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还有力气骂人,果真祸害遗千年。
兆慕心里碎碎念,面上一派恭敬,点点头,“我笨蛋!我怂瓜!”
“可不就是!”
“嗯嗯!”煮了牛肉罐头递给汪大官人,“吃完接着数落。”
“不行,不行。”汪辉皱眉摆手。
“疼得厉害?”兆慕担心,别是真的发炎了?
“我想小便。”
“……”兆慕咬嘴唇,“你让我想一下。”
趴着起不来的人怎么解决这方面问题?插尿管?我上哪弄去?
“我急!”汪辉皱着脸,“憋死了!”
“你等我吃完。”兆慕边说边吃罐头,“一分钟,给我一分钟。”
“你他妈混蛋,我都这样了,你再吃,我可尿了。”一张挺俊的脸皱成包子,嘴唇哆嗦的直打尿颤。
“尿吧,尿吧。”兆慕喝汤说,“咸!”
“妈的!”汪辉委屈的想哭。
只觉有一双灵活的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伸进内裤。差异的转脸,正对上兆慕的囧脸,“你干嘛?”
兆慕撇嘴,“你说我干嘛?”说完就掏出汪辉的小弟。
“尿!”兆慕发令。
“我他妈尿哪儿呀?”汪辉觉着兆慕欺负自己。羞红了一张脸。
“有罐头接着呢!”说着将手里的物事撸了两下,汪辉一个没顶住,黄河般泄进空罐头里。
帮汪辉穿好裤子,兆慕嘟囔,“溅了一手。”
“呜……”汪辉哀嚎,若是听不到该多好。
“量真多。”兆慕又说。
“别说了。”汪辉吼。
兆慕拍拍汪辉头顶,“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语气颇耐人寻味。
“你洗手没有?”汪辉惊恐的睁大眼睛。
“哪有那条件!”兆慕笑。
“子啊,带我走吧!”
兆慕讪笑,抬手想摸摸鼻子,再一愣,改为放下拍拍汪辉肩膀。
“吃罐头!”香喷喷的鱼罐头递到汪辉跟前,“外面下雨了,我洗了手。”
汪辉喝了汤,精神许多。兆慕却没告诉他,这是最后的食物。
在这两天,早已山穷水尽,兆慕想,会不会两人长埋与此?
或者成了野人?
这想法好笑,可兆慕笑不出来,泥石流冲刷了山坡,地势升高,他不知道哪里是回家的路,若是没人来救,以汪辉的伤势恐怕
很危险。
低下眼睑,“早知道不该让你来的。”
“傻样,疼得厉害不?”兆慕笑着摸汪辉油腻的短发,“头发都能滴出油了!”又抚上汪辉的脸,“脸上乌漆抹黑,快成野孩
子了。”说完就笑,小小的溶洞回应着兆慕空旷的笑声。
“想亲你。”汪辉突然出声打断兆慕的干笑。
兆慕想了一下,问,“会加工资么?”兆慕呈星星眼状。
“不会。”汪辉摇头。
“那算了。”兆慕摆手,然后拨火堆,让烟飘出去。
“会……”汪辉想做一个抚额的动作,无奈难度系数太大。
脑袋一机灵,兆慕噔噔的跑到跟前,用手扭过汪辉的头,一嘴巴印上去,“亲亲你涨工资,摇钱树,快快显灵。”
汪辉心里好笑,嘴里一条滑腻的舌头游来游去,好不快活。
“头让你掰的疼,松手先。”汪辉扭扭脖子,埋怨,“快让你扭断了,过来。”
兆慕贴上去,汪辉笑,“怎么这么乖?”
“你管我?涨工资。”兆慕瞪眼。
这样子竟是十分孩子气讨人喜欢。
汪辉笑着将嘴唇覆上去,舌尖描绘着对方唇瓣的形状,慢慢探进去,兆慕温顺张嘴,让汪辉吸吮自己的舌尖,磨过牙银,牛肉
的味道,还有鱼的香味。汪辉咧咧嘴,慢慢挑逗兆慕的舌尖,做出交合时的动作,红晕爬上脸颊,兆慕从汪辉嘴里退出来,抹
抹嘴,咽口水。
小心抬手摸摸眼前的面容,汪辉小声说,“我想要了怎么办?”
两人相隔不过几厘米,兆慕的窘迫均落入汪辉眼里,“怎么办?”汪辉坏心眼继续问,声音有些急促。
兆慕觉着溶洞气温越升越高,撇过脸,“还是先养病吧。”
“那……”那等好了之后再来怎么样?
“找到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汪辉皱眉看向声源,几个身穿救援队的人站在洞口,“我们找了你们好久。”
兆慕眼泪直接掉下来,不应该这么矫情的,不过四天过去,真是有些心灰意冷,看到第三个人,心渐渐暖起来。
坐上救护车,兆慕才真正放松下来,汪辉趴在床上睡的香。兆慕靠着车,睡熟了。
“醒了?”陆珥眼眶通红,一看就是哭过的。
兆慕小小的差异陆珥怎么在,手被陆珥牵着,他歉意的笑,“我这不没事么?”说完从病床上起来,“我去看看汪辉。”
“他不在这家医院。”朱磊出现在门口,笑着对兆慕说。
“你没事?”兆慕惊喜道,看着眼前的人,泰然自若,简直比自己还精神。
“不抱一下么?劫后重生?”朱磊笑着张开手臂。穿着乳白色的休闲西装,英挺的身材,俊秀非常,这也许就是女孩儿心里的
白马王子?
兆慕承认当时自己眼里泪光闪动,抱着朱磊,才真的感觉到,这一切,都结束了。
“朱磊进来坐么?”陆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兆慕这才觉着失礼,放开朱磊,“曾明熙呢?”
“你旁边的病房。”朱磊噘嘴指指,“也没多大事。”
“兆慕,医生说你应该多休息。”陆珥笑着说,走到两人跟前,“在床上躺着吧,我叫医生给你检查。”
朱磊眼里一丝厉气闪过,转瞬即逝,拍拍兆慕,“你先休息,下午我再来看你,告诉你整件事情。”看过陆珥,朱磊笑的意味
不明,朝兆慕眨眨眼,转身离开。
“你们关系不好?”兆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