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系统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它的心情实在不佳, 沉默了几秒后,才对叶凌道:【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坏的。】
【坏消息就是,你这个镜像人的灵魂,我那些个兄弟姐妹暂时还没找到……】喵系统语气听起来很失落,而后就像发泄情绪似的,“喵呜”叫了一声。
叶凌还记得自己当时问完这话之后,喵系统并没有回复她,所以这就导致她一直对这件事解决与否,不抱太大希望。
没想到小家伙不仅把这事儿给放在心上了,还真去找了。真是难得。
叶凌承认自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没错,但若是别人对她有三分好,她便会拿出十分来回馈那人。
她问:【那好消息是什么?】
喵系统:【主人你想想,既然灵魂没有被采集到,那就证明她有极大的可能还活着啊!】它们这些做系统的基本不干坏事的,上有领导下有宿主,即便是它们有那贼心也没贼胆。凡是负责收集灵魂的系统,只要是完成了任务,上报并通过审核后,就能够得到丰厚的奖励,因此它们做事都很积极,基本上只要一有灵魂出现,就被它们及时收集走了。
喵系统心里明白,其实它们领导也是好意。每天因为各种意外而去世的人实在太多太多,地府的官差根本忙不过来,它们刚好可以分担一下工作量。
叶凌一开始没往这方面想,现在听喵系统这么说,她觉得不能排除这种情况,如果原主跟自己一样,附在了其他将死之人的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主人,你想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叶凌松了口气:【这样最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死了才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是还吃她的醋吗?那么快想法就变了?】人类哦,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了。
【……一码归一码,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她还活着。】叶凌原本一想到江语冰被她的镜像人觊觎了,觉得有些意难平;虽然现在她还没搞清楚江语冰到底怎么想的,但她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自己的“镜像人”了。
叶凌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江语冰,过得怎么样了。
喵系统自然了解叶凌的- xing -子,它转移话题道:【主人,你是不是正愁带江语冰去哪里玩呢?】
叶凌点头:【对,这里的变化太大了,我不看导航都不知道怎么走。要不你直接给我推荐一个既好玩又能增进感情的地方?】
喵系统:【那你们就去零度溜冰场吧,来冰城不去那里怎么行?】
还没等喵系统透露具体的位置,叶凌便对江语冰道:“带你去溜冰场玩,愿意吗?”
江语冰看了叶凌一眼,用故作轻松的语调说:“行啊。”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听到凌儿这么说,心跳明显加快了速度,一张脸瞬间涨红;她把冰凉的手掌覆盖在脸上,试图降温,然而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热吗?”叶凌用余光悄悄打量着江语冰,注意到了她涨红的脸——
江语冰仍然用手捧着脸,一个字都没说。
冰城的天气比B市要低一些,按理说语冰不应该热才对,果然是车里的温度比外面高吗,叶凌伸手,按下车里的空调开关,“这样就不热了。”
只是吹了会儿空调,叶凌就瞥见江语冰手指上面几根汗毛竖了起来,与此同时,叶凌立刻抬手把空调开关给关上了。
叶凌按照导航提示把车开到了零度溜冰场附近的地下停车场内。
她停好车之后,熄了火,“你冷为什么不告诉我?”
地下停车场的光线昏暗,车内更是没什么光源存在,狭小.逼.仄的空间内,两个人无比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再次开口的仍是叶凌:“我知道那些日记你都看到了,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听到凌儿的声音,江语冰深吸了一口气,使气息往下沉了沉,很明显,她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对吗?”江语冰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她现在的感觉大概就像是小时候,明明自己是凭本事拿到的一百分,却被老师怀疑是抄别人的一样。
她原本以为自己得到的是凌儿的那颗纯粹的心,可是没想到其中却掺杂着此前不为人知的多重秘密。
还没等叶凌说话,江语冰便从包里翻出了日记本,她递给叶凌,唇角虽微微上翘,言语间却透露着几分嘲讽,“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它?我在想,你瞒着我的事情应该不止这几件吧?”不怪她的情绪波动大,实在是叶凌刚才的态度让她觉得有些失望。
叶凌的语气越是温柔,江语冰越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可笑。
听完江语冰的话,叶凌的双眸便不再似方才那么澄澈明亮了,她眼睫低垂,“有些事我不是刻意瞒你的,那些在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本来就和你无关,我不想你把你也牵扯进来,有我在的地方总是有意外发生,前不久发生在你身上的绑架案不就印证了这个事实吗?”叶凌没什么恋爱经验,她觉得爱一个人就是要死心塌地对她好,努力保护好她,可是江语冰好像并不是这么想的。
叶凌唇角轻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江语冰捂住了嘴巴,“别把什么事都往你自己身上扯,凶手是林蕊,和你无关。”
“还有,你就这么小瞧我吗?你答应过我的事全都忘了对吧?”
叶凌的嘴唇仍被堵着,她的声音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我没忘,不管什么事,都要一起面对。我答应了。”
“可是你现在没做到不是吗?”江语冰把手缓缓放了下来。
“我只是想把你保护好……”叶凌说这话的声音极低,但江语冰却听得清清楚楚。
江语冰一点都不想跟她发脾气,可是她觉得有必要让叶凌认识到一个事实:“我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如果你什么都想帮我做,我大概永远都不会长大。”有些事,她必须要自己去面对,至于后果,也需要她自行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