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小舅母很好,我很喜欢。她还送了他们民族的衣裳首饰给我。”
“嗯,有空穿给我瞧瞧。”
……
回到寝殿,安然让人去准备热水沐浴,把人都打发出去,这才问道:“今天在祭坛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杨彦取下头上垂着九旒的冕,坐在暖榻上,将安然拉到怀里坐下,圈着她的腰,下巴磨蹭着她的脸蛋问道:“今天哥哥杀了人,还没有换衣服,你怕不怕?”
安然紧紧抱住杨彦的腰,抬起小脸在他下巴上亲了亲道:“哥哥会保护我的,不怕。你不在身边的时候,就会担心害怕。”
杨彦忽然笑了一声,她跟本没明白他问的怕是什么意思。而恰恰是这个不明白,让他心里最后一个顾虑也烟消云散。不管他做了什么,安然都不会怕他,而只会担心他。
“嗯,什么都不用担心,哥哥会保护你的。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安然。”说着,他唇略往下移,吻住了她的唇,辗转吮吸,再探入她口中,与她的三寸丁香共舞。
安然热情地抬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舌尖轻挑,回应他的热情。
不过四天不见,她怎么觉得他们好像分开了好久,就那么那么想他了……
杨彦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此?
自成婚几个月来,他们还从未曾这样分开过。这几天斋戒沐浴,晚上真是有些孤枕难眠。
“安然,想我没有?”
“想,你不在,人家晚上都睡不着……”
杨彦抱着她起身去浴室,安然才清醒过来。现在还不到中午呢,哥哥这是想要鸳鸯戏水?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到了浴室,杨彦将她放下来,又在她脸上啄了一下,轻轻笑道:“来,帮哥哥脱衣服。”
“哦,好。”安然乖巧地帮他脱衣服。这是礼服,生怕出错,因而系得很牢靠,要不是杨彦帮忙,她还真脱不下来。
杨彦走进浴池里,并没有拉着安然一起,反而对她笑道:“把头发整理一下,先去外书房,告诉大家不要慌,哥哥换了衣服很快就来。”
安然这才醒悟过来,是啊,今天出了这样的大事,只怕朝中很多打臣都要过来打探消息了。
安然点点头就要走,杨彦又叫住她,小声道:“在祭天仪式即将结束的时候,两只白玉香炉忽然碎裂……这事,不用说出来,你心中有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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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写得太久,这些日子心里有些倦怠,更新确实不多,对不起了。
第172章 惩罚
却说,杨彦刚刚从皇帝这里离开,皇帝就下发了一道明旨,落实了礼部祠祭清吏司的郎中欧阳锦破坏祭天仪式的罪名,将太子私斩大臣的罪名担了过去,表明了皇帝力挺太子到底的立场。
安王回到王府换了一身衣服,正要进宫找皇帝告状,就得到消息,知道欧阳锦的罪名已经落实,要翻案不容易了。
安王愤然道:“父皇也太偏心了!”
知道太子回宫就找了父皇,安王便忍不住自欺欺人地想着,多半是老三蒙骗了父皇,这才骗到了那一道圣旨。
不行,我得进宫跟父皇说清楚真相!不能让老三蒙蔽了父皇!
安王急匆匆进宫求见皇帝,皇帝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儿子要说什么。他本不想见安王,但念着几十年父子之情,迟疑了一下还是让人传了进来。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皇帝淡淡看了安王一眼,忽然想到,老三参见自己的时候从来不说什么万岁万岁万万岁,而是像一般的儿子对父亲那样,尊敬中带着亲切自然和熟稔,透着真切的关心。
“父皇,儿臣听说您下旨定了欧阳郎中的罪?”
“嗯。”
“父皇,太子是怎么跟您说的?您不知道,今天祭天仪式上确实出事了,欧阳郎中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
“朕知道,祭天仪式上,在太子点火以前,两只白玉香炉忽然碎裂了。”
“父皇,您知道?”安王一喜,父皇知道就好,但随即他又面色一变,“父皇您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欧阳郎中是冤枉的。他不过说了一句实话,太子就当众杀了他,让百官人人自危,惊恐不安。父皇,太子的祭坛上当着百官的面斩杀大臣,这实在是太狂妄了!简直是无法无天呐!父皇,您和百官都被太子假仁假义的面孔给骗了……”
皇帝淡然地打断安王喋喋不休的话道:“太子是不是假仁假义朕不清楚,但朕知道,欧阳锦被杀,那是他罪有应得!”
“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祭天仪式上香炉忽然碎裂,说明天神震怒,对太子不满,您怎么能视而不见?怎么就成了欧阳锦罪有应得?”安王看着皇帝,忽然有些不确定了。为什么父皇明明知道真相,还要为太子撑腰,还要为他遮掩?
皇帝忽然长长叹息一声道:“老二啊!”
“父皇?”安王一怔,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父皇用这样一种一听就知道蕴含了无数感情的声音叫他了。
“你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祭天仪式上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比朕清楚。太子一再容忍你、原谅你,不过是因为你是他的兄长。尽管太子有一颗仁慈宽厚的心,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就到此为止吧!”
安王震惊地望着父皇,忽然愤怒地吼道:“父皇!你偏心!他就那么好?他说什么您就信什么,儿臣说什么都是错?分明是他行为不端触怒天神,您,您竟然还要把罪名扣在儿子头上?父皇,您这样实在太让儿子寒心了!”
“你说朕偏心?”皇帝的声音也一下子冷下来,“你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居然还敢怨恨朕偏心?朕还就是偏心了你待怎的?你敢说这次的事情跟你无关?你敢说你是无辜的?你没有刺杀过老三?没有劫过太子妃还灌了她哑药?要不是朕拦着,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安王跪在地上,浑身直冒冷汗。父皇什么都知道?是父皇保护了他?他想否认,又怕父皇真的掌握了证据,恼怒之下更不待见他。
皇帝冷冷地看着这个冥顽不灵的儿子,冷哼一声道:“如果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就应该知道,你的才干比不上太子,远远不及!所以,你也不要再妄想了,朕是不会将皇位传给你的。你老老实实的当你的王爷,也是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如果你还敢有下一次,朕也不会饶你!”
“父皇,儿臣,儿臣知错了……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安王跪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头。
“别把朕当傻子,你做了什么朕都知道!”皇帝心里依然有气,也不相信安王真的就知错了,真的就能去了这妄想,但该说的他都说了,当即怒道,“要是你冥顽不灵还想着弄出什么事情来,别怪朕不念几十年父子之情!滚吧!”
安王脚步虚浮、面色苍白地回到王府,什么也没说,当天晚上就病了。
东宫,安然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裳,c-h-a了两支金凤红宝石步摇,便急匆匆赶往外书房。
外书房里,得到消息的东宫属官及朝中心腹都到了。不管知道真相的还是不明真相的,全都急得团团转。
“到底怎么回事啊?”
“太子殿下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