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黑的杏眼睁大了一些,叫着阮萌,“阿萌!你听到了吗,人日发声了!”
阮萌喝着粥,表情从容,“我听到了,你觉得咱们的婚礼定在几月比较好呢?”
“这个……!”傅黑脸红了,“我、我要看看老黄历!查查黄道吉日!”
阮萌笑了一下,“查老黄历这事,你问我不是更快吗?”
“哼!”傅黑噘嘴,满脸的不开心,“你都定好了干嘛还来问我?”
“黄道吉日有好多呢,主要是看你想选哪个日子。”阮萌拿出两张日历纸,一些日期被红笔画上了圈圈。
“好多啊……”傅黑眉头蹙起,抱着日历发起了愁,陷入选择困难症。
她灵机一动,举起一根手指提议,“这种大事不应该让长辈来决定吗?”
“有道理。”阮萌点头。
“就让咱爸咱妈去讨论吧。”傅黑毫不犹豫的把这个麻烦丢给家长。
“好,我给她们打电话。”阮萌拿出手机。
阮萌打电话的时候,傅黑很自觉地帮阮萌把她的包子吃了。
阮萌:嘤。
傅黑吃完包子,收拾了一下,带着垃圾出门丢到垃圾桶里,拍拍手,过去按门铃。
开门的人是筱筱,傅黑迈进门,把门关上,探头探脑的看了几下,小声的问,“前辈和小千还没醒呢?”
“醒了,在洗澡呢。” 筱筱说,“新舞你学的怎么样了?”
“我练的很好呢!”
筱筱点点头,“为了跨年演唱会而努力吧。”
“嗯嗯!”傅黑捏紧拳头。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她会重新开一个完美的演唱会的!
乔北从浴室里出来,拿浴巾搓着- shi -漉漉的头发,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看到傅黑楞了一下,“阿黑今天来的好早。”
“什么嘛。”傅黑坐在椅子上抱怨着,“明明是你今天起的比我还晚。”
乔北沉默一会儿,自己去拿吹风机吹头发。
傅黑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小千呢,她不是和你一起洗吗?”
“她洗的太慢了,我先出来了。”
乔北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吹起头发,听不清别人的说话声了。
傅黑“哒哒哒”走到浴室门口,看到门留了一个缝,悄咪咪趴过去,企图偷窥。
“嘻嘻嘻,我就看一眼。阿萌不会怪我的。再说了,看看有什么关系,澡堂里这种光景我看过很多遍了……”傅黑小声嘀咕着给自己的猥琐行为正名。
傅黑在危险的边缘大鹏展翅。
“揪!”本来应该吹头发的乔北不知何时关掉吹风机,走到傅黑身后,把她一把揪住,逮了个正行。
“嘤!”傅黑心知不妙,赶紧解释,“我来看看小千洗完了没,结果门没管好,这门怎么能没关好呢?留了个缝就会走热气,小千在里面洗澡会冷的!”
乔北把浴室的门关好,对上傅黑的眼睛毫无感情,“阿黑,你知道,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失去的后果是什么吗?”
傅黑:嘤qwq错惹。
傅黑安分守己的、一个人去舞蹈室练舞了。
拿着一本书不知道有没有在看的筱筱乐出了声,乔北叹了口气,说着傅黑不让她省心的话,回到沙发上再次吹起头发。
小千洗完了出来,一头短发乱糟糟的像是鸟窝,她愁眉苦脸的拿着梳子企图梳通,结果又扯掉了不少头发。
“短发怎么能打结呢?你是怎么洗的,我出来之前你不是洗的好好的吗?”乔北的头发吹得差不多了,把吹风机放下。
小千很郁闷,“我不知道。”
“你坐过来。”乔北往小千的头上喷了些柔顺剂,拿过她手中的梳子,帮她梳头发,原本小千费半天劲儿都梳不通还掉发的头发变得服服帖帖,顺的发光。
小千摸了摸自己顺滑的头发,露出笑容。
“正好你在这里,我帮你把头发吹了。”乔北说,“省的你自己吹又把头发吹乱了。”
“谢谢!”小千说。
筱筱又在偷偷乐,或许她拿起一本书并不是想要看,只是想让书挡住她的笑容罢了。
但她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
“筱筱,你笑什么?”小千盯着筱筱问。
“书中的情节让我想发笑。”筱筱回答。
“真的吗?”小千怀疑的看着那本书的书名——《悲惨世界》,她看这个名字就觉得内容欢快不到哪里去。
“当然。”筱筱一本正经的说,“这是一本现实主义著作,其中披露的社会细节,其中有些人物塑造让我……”
“好好好,不用说了。”小千感觉乔北是不是给她吹头发的热风太大,她现在有些晕乎乎的。
筱筱:计划通√
筱筱看着给小千吹头发的乔北,忍不住想。
快两年了,大家都有些变化。
傅黑的胆子变大了,有了很多小毛病;小千会笑了,但相对的,她一旦离开乔北生活细节立刻变得一团糟;至于乔北,还是那个大家长,负责管着家里的小孩,经常一边叹气一边- cao -着心。
而她呢?
虽然存在感依然稀薄,但却有了一个过的舒心没有压力的安身之所。
她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筱筱不禁这样想到。或许真的会吧。阮萌那么宠傅黑。
嗯?
傅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