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悠没有回话,只是稍微颔首让人退下,“直接把虞子晴放进来。”吩咐下面的人,以防止来人受阻。
病房中很快给两人腾出位置,虞子悠倒是不担心楚烊从这特制的牢笼中挣脱,身后别着的□□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让自己对爱人下狠手有些心软罢了,心软归心软,该怎么做心里清楚。
这大概就是楚烊坚持轮回的缘由,不论在什么时候虞子悠总是将云中城放在第一的位置,一切威胁到云中城的因素通通消除。
如果杀一个人可以换得云中城的安宁,虞子悠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即使担负罪人的骂名。可如果这个人是楚烊……
目光从楚烊耳垂滑落到白色的床单上,虞子悠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把她还给我。”
自言自语的喃喃,一定是入了魔怔才会想着能够与恶魔谈判,虞子悠看着楚烊,难掩的悲伤。
卸下伪装的坚强,虞子悠的脆弱在楚烊面前毫无保留的展现,从看着她离开踏入那未知的轮回门到这人回来被父亲刁难入魔。
面上能够温柔的说没事,你去,等你回来,实际却无法控制的思念杂加着担忧。
现在呢?这人回来了,面临的问题却是在她和云中城中抉择。
虞子悠第一次明知道如何选择是正确的,却无法下决定。
果然,儿女情长会耽误大事。
只是有些难过,泪水在眼眶打转,终究是强忍了回去。
她不是楚烊,在恶魔面前哭泣不过是矫情的徒增悲伤。
一瞬间,她从需要人保护的小女人恢复云中城城主常态,自信,威严,无与伦比的魅力就此散发。
可,在床上被捆绑着明明不会有痛觉的恶魔,心无法抑制的疼痛。
痛到,像溺水的人苟且残喘的掠夺着空气。心脏被一只手紧握着,捏碎着到最后一只只蚂蚁蚀骨的啃咬着。
这个女人好讨厌,只要她说话心脏就会以难以控制的频率跳动,尤其不能注视她的眼睛,专情中含着无法言喻的爱意,令人窒息。
被注- she -过镇定剂的楚烊本应该安分下来,手脚被捆绑的使不上力也无法脱离掌控。
楚烊的情绪随着虞子悠情绪的变化而变化,她难过,楚烊暴躁,她冷漠,楚烊心疼。
门口有高跟鞋的声音传来,门被推开,楚烊头也不扭专注的盯着虞子悠的右耳垂,视线不再转移。
“姐。”
“下去。”
话不多说,既然来了,虞子晴自然会负责到底,没有闲工夫和自家妹妹瞎扯淡,虞子晴更关心这个心理有障碍的人有什么资格承受妹妹如此多的爱意。
“现在这个,不是她。”给虞子晴打一个预防针,虞子悠也怕楚烊给老姐留下太坏的印象,不管什么事,现在的恶魔就是为楚烊背锅的存在。
“多事。”
还是一样的冷漠,并没有因为虞子悠的提醒而转变态度,虞子晴把虞子悠赶出病房,眼里的不容质疑让虞子悠闭了口在门外等待。
热锅上的蚂蚁无疑是形容虞子悠的,一向以冷静稳重形容的她无法淡定下来,一定是这医院地板烫脚,不走动两下受不了。
“将军,林生以及他部下的人消失了。”薛雄也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赶到汇报消息,一边眼神瞟着病房关心里面的人。
皱了下眉头,虞子悠很快让人查下去,目前的她心不在焉,这种时候做出的决定很可能是不够冷静容易冲动的的,干脆全权放手交给时偌处理。
“给我讲讲楚烊的事。”
虞子悠做在走廊的长椅上,目光从未从病房门离开,让薛雄也在自己身旁坐下。
薛雄也想了会,整理整理语言才缓缓开口。
薛雄也第一次接触楚烊是从她被救出来开始的,亲眼目睹楚烊残杀那几个杀人犯,第一感官就是这孩子没救了。
本以为会被审判的楚烊却出现在自己面前,薛雄也第一反应是惊讶。不论什么原因她杀了人都应该负责,为何能不受法律约制?
第二次见到楚烊她是以插班生的身份进薛雄也所在的班,起初两人的关系只是战友,也是竞争关系,让人没有意料到的是,楚烊恐怖的学习能力。
同样能够上天入地,楚烊测试出来的每一项成绩都在挑战珞城记录,是珞城成年人的纪录,而楚烊当时才17岁。
不出所料,没有多久楚烊就被调走。
知道楚烊背后的人是国师的时候,是在薛雄也参加一起盗窃案的时候。
在队里的人束手无策时,上头来人派出个帮手,毫无意义这个人就是楚烊。
但是中途出来意外,楚烊被激怒入魔,造成一场屠杀。国师出面把人带走,名义虽说是楚烊儿时受刺激精神不好带回去治疗,实际大家心里都清楚,就是脱罪。
最后楚烊在成年那天被国师授予第一战士的身份,擂台开在训练营地,在多番车轮战上,楚烊守住了自己的位置并空降第三团,成为副团长。
那个时候开始,楚烊就是薛雄也的上司,薛雄也和楚烊的友谊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