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愣了一瞬,缓缓摇头,她说,有你在,我哪儿也不去,我缩在苏欢的怀里,又感动又内疚,我不想她为我留下,又贪恋着她的温暖。
后来苏欢告诉我,每当她想起我曾抱着她的头,说自己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时,她就再不忍心离我而去。
于是我欺骗自己,苏欢可以活数百年,就陪我几十载,对她说是短短一瞬,难道我就不能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吗?
我骤然把苏欢扑倒在地,她正抓着衣裳,我趴在她肚子上,舔了舔唇,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又在她好看的眉毛和眼睛上亲了一口。
我认为这已算是我最大程度能对苏欢做的亲密的事,苏欢皱着眉说痒,就算躺在我身下,她依旧带着淡淡的威势,眼里又是对我的纵容。
这样的苏欢,叫人迷恋不已,我鬼使神差的亲在她的唇上,带着她气息的温热,熨帖着我的唇,我浑身的毛孔仿佛都舒展开来,心快跳出胸口。
一种莫名的亲密萦绕在我们周围,我想,除了我,再没有旁人对苏欢这般了。
苏欢推开了我,她耳朵泛红,双唇水润,眼神里带着残留的震惊,
就算她是老虎,她也懂这样的亲密,实在不该发生在我与她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想让副cp走甜甜的风格。
第88章 卫乐番外3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苏欢沉着脸问我, 我摇头, 又点了点头, “我要做你最亲近的人,比萨布还要亲”, 苏欢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她。
苏欢叹了一口气, 走出山洞, 许久都没有回来, 我在洞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直到半夜, 苏欢才回来, 静静地躺在我身边,我翻过身去抱她,触手是厚实的老虎毛, 老虎爪子把我捞进怀里,我才安稳地睡过去。
后来, 萨布来辞行, “多呆些日子, 不行吗?”,苏欢的语气竟带了一丝恳求,这让萨布黯然的眼里多了一丝光亮,也让我的心沉了又沉,
“跟我走, 阿欢”,萨布开口说道,他挺了挺宽厚的胸膛,拳头重重捶了捶心口,“让我照顾你”,苏欢偏头看我,萨布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我,眼里竟有了杀意,锐利如刃,让我瑟缩了一下。
苏欢将我护在身后,说道,“我不需要部族,同样可以强大,萨布,你走吧”,萨布恼恨地瞪我,他冷笑了声,“等她死了,我再来寻你”,
萨布的话刺痛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我轻颤了下,就听到苏欢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萨布不甘心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满心欢喜地看向苏欢,却见她望向萨布的眼神,有些黯然,有些落寞。
苏欢啊,苏欢,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又是如何看待我和萨布的?
萨布走后,苏欢默默坐在火堆旁喝酒,她的神情淡然,手里的酒壶没有停下的时候,我要夺下她手里的酒壶,她却说,阿乐,你该睡觉了。
我说苏欢,我要跟你喝酒,她却笑着揉我的头,你还小。
我生气地摔掉苏欢手里的酒壶,在你眼里我就是小孩子吗?
苏欢也不恼,一把抱起我来,放在铺好兽皮的地上。
时已深秋,山里露重寒冷,苏欢铺的厚厚的,给我盖上被子,喷洒着酒味的气息扑在我脸上,她说,快睡吧,阿乐。
在火光下,苏欢淡蓝眼睛里,倒映着跳跃的火苗,我抬手想去抚她的眼,被她握住了手,她就这般静静地俯视着我,一时竟让我心虚的不敢看她,生怕心思被看了去。
苏欢松开我的手,我不知哪里生来的勇气,骤然发作地朝她扑去,准确地朝她的嘴亲去,两手抱住了一团蓬松的毛,我的嘴准确地啃在了一颗硕大的鼻子上,脑袋差点掉进老虎嘴里。
我打了个哆嗦,恼怒地抬手打了下苏欢,生气道,“你给我变回来”,
“化形术期限到了”,苏欢闷声闷气地说了句,在我身旁趴着打盹,“少骗人,你的化形术现在一日能维持七八个时辰”,我不甘心的说道,
苏欢打了个喷鼻,一爪子把我捞进怀里,沉沉睡去了。
谁要大白猫了,我咬着一嘴的老虎毛,恨恨的,不肯睡去,苏欢在旁睡得死沉,连我拔她脸上的胡子都没有反应。
老天仿佛如了苏欢的愿,骤然降温,第一场雪就簌簌飘落下来,这回苏欢更有理由,两个人睡一起太冷,一人一虎就暖和多了。
十日后,我才琢磨出来,苏欢是在躲着我呢?还是在躲着我呢?
难捱的寒冬,在我每日在山壁上刻下深深的一道划痕中,一天天的度过着,
后来,苏欢根本都懒得解释,抖落着一身的雪花,大白猫就直接趴着不动,任我揪她耳朵,捏她的脸,拽她的尾巴,也岿然不动。
当山里的冰雪开始融化时,我抑制不住的欢呼起来了,我转头看苏欢,大白猫望着洞外的蓝眸有些怔忡,看上去有点不太高兴。
她就这般不肯,我整整三日没理苏欢,就算她白日化作人跟我说话,我也不理她。
自从夜里变回兽身后,苏欢就不饮酒了,她有时在竹屋躺着,有时去山后闭关修炼,我无所事事的摘花捉虫,偶尔拿着姐姐给的弓箭去捕猎,漫山飞鸟走兽被我惊的东奔西逃。
天刚有点热,我就不耐地推开大白猫的爪子,在厚实的老虎毛里,细汗打- shi -了我颈后柔软的发丝,后背汗- shi -一大片。
苏欢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怀里一空,拿爪子虚空抓了抓,捞了个空后,就睁开了碧蓝的眼睛。
“热”,我抬眼看她,指了指颈上的细汗,沾- shi -的发丝卷起,老虎爪子小心翼翼地拂过发丝,扭身趴下来,我用力戳了戳苏欢的后背,她不理我。
春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蠢蠢欲动,饱含生机,而我则迎来了人生的初潮。
从年纪来说,着实是晚了一些,但对懵懂的我来说,又似乎不晚。
没有人告诉我,这是什么,我只是想到,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