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端木藜看着自己大哥成r.ì里起早贪黑,不停的忙于公务,就连回家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了。
上一世端木藜没有亲人,没有体会过被亲人疼爱和呵护的感觉,这一世的这个大哥,是真的很疼爱自己,所以端木藜才会忍了一个月没有去探听白卿梦的消息。
端木藜今r.ì特意在哥哥起床之前起床,到厨房j.īng_心为他做了一碗薏米粥,但是当她敲响端木钰房门的时候,被告知端木钰昨夜就进宫了还没回来。
端木藜心下立即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立即去找端木夫人,一见到端木夫人,端木藜立刻问:“娘亲,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爹爹和哥哥都不在府内?”
端木夫人也是一夜未眠,红着眼睛看着端木藜:“为娘也不太清楚,昨夜宫里来人,只说是边关战事告急,让你爹和你哥哥连夜进宫商议,到现在还未回来……”
说到这里,端木夫人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端木藜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自家爹爹和哥哥都是在朝为官,且都是武将,爹爹是大兴国第一武将,哥哥则是后继之人,所以,边关战事告急,就意味着爹爹和哥哥其中一人得带兵出征。
说实话,当朝皇帝算不上荒 y- ín 无度,但也当不起明君这一称号,一个国家只靠一些老臣支撑住,这也是大兴国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幸的就是大兴帝国无明君,幸的是对外有自己的爹爹和哥哥镇压,对内有白桦治理,所以大兴帝国才能维持先帝在世时的繁荣。
如今战事告急,这对大兴帝国来说,又是一条艰难的坎坷之路。
端木藜一边安慰自己的娘亲,一边期盼自己的爹爹和哥哥赶紧回来报平安!
果然到了午时,端木旌庭和端木钰就回来了,端木藜连忙迎上前询问:“爹爹,怎么样了?”
端木旌庭坐在椅子上,端起来的茶又放下:“夫人,明r.ì我与钰儿就要带兵出征,你们娘俩儿替我们打点一下行李!”
端木夫人一听还是流下了眼泪:“都一把年纪了,终究还是逃不过这命运!皇上不是答应不再让钰儿出征的吗?”
端木旌庭一提到这个就来气,手里的杯子一下摔在桌上:“哼,白桦那个老狗,本来皇上没有让钰儿出征,他偏要极力进谏,于是钰儿就……哎!”
端木藜倒是听出来了:“这么说,哥哥被迫出征,都是白桦害得?”
端木钰拉住端木藜:“藜儿,哥哥身为大兴帝国的将军,报效祖国是当仁不让的,这也是哥哥的使命,所以,不要担心,相信哥哥可以平安归来的,好吗?”
端木藜此时此刻也s-hi了眼眶:“哥哥,要时常给我来信,知道吗?”
端木钰照常宠溺的捏捏端木藜的鼻子:“知道了,不准哭哦,哭了就不好看了……”
端木钰不说还好,一说端木藜的眼泪就哗哗哗的往下流:“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不准少一根头发知道吗?”
端木钰一个大男人也在此时s-hi了眼眶,搂住端木藜:“放心吧,你哥可是神勇将军!”
端木藜觉得今天的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一眨眼就到了晚上,端木藜悄悄起身,离开将军府,来到白府,一个轻跃就跳进了白卿梦的后院,然后偷偷摸摸的来到白卿梦的房间。
轻手轻脚的从白卿梦房间的窗户跳进去,却还是惊醒了白卿梦,白卿梦睁开眼欲起身:“谁?”
端木藜连忙翻到白卿梦床边捂住她的嘴:“嘘~是我……”
白卿梦一颗原本悬着的心立刻落下来,软下声音问:“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端木藜随意的坐在白卿梦床头的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背对着白卿梦说:“我哥哥明r.ì就要出征了……”
白卿梦皱眉,可是端木藜看不到:“那又如何?”
端木藜转过身,透过月光看着白卿梦:“他对你有情,即便你对他无意,也请你去送送他好嘛?”
白卿梦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对不起,我不能去!”
端木藜此时眼泪已经流出来了,但是因为是背着光的,白卿梦看不见,但是可以听到端木藜微微的抽泣声。
白卿梦惊讶于端木藜这样一个看上去无比坚强的人,居然会在自己面前流泪。
白卿梦伸手拿过自己上次在宴会上为端木藜伴奏的玉笛,递给她:“告诉你哥哥,我以朋友的身份为他祈祷,请他一定要平安归来……我爹极力推荐的事情我知道,如果他能平安归来,我尽量劝诫爹爹,白家以后不再与端木家为敌!”
端木藜感激的看着白卿梦,点点头,又想想是在晚上没有点灯,于是就带着浓浓的鼻音说:“谢谢你,白卿梦!”
白卿梦伸手温柔的替端木藜拭去泪水:“别哭,会没事的!”
端木藜在白卿梦的手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身体立刻一僵,随后尴尬的别开脸:“我得走了,谢谢你……”
白卿梦摇摇头:“不用谢,叫我卿梦就好!”
端木藜也点点头,起身打开窗户一个纵身跳了出去!然后转过身对白卿梦说:“打扰了,晚安,好梦!”
说完轻轻关上窗户就离开了,听着端木藜离去的脚步声,白卿梦看着先前为端木藜擦泪的手,轻轻握住,放在心口:“阿藜,你若是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你可还会这么为你哥哥牵线?”
离别的时刻总是很快就到来了,端木藜手里握着白卿梦的玉笛,满怀心事的打开自己的房门。
虽是初ch.un,但冬r.ì的寒意仍在。一阵微风拂过,端木藜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襟,快步向前厅走去。
前厅内,端木旌庭和端木钰早已准备好要出发了。
端木藜红着眼睛走上去,拉拉端木钰的披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