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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飞鹏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项乐山就打电话给清漪,带来这么个消息。
清漪回想起来史飞鹏的面相,并不是寿命将至,而是老而不安,退休后不得安生。
“怎么死的。”清漪也顾不上手中的事情了,连忙带着商长琦赶到现场,也就是史飞鹏的家中。
“被人用花瓶砸死的。”项乐山指了指地上破碎的碎片,“而且凶手显然很气愤,不仅仅用花瓶砸了,还将厨房里所有东西都给砸了。”
绕是项乐山见到这么多杀人案,也没见到凶手这么残忍的。将人杀了不止,还要继续虐尸泄愤,将尸体弄得面目全非。
“死亡事时间在凌晨,大概五六点。”一边的法医正在检查尸体,然而与其说是检查,不如说是在清理尸体。尸体上的碎片太多了,而且零零散散的东西都混着血液,让人看在眼底就觉得恶心。
“没丢什么东西吧?”清漪看着完好的窗户,排除了杀人凶手是从破窗而入的猜想。
“没丢。”项乐山刚想说什么,一边的警员冲了进来,“队长,外面发现个摄像头。”
摄像头的位置十分隐秘,就在屋檐燕子的窝里。要不是警员觉得这天气有燕巢有些奇怪,爬上去看了下,还真没注意到里面居然还藏了个摄像头。
几人一惊,连忙让人调查摄像头连着哪里,最后找到了书房的电脑。
摄像头刚好拍摄到门口的内容,众人将时间从昨晚十二点开始播放,然后不断快进,直到有人影出现史飞鹏家门口。
来人带着口罩跟帽子,刚好挡住了镜头的拍摄,只能露出来一个模糊的侧脸。
“查一下这人是从哪里过来的。”
清漪摸了摸下巴,盯着被定住的画面,笑了笑,“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
“面熟?”项乐山看着那侧脸,注意到对方太阳- xue -处的疤痕,猛的一愣,“薛欣甯”三个字脱口而出。
“你们盘问过他了吗?”清漪问道。
项乐山摇头:“还没有,我们只是找到史飞鹏的妻子做了笔录。”
“那就赶紧去抓人吧。”清漪没想到薛欣甯居然自己暴露了自己,只是她还是有些东西想不明白,于是蹭了项乐山的车赶到学校。
众人找到薛欣甯的时候,薛欣甯正在给学生上课。想了想,三人并没有打断他的讲课,而是在教室后门等着。
清漪听了会儿,突然觉得有些犯困,心底有一道声音在让她放松身体。
“嘶。”清漪察觉不对,连忙咬了咬舌头,整个人清醒过来,转身将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二人摇醒。
“我这是怎么了?”项乐山有些后怕。他刚刚也听见有声音在说什么,没一会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完全不受控制。
清漪看向不远处还在讲课的薛欣甯,最后视线停在对方的衣兜里面。从那里,她感觉到一股异常的气息。
“刚刚有股能量。”清漪斟酌了下说辞,才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薛欣甯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的声音产生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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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课铃声响起,清漪三人齐齐上前,将薛欣甯拦了下来。
“不知道几位找我又有什么事情?”薛欣甯一脸疑惑。
“接下来你说的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史飞鹏直接掏出手铐将人铐住,“有什么事情,去跟法官说吧。”
门口发生的事情惊动了旁边的学生跟老师们。
薛欣甯倒是淡定,“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警官需要将我铐住?”
“史飞鹏今天凌晨被人谋杀,其中你嫌疑最大,所以需要跟我们回去看看。”项乐山直接将人押出去。
薛欣甯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史飞鹏是我校长,我杀了他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要不是摄像头拍摄下来薛欣甯的样子,项乐山实在是难以相信面前这个言笑晏晏的人前不久还残忍地杀人还虐尸,“罪证确凿,你想抵赖也没办法。”
薛欣甯一愣,眉头皱起:“什么罪证?”
“你不说不是你干的吗?怎么担心我们找到什么罪证?”清漪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欣甯,“你兜里的东西,应该不是你的吧。”
薛欣甯慌乱了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在我兜里的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清漪伸手,从对方的衣兜里面掏出一个珠子,不由得愣了下。
“你做什么,赶紧把我的东西还我。”
清漪注意到珠子上面的血色,神情严肃地看向薛欣甯,“你这是要命的东西。”
“什么要命的东西,这是让人安神、促进睡眠的动心。”薛欣甯恼羞成怒地将珠子夺了回来,有些宝贝地擦了擦,“只有拿着它,我才能安心睡觉。”
清漪眼底闪过异样。等项乐山将人押送上车,商长琦才询问这珠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那东西上面有一个邪气,容易影响一个人的心智,将一个人心底的欲望更想法放大无数倍,从而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清漪想到薛欣甯杀人虐尸的手段,突然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受到这珠子的影响。
看着那珠子,她心底总有些发毛,连忙打电话给项乐山,让对方盯着薛欣甯以及那枚珠子,重点是看着那珠子。
虽然万涵薇的事情算是找到了,但薛欣甯为什么要杀害无辜的赵晓晓?清漪二人跟随警察那边去薛欣甯家里进行搜查,最后找到了一个箱子,里面都是各种日记本。
清漪拿起最上面的那本,刚好是今年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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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薇薇说要分手。她不知道我知道她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