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却毫无办法，带走楚烊的是她自己，这是她的选择，必须尊重。
咬着下唇楚烊纠结了一会，看向虞子悠的眼神怪异，“我一直在想你啊。”
只不过剩下的时间睡着了，看到了前几次的轮回，而目前的自己是第12次站在这个门前纠结。
前11次都失败了，无一例外。
11个结局一模一样，珞城、云中城、黄岭覆灭，没有活口。
国师给自己身上绑着的□□随时会亲手将身边的人送入地狱。
恨吗？前11位已经帮自己恨累了，没有多余的情绪在去恨这个已经死了的人。楚烊见虞子悠因为自己一句话洗去所有疲倦，绽放出令人心惊的好看笑容，更是难过不已。
两人有多相爱，未来就有多难走。
云中城因为自己没了，虞子悠与自己翻脸才上上一个楚烊跳下这轮回的大门找到自己。
不要，不要虞子悠冷酷的说分手。光是想想都觉得撕心裂肺。
脸色一时- yin -一时晴，变了太快了。虞子悠能察觉这人变了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说成熟了？也没有。说懂事了？没看出来。
“想我也不打电话给我。”虞子悠埋怨道，脑袋靠在楚烊肩上找到了安心的感觉。
冤啊，楚烊想告诉她自己根本没时间没办法打电话，所有话噎在喉咙中蠢蠢欲动随时会蹦出来，又被她吞回肚子里。
告诉虞子悠不过是徒担忧而已，这世界除了自己的身体还有谁能穿过这扇门呢？
先把人抱起跳上高台，楚烊虞子悠两人在高处晃动脚丫子。
“虞子悠。”楚烊目光眺望到远处，不太敢直面这个为了自己千里追来的人儿，欲言又止。
察觉到楚烊的不对劲，虞子悠则是捏着她的手心揉了揉，突然想起她手中有一道伤疤，问道：“为什么这个疤就是去不掉长不好？”
低下头张开手掌，手心一道很明显的疤痕，粉粉嫩嫩像新长出的皮肤周围五个茧手掌摸起来其实不太舒服。
指尖在疤痕上悦动，虞子悠静静的等待着楚烊的回答不催不急，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着这丑陋的伤疤也不觉得厌恶，更多的是对这人经历的心疼。
“啊。”被虞子悠这样撩着，楚烊有些不好意思缩了一下手又被拉住，“好像是国师在我身上做实验留下的，具体倒是忘了。”
“脑袋都装些什么？都不记事。”埋怨撒娇的靠在楚烊身上，味道不算好闻看在许久未见的份上虞子悠勉强没把人扔出去，没两秒脱离她的怀中问，“多久没洗澡了？”
“几个月吧……”
“几个，月？！吧？”
“有换衣服！刚出来有在河边拿水冲一冲，后面没条件。”楚烊为自己辩解。
无奈，这是事实，虞子悠拉着她的手问道：“她呢？”
“老楚烊？”
虞子悠：……
“走了。”
转眼看向楚烊，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脸上也没有难过之色，反而是一脸的淡然。见她不想多说便不再追问，两人就这么静静坐着。
发呆，放空也不觉得有什么。
“虞子悠，你真的会为了云中城彻底放弃我吗？”空洞的望着不远处的墙壁，上面的瓷砖块都快给这人数完了才开口。
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愿意看楚烊此时的表情，虞子悠太清楚这些东西选择的利弊，她的生活不仅仅只有爱情，也不是爱情至上的感- xing -女人。
可，这种事真的能选择吗？
半天没有等到虞子悠的回应，楚烊明白了她的答案失望的垂下眼眸消化着不太舒服的情绪，一定是国库没有通风才让自己感觉这么闷，甚至窒息。
“烊。”情深而悠长，虞子悠辦过楚烊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眼睛里的爱意是藏不住的，只是为何在这深处还有一丝疑惑？
“你相信我吗？”红唇一上一下，楚烊一时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条件反- she -的点了点头反应过来时想了想没有否决，大脑懵懵的被蒙上了一层纱网，楚烊不太想听到某些答案。
本来就很难受，何必再插一把刀。
虞子悠一巴掌轻拍楚烊侧脸，让她认真听自己讲话。本来就懵的楚烊被打一下更懵了，不痛不痒就是奇怪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打自己。
“如果我在迫不得已之下选择放弃你，相信我有后手会让你留在我身边。我已经做好准备卸了这城主位置陪你浪迹天涯。”
果然是做梦，楚烊大脑这样告诉自己，只是还是忍不住开心的咧开嘴眼睛带笑。
楚烊的笑容很容易感染别人，虞子悠被她的笑传染到跟着笑出来，捏了捏她的脸。
因为笑容脸上的肉很明显硬了，手感不算好，虞子悠却爱不释手。
“信你。”
“爱你。”
短暂的喜悦容易让人甩开烦恼只享受当下，楚烊炯炯有神的目光片刻不离虞子悠，听着她说这几个月来外面发生的事，从逼黄雄签下不平等条约到黄岭变成历史中一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