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被那个胡商当做先生的替身掳走之后,被他们带到了一个港口,胡商确实有两船的马铃薯,查明他们藏身的位置之后,我就出来报讯了。”白芨简单说了一下这些日子的经历。
白芨说的简单,蕴尉听得却不简单,“嗯?他没有难为你么?”
白芨摇摇头,“起初他以为我是先生,虽然限制了我的行动,但是对我还是颇为恭敬的。后来……”说到这里,白芨的脸色有些古怪,哼哼哈哈的两声之后,直接说:“反正,他没难为我就是了。”
蕴尉沉默了一会儿,“待会儿我会派人去扣押那个胡商的船队,并且抓捕胡商,你去唱个白脸,说你有办法保住全队人的性命,然后带他来见我。”
“先生……”白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咬牙问:“先生不会难为他吧?”
蕴尉挑挑眉,笑着说:“为了我的小白芨我也不会难为他呀!放心吧,我最多就是吓唬吓唬他,让他帮我们从海外贩马铃薯过来罢了。”
白芨得了准话,放心地走了。房间里没有了别人,秋寒屿上前抱住蕴尉,“别逼自己太紧,休息一会儿。”
蕴尉背对着秋寒屿,秋寒屿看不到蕴尉此时的表情,只是他的小尉忽然扭头吻住了他。几日紧绷的心弦在此时终于放松下来,他的小尉,他可以恣意亲吻拥抱的人回来了!
然而蕴尉似乎并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挺翘的臀部时轻时重地磨蹭着秋寒屿。爱人在怀,还如此主动地点火,再忍下去不是柳下惠,而是性无能!秋寒屿自认战斗力顽强,当然不会就此罢手,而是手臂用力,抱着蕴尉就进了内室。
内室的风光是怎样旖旎,外面是看不到的。白芨只知道他听了先生的话把人带了过来,却被晾在外头小半天。
酣畅淋漓地一战之后,蕴尉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在听说白芨将人带回来之后,便挣扎着起身去见人。
蕴尉别样的坚持让秋寒屿感觉到奇怪,他将蕴尉抱在怀中,“小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啊?我怎么会有事儿瞒着你?”蕴尉演戏的天分真是满分,前提是忽略了他猛然一紧又放松下来的身体的话。
“那你为何这么着急见那个胡商,你身体不舒服,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见也不迟。”秋寒屿说着话,就要把蕴尉往被窝里塞。
“别,别,秋哥,不行,不行!”蕴尉努力挣扎,秋寒屿却完全不听他的,逼得蕴尉忍不住喊出来:“来不及,没时间了!”
秋寒屿停住动作,危险地看着蕴尉:“说清楚,什么叫‘来不及,没时间了’!”
蕴尉叹口气,“那个,秋哥,我不是说过我想家,想爹娘,想咱们的吉祥三宝了么?这边的战事已经差不多,我想明天就启程回家,我一刻也不想多等了,所以我才想赶紧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
秋寒屿狐疑地看着蕴尉,半晌似乎接受了他的说辞,“就算再想家,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想想自己的身体如果一路赶回家会不会出问题?四五年没见面了,你想一见面就晕给爹娘看么?”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蕴尉不好再坚持,只好听从了秋寒屿的话去休息,胡商那里由秋寒屿出面解决。
“你安心睡吧,不就是吓唬吓唬那个胡商,让他老老实实地同意贩卖马铃薯给我们么?你觉得我做不到?”秋寒屿亲亲蕴尉的额头。
“秋哥那里会做不到,只会做的比我更好。”蕴尉是真的累了,打了个小哈欠之后,强忍着睡意说:“秋哥,只管吓唬他,剩下贸易的事儿我已经嘱咐过三皇子了,你再派个人跟着他们一起进京,给三皇子带句话。让三皇子狠狠压价,但是也不要让着胡商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蕴尉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睡过去的蕴尉不知道,秋寒屿对着他的睡颜一脸沉重。等他觉得蕴尉睡熟了,他才出门打发白芨和胡商,末了派了一堆心腹人马将人押送进京城,美其名曰‘护送’。
不提胡商是怎样的敢怒不敢言,秋寒屿没有在他们身上浪费哪怕多一眼。说完了该说的,秋寒屿就派人去吧刚刚赶过来的白茅等人找来。吩咐白薇白芷寸步不离地守着蕴尉,剩下的人,包括秋寒屿本人都去城里找大夫。
一晚上的时间,众人找来十几个大夫,一个个地给蕴尉诊脉。这些大夫有的医术不错,有的只是治不死人,但是他们得出的诊断却都是大同小异:此人身体此前被损坏严重,近几年有精心调养,若是好好调养下去不说长命百岁,到耳顺之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即使大夫这么说了,秋寒屿心中的不安却没有丝毫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到了后来,秋寒屿忍不住从蕴尉身上翻出了被伪装成平安符的师尊大人的传讯符纸。
将符纸握在手里,秋寒屿一方面觉得小题大做,另一方面又焦虑难安。最终,秋寒屿刺破了蕴尉的手指,挤了一滴血在符纸上。
刚刚被十几个大夫来来回回地折腾,蕴尉虽然没有醒过来,却也被折腾地睡不沉了,此时被秋寒屿在手指上扎了一下,立刻就醒了,模糊地叫:“秋哥?”
“恩?我在?”秋寒屿靠在蕴尉身边亲亲他的额头,“刚刚不小心扎到你了,弄疼你了?”
“哼~”蕴尉睡得迷迷糊糊哪里还能听得懂秋寒屿说了什么,只是哼唧两声表示自己不高兴了。
秋寒屿又亲亲他,“没事了,睡吧,有我在!”
这句蕴尉似乎听懂了,“嗯”了一声,将脸孔埋在秋寒屿身侧继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