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笑眯眯的眨眨眼,“你在血河底待了一晚上,应该看到是谁把他们扔下去的吧?”
虞菁想了想,“一个年轻人,个头比上将高,身材显得相当的魁梧,而且力道很大,脸上有一道很恐怖的疤痕,像个……印记。”
秦潇,“没啦?”
虞菁点头,“我当时以为他还会丢人下来,就从河底往上看,但没敢惊动他,不是说哨兵向导五感强吗?我一出水,肯定会被发现。”
秦潇若有所思的搓手指,怎么想都觉得好像哪里有问题,“他把人丟下来后,然后呢?”
虞菁如实说,“那五人不能长期待在河底,我就趁着那人转身走了后把他们挪到了那道拱门里去,然后看到河边有岸,就将人抛上去,又潜伏回去,那人下来了一趟,走到拱门前停留了好一会,最后走了。”
秦潇听得认真,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都变得严肃了些。
虞菁说完,只盯着秦潇的脸色瞧着,也不敢打扰。
秦潇似有似无的点点头,转身就去找白璇了,虞菁吓了一跳,以为秦潇反悔把她的底透露给白璇,忙着急的跟上,“秦潇,我我会帮你找到那条河底所在的具体位置。”
秦潇点头,“我先解决完这件事,我们就去找。”
本来是不关她什么鸟事,结果那些哨兵们恶心的眼神还是让秦潇十分不舒服,她一定得把整颗罪孽星给彻底整顿了,变成她想要的那种。
“白璇,我有件事想问你。”
“夫人,有什么请问。”
一旁的严凝瑾不善的看着白璇,白璇愣是顶着老大那可怕的眼神默默的听着,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免不了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得到了虞菁的一记冷嘲热讽的眼刀子。
秦潇问的相当简单,“你们帝国星中,什么样的人会在脸上刻上一道非常明显的标记。”
白璇愣了下,小心的询问,“夫人,能否描述下是什么样的标记。”
秦潇摇头,虞菁面不改色,好似在听,却也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秦潇随后又补充道,“好像是字。”
严凝瑾和白璇脸色都变了变,“一般情况,只有犯下滔天罪孽的人才会被赐予这种极具侮辱- xing -的惩罚,也就是在脸上刻字。”
秦潇轻挑了下眉,“什么样的罪孽才算得上是滔天罪孽?”
白璇耐着- xing -子,一一和秦潇补充了一下帝国星上的一些习俗,“滔天罪孽的,大多都是违背伦理的杀戮,还有就是杀害向导的。”
如,最为出名的就属第三军团中那位骁勇善战的余旭了,余旭是第三军团中少见的有勇有谋的人,很多年前就连白璇都觉得余旭会是接替第三军团最佳的人选,毕竟他本身家事也相当的好。可惜好景不长,最终因杀了向导以及向导一家人被捕。
秦潇好奇,“既然你们都说他有勇有谋,为什么还要牺牲前途杀一个向导和人家全家?这是没脑子的人才会做的事,聪明人的做事方式大多是这样,做完坏事还可以表现的无害,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好人,你们觉得余旭是哪一种人?”
虞菁默默的吐槽秦潇就是这种做了坏事,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把坏事栽赃到别人身上的人……
白璇语噎,“这是当初第三军团的人亲自处理的,好多人都亲眼所见,上将还曾经试图去看看余旭,可惜,余旭那时候已经神志不清,而且狂躁症复发——”
秦潇连忙打住,“这一看就是个嫁祸的经典啊,对了,余旭是不是长得很魁梧,然后比严严高一点,看起来还很厉害的样子?”
白璇一副见鬼的表情,“夫人,你怎么知道。”
秦潇哦了一声,“余旭平日和严严你有仇吗?”
严凝瑾摇头,“不曾,我和他当时虽隶属于不同军部,但从未有过芥蒂,潇潇突然提及余旭,是发现了什么?”
秦潇朝着两人嬉笑了声,“哦,我那日跳进河里后,又从河里冒出头透了透气,若隐若现的看到了一位不太真切的人,所以问问你们。”
严凝瑾和白璇默然,“真是麻烦了。”
秦潇不解,“为什么糟了?”
严凝瑾见她懒懒的靠在虞菁肩头,看不过去了,把人揽过来,“几年前,第三军团和第二军团进行了一场友谊赛,当时我和余旭被分到了一组。”
秦潇往她肩上蹭了蹭,“你们打平手了?”
严凝瑾愣了下,很是吃惊,“潇潇如何知道?”
秦潇笑嘻嘻的直言,“我觉得严严你不会输的,但既然你提及到这件事,肯定有什么原因让你对这件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虞菁被这一口糖塞的牙疼。
严凝瑾哑然失笑,“其实虽是平局,但我输了。”
白璇,“不,上将,你受了伤,那余旭也受了很重的伤,所以你们真的打了个平手。”
秦潇从她们口中得知了余旭的一个- xing -格大概,耿直,战斗狂,敢拼,在每次的战斗中又以狡猾的作战令人头疼万分,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可惜了。”
白璇赞同,“的确可惜。”
秦潇下一句把在场的人愣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种人如果让我驯服就好了。”
绝对的忠犬!
三人,“……”
严凝瑾干脆利索的把人扛肩头,“回去休息。”
秦潇嗷嗷抗议,“严严,我还不想睡,我才听了一个故事,我还想听白璇说——”
严凝瑾,“我说给你听。”
秦潇兀自纳闷,她怎么好像听到严严咬牙的声音了。
第二天,大家还是像之前那样分工合作,白璇继续带着人开拓,实则上主要负责查找痕迹,而陆相继续留守,一方面尽快建造木屋,另外一方面看管好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