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叔叔,就是前面了,有人抢劫,人快被打死了……”,一边喊着还不忘脚下用力的摩擦着沙子,制造人多的声响,这是林锐
在看电视得来的法子,不知道管不管用。
那群人一听到警鸣声立马就慌了,人作鸟兽散四处跑开。林锐赶紧收拾东西跑上前去看人怎么样,没想到脚上一打滑,手臂往
墙上狠狠的亲密接触。瞬间痛的冷汗直流,心想着救人也不好救。
林锐跑上前蹲下去低声询问,“同学,你还好吗,能走吗?”没等来对方的一言一语,倒先被对方扫开了搭在肩膀上的手。
正想再说,对方已抬起头不屑的道,“谢谢你的仗义相救,班长!”杨啻特地加重“班长”二字,言辞间毫无一丝感激,还颇
有些热屁股贴冷脸的意味。
说实在的,林锐还没见过杨啻如此狼狈的时候,即使是上次动手打了他,也是自己落了下风。想来这个样子不想让人看到也是
人之常情,更何况还是这个不久之前打了他的人,那不爽感更是倍增。可没办法现在必须走人,要是那群人想明白再回过头来
,倒霉的可是自己了。
“不用谢,不管是谁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救,你还能动吗?还是赶紧点走好,要不等那些人回头那就不好看了,我扶你吧
。”说着又把手伸向杨啻,以防杨啻会再次打掉自己的手,林锐又加了一句,“这个时候还矫情什么,难道真的要被打到人尽
皆知才好,才光荣,才有脸。”
看见杨啻有些松动的表情,林锐一伸手就把杨啻拖起来,一手扶着杨啻的腰,慢慢走出巷子。两人尽量往大路走,即使那群人
追上来了也不容易再动手,杨啻也不问林锐要带自己去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林锐停下脚步,杨啻这才抬起头
,眸中尽是疑问,还未等杨啻问出口,耳边就传来林锐的解释,“我帮陈老师发过家庭报告书。”
收入眼底的是一座二层楼的楼房,里面一片漆黑毫无生气,说明了其主人不在家。冷冰冰的防盗锁大门将两人隔离在外面,路
灯散发出微弱橘黄色的光,离家的人大都归家团聚,站在热气未退的街道上还是显得有些冷清。
林锐捅了捅杨啻问道,“还不开门?看你一路上都不说话,可不像你哦,不会是被打蒙了吧。”林锐边说边在他面前扇了扇手
,又是被杨啻无情地打掉,杨啻索性靠在大门上,借着街灯看向林锐,“总之今晚,呃……谢谢,你可以走了。”
“真是用完就丢啊,我进去喝杯水都不行,不要跟我说你家没水这种无聊话,有你这样的吗?”林锐挑着眉佯装不爽道。
“喝水不会回家喝,你个弱鸡不要以为帮了我蹬鼻子上脸,如果你以为你打我的事就这样两了,没门,一件归一件。”被林锐
一刺,杨啻又恢复那拽个二五八万的模样。
看着杨啻逞强的样子,林锐应付说着:“行,你是大哥你说了算,好吧我是尿急,快点开门吧,我快憋不住了。”
“最好憋成肾亏,亏不死你。”虽然还是损人,但杨啻还是掏出钥匙,“哒”的一声,门应声而开。
林锐扶着杨啻进去,杨啻顺手开了灯,这是一个单身青春期男孩该有的风格。方便面、衣服袜子随处都是,游戏机摆在电视机
正前方,周围有全家桶和枕头,看来是吃和睡都在那一块了。
杨啻随手把沙发上的东西扔一边,然后一屁股坐下去,给人种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也绝不离开的沉重感。杨啻修长的手指轻触破
皮的嘴角,反问,“不是要上厕所,不会是憋回去了吧。”
林锐应声回头看了看杨啻,没正面回答杨啻的问题,“医药箱在哪里?”。杨啻无声回答,头点向旁边的柜子,然后径自摆弄
起手上的传单。刚刚一路防着那群人追上来,精神高度紧张,回到家一放松这才发觉又饿又痛。看看墙上的时钟指向8点,肚子
应景的咕咕抗议起来,拿起电话叫外卖来充饥,正想问林锐想要吃什么。就看到林锐从柜子里找出急救箱,坐在杨啻旁边,拿
出消毒药水和纱布,默默的帮杨啻清洗伤口。杨啻看着林锐生疏却小心翼翼的动作,专注且认真的神情,印象中这种严肃对待
只在做练习题的时候才见过,而自己却用习题相提并论,是怎么样一种心思。
像蒲扇般的睫毛,渐渐布满汗的鼻头,抿紧的双唇,从杨啻的角度看过去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性感吗,不。
可爱吗,不。
可莫名的就看呆了,直到耳畔响起,“喂,杨啻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等杨啻回过神来,就看到林锐小兔般眼神直直的看着自己,里面充满了疑问和不解。而杨啻用手摸摸鼻子,不动神色的把屁股
往外挪了挪,咳了几下,“呃,什么?”
“我是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今天不正常,呆呆的?一点都不像你。”林锐歪着头说出自己的疑问。
肚子再一次抗议起来,掩盖了杨啻的尴尬。看着林锐了然的眼神,杨啻心想就让他误会吧,总不能说自己一个大男人看另一个
男人看到呆,这个话说起来谁信,太荒唐了。
“饿了?恩,饿肚子的时候通常都伴有低血糖的症状,难怪老不在状态,更何况你还被……”看着杨啻的伤口,最后一句便默
默的吞进肚子里,转个话题,“是煮方便面还是叫外卖?”
“不了,还是叫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林锐边收起东西边说:“我还是回家吧。太晚了,如果真的难受,明天你就不要上学,我跟班主任说一下。”
看到杨啻起身,林锐连忙摆手,“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就行,我认识路。”杨啻看着林锐摆手的幅度,翻白眼的反驳,“
谁要送你,我是要去排水,大门那边,不送。”
“要不要我……”
“不用,这点小事我还能自己来,怕你看了自卑。”
林锐再一次见识到杨啻的毒舌,看着一瘸一拐的人昂着骄傲的头颅,拐进厕所,无奈一笑,转身回家。
晚上在床上辗转难眠的林锐,脑海中总浮现杨啻的模样,本来是平行线的两人,却因为一个许晴让两人相交。
还记得班主任无意中说过杨啻的父母在杨啻初中时离婚了,抚养权的事争执不下,却不是双方抢着要。杨母改嫁,说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