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和尚关我什么事?”姬染白了一眼申漓,不爽的说,“你最好现在就去当和尚,我一定不拦着。
想到当时的场景,姬染嘴角不由的上扬,但是却很快平了下去。
申漓的笑定格在他脑海里,当时没有觉得什么,现在想起来很是想念,那个笑容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阳光,可惜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更别提笑容了。
望着佛像,姬染心情异常的低沉。
“姬施主,你有什么烦心事吗?”秃头和尚走向姬染,关心的看着他。
姬染疑惑的回头,他第一次来梁山,并不认识什么人。
看着陌生的和尚,姬染不解的问,“这位大师,您认识我?”
“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和尚面带微笑的说,“当时姬施主已经入睡,可能没有见到老衲。”
“睡着了?”姬染更加疑惑了。
他不曾来过梁山,更不曾到过少林寺,怎么又睡着了?
“大师,我们在D市见过?”姬染又问了句。
“不是,老衲没去过D市。”和尚摇了摇头,笑着说,“姬施主跟我来,老衲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和尚走出大殿,姬染带着疑惑跟在他身后,不知道和尚要带他去哪里?
走过前院,绕过大钟,走进后院偏僻的小厢房。
“姬施主,这里你还记得吗?”和尚停在门前。
“这是……”姬染惊讶的看着厢房。
古香古色充满了古老的气息,虽年代久远,但是姬染却觉的很熟悉。
走进厢房,简单的布置触动了姬染的心弦,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深。
走到中央的木桌,姬染停下了脚步,抚摸着桌上的纹路,眼睛湿润了。
这里的一切他都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来过这里,而且还呆了一晚上。
“姬施主想起来了吧?”
和尚坐到桌边,从桌脚下取下了个军用水壶,笑着问姬染,“老衲的桃花酿好喝吗?”
姬染木讷的看着和尚手里的水壶,他当然记得这个水壶,藏在桌脚里面的桃花酿,味道甘甜后劲却十足大,他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喝过。
这个厢房正是申漓绑他来的地方,同一个寺庙,同一厢房,但是人却不同。
上次是寒冬,大雪覆盖,而现在是酷暑,绿树成荫,他自然是没有认出来,但是这个厢房他怎么也忘不了。
“美酒!”和尚独饮桃花酿,满脸的享受。
和尚的饮酒的声音唤醒了姬染,看着和尚,他突然扑了过去,着急的问,“大师,您见过申漓吗?他有回来过吗?”
和尚被姬染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看着姬染迫切想要知道的眼神,和尚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也好久没看到那小子了。”和尚恢复了本性,喝着小酒数落,“不请自来不说,走了也不打声招呼,佛经都白念这么多年了。”
“还好,你们离开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不然……”和尚喝了口酒才说,“寺庙又该浪费斋菜了,罪过啊!”
和尚喝着桃花酿说着罪过,很是滑稽、煞风景。
但是姬染却没有心思去评头论足,满心里都是申漓,听到申漓没有回来,情绪更加低沉了。
“变态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回来这里,那他会去哪里?”
“出国了吧。”和尚插嘴,“申漓这几年一直都在留学,今年是偷偷跑回来的。”
“国外?”姬染低头想了下,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姚瑾是国际和平大师,知名的音乐家,章轩也说过姚瑾常年在美国,那么他把申漓骗到美国也顺理成章,而且更加有利他管制申漓。
和尚不知道姬染想的那么多,放下水壶,叹气的说,“申漓那小子不容易啊。”
“小小年纪就被赶出家门,和他母亲到处漂泊,走投无路才流落到此地,还好让我遇到了。”
想着小小的申漓,和尚就心疼,“本来是个贵族少爷,却没有贵族的命,三岁就挑水砍柴,吃尽了苦头,细皮嫩肉也变成的粗糙不堪,满身都是伤。”
姬染坐到大师的对面,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申漓的身世,心疼不已。
他知道申漓的父母离异,跟着母亲生活,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生活竟然这么苦,三岁就开始谋生了。
想着申漓苦难的生活,姬染更加的心疼了,申漓脸色总是挂着笑,完全看不出来他竟然遭受了这么多,苦难这么多。
“这么多年,申漓是怎么过来的?”姬染完全无法想象,而且想着自己对申漓的态度,他心里就很是愧疚。
如果再有一次,他一定不会再欺负变态。
看着姬染担心的眼神,和尚继续说道,“其实也没有多久,申漓那小子命中遇贵人,几年后就被人收养了。”
“而且,收养他的人也不错,不仅供申漓上学,让他进了贵族学校,还帮他照顾他生病的母亲,倒是挺真心的待他们。”
“大师,你说的是姚瑾吗?”姬染看向大师,眼里有些许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