀人了。”
锦瑟摸着她头发的手更轻柔了,然而她嘴里的话却是全然不同的无情,“你就该全杀了。”
阿孤:“……”师尊,你会教坏我的。
不知道为何,那么严重的事,在锦瑟嘴里就变成她做得不够了。阿孤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她那一种沉重的心情忽然变得轻松起来。
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有师尊疼着,有师尊宠着,惹了事有师尊罩着,甚至打不过还有师尊报仇…
然后,阿孤就笑了,开心的笑了。
肖羽晋过来的时候,就刚好看到阿孤的笑脸。想到里面血淋淋的场景,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果然不愧是魔道尊者,第一次见血就能开心成这样。
阿孤转头,看到肖羽晋,笑着打招呼,“大师侄来了啊。”
“嗯…”肖羽晋看着她的笑容,莫名有些悚,可是又忍不住有些兴奋。
对,就该这样!就该这样才对!堂堂魔道尊者,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势才行!
肖羽晋眼神兴奋,“小师叔好厉害!”
阿孤:“……”所以,这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肖羽晋非但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反而是来顾虑她的,“小师叔放心,这么点儿小事肯定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说到这里,肖羽晋声音压低了些,“其实,小师叔还是心软了些,这样不长眼的东西,你该全杀了才是!”
肖羽晋看得很清楚,这么一个门派,想要收集人才非常不易,每一个都珍惜无比。可是,真要是把那些人全杀了,面对胜利者,他们也舍不得惩罚,顶多轻描淡写的责备几句就了事。
正是知道门派的这些特- xing -,所以那些人才这么的有恃无恐。
面前一个个的,都劝着她杀人,阿孤感觉很无语。怎么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他们嘴里就这么不值钱了?
虽然肖羽晋和锦瑟都告诉她没问题,第一次把人打伤的阿孤还是心里惴惴的。
等肖羽晋走了,锦瑟亲自给阿孤清洗,还很顺手的把她的胳膊给接起来了。锦瑟查看了一下,又给她塞了颗丹药,叮嘱到,“虽然你不会疼,但是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好现在受伤的都是肉身,一颗丹药就能搞定,以后要是受点其它的内伤,就不好处理了。”
阿孤乖乖的点头,在锦瑟的一颗丹药过后,身上连点儿淤青都看不出来了。
“师尊的药,好厉害。”
还记得第一次锦瑟给她洗澡,看到她的小身板上全是深深浅浅的伤痕,立刻不淡定了,不由分说的给她塞了一颗丹药。
顿时,阿孤只觉得全身奇痒无比,想要抓挠,却被锦瑟给捆了起来。等她熬过了那一阵儿,身上褪了一层皮,里面露出的肌肤雪白光滑细腻,别说疤痕,连那一身黑色的肌肤都变了个色。
阿孤看着水中的倒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爱美之心,小孩子都是有的。
锦瑟一顿,眼神奇异的看了她一眼,声音诱惑,“想学吗?我教你。”
阿孤眼睛亮了一下,“好啊!”
锦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堆玉简,把自己记忆里的东西都刻录了下来。
阿孤看着里面秘密麻麻的东西,顿时就失去了兴致。
锦瑟心里一动,把那些药草的名称都改了一下,后面的备注改为可吃,或者不可吃。甚至还把什么味道,吃了有什么不好的作用,和什么什么东西一起吃会产生什么什么效果…
还别说,这招挺有效的,阿孤一看就重点关注味道好吃和味道不好吃的去了,学的特别用心。
以至于,每当阿孤看到一株灵草,下意识先想着,能不能吃,或者该和什么一起才能成功吃下去。
虽然过程有些哭笑不得,但锦瑟到底是教会了阿孤辨识药草。
阿孤回来的当天下午,掌门竟然就自己亲自过来给他送药了。面对着这么一个小娃娃,一脸慈祥的表示,小孩子打架什么的,都是正常的,同时还不动声色的夸了她一句。
掌门走了,阿孤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怎么有种全世界的人都支持她打架的感觉?
第二日,阿孤不想去上学堂,窝在家里练剑。学堂的先生竟然也亲自登门来给她送药了,还说什么好好将养,等身体好了再去。
除了掌门和学堂先生,还有一群孩子的长辈,也陆陆续续带着孩子过来赔礼,还送了一堆好东西和不少能吃的药材。
阿孤别的不稀奇,对着药材流口水,“师尊?能吃吗?”
锦瑟微微一笑,“可以啊!随便吃别客气。”
于是,当天晚上阿孤因为吃太多补品,鼻血流个不停。
然后锦瑟看着她,一脸愧疚,“唉,真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忘记了,有些东西是不能多吃的。不然会适得其反。”
鼻血流了满身的阿孤:“……”
锦瑟啧啧两声,“不过,我玉简上有提醒过才对,怎么连你也不记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