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梦听到端木藜的话,身体一颤:“阿藜……你?”
端木藜不等白卿梦再说什么,又接着说:“我尊重你的决定,你说过,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怪只怪我不是男儿身,不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你呵护,给你温暖,更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说到这里,端木藜有些哽咽了,平静几秒之后又继续说:“所以,从今以后,只要默默守护着你,能够远远的看你一眼……知道你是开心的,幸福的,就够了……”
端木藜说完以后,怀里的白卿梦已是泣不成声,只是紧紧抓住端木藜的衣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叫着她:“阿藜……阿藜……阿藜……”
端木藜轻轻拭去白卿梦的泪水,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随后露出一个笑容:“答应我,以后……也要像我今r.ì这般笑得开心!”
白卿梦点点头,端木藜满意的放开白卿梦,缓缓转身离去。白卿梦看着端木藜逐渐远去的背影,痴痴的不肯离去,嘴里仍然喊着:“阿藜……阿藜……”
只是这一次,白卿梦在端木藜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时,才喃喃道:“阿藜,我爱你……不是你的话,我又怎么能够幸福得了呢?”
端木藜回到将军府后,全府上下乱成一锅粥,看着端木藜的伤口,端木夫人哭成了泪人,端木藜也哭着安慰自己的娘亲:“娘,我没事,只是贪玩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只是皮r_ou_伤而已,不打紧的……”
端木藜越是解释,端木夫人哭得越伤心,从小宠在心尖儿的宝贝女儿,出门一趟回来身上就多了一道伤疤,能不伤心么?
端木藜以养伤为由,在家里躺了将近半年,这半年,她没有再去皇宫,也没有再见白卿梦。但她知道,这大兴的主人,即将换人了。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太子在这期间励j.īng_图治,仿佛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人与自己毫无瓜葛一样,皇帝也因这次三殿下的谋反事件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夜已深,宫内上上下下一片宁静。御书房内,太子将自己最后一本批红了的奏折j_iao给皇帝:“父皇,这是最后一份了!”
皇帝打开奏折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后抬眼看着太子:“宏儿(太子),朕老了……经过老三的这件事,朕想了很多,也觉得累了,现在是时候将皇位传于你了!”
太子一听,立刻下跪:“父皇,您还年轻,儿臣现在的能力远不及您的万分之一,如何能担此大任?恳请父皇三思!”
皇上却摆摆手起身说:“有没有那个能力朕知道,你隐藏能力那么多年,皆是因为你已经过世的母亲临终前的嘱咐,现在朕愿意退位,你也不必多做推辞,明r.ì我便下旨,你回去休息吧!”
太子倒是不惊讶皇帝看得出自己的真实能力,在皇帝即将离开御书房之时,开口叫住皇帝:“父皇,儿臣想娶白卿梦为后!”
皇帝转过身看了一眼太子:“他白家此次的所作所为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若真要娶白卿梦为后,就不可再重用白桦,你可知我的意思?”
太子心里一惊,端木藜做得干净利落,可还是被皇帝发现了:“儿臣知道,也明白该怎么做!”
皇帝点点头,转身离去:“明r.ì两道圣旨一起下,你准备准备吧!”
太子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转身也离开了御书房。但是他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来到了将军府。
端木藜卧室的窗开着,太子直接从窗口跳进了端木藜的房间,端木藜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床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你来作甚?”
太子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泯一口:“没有我宫里的好喝……”
端木藜冷冷的说:“你来若是只为了嘲讽我将军府的茶没有你宫里的好喝,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太子笑笑,放下茶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端木藜瞥了一眼太子:“我两个都不想听,你若是非要我听,我也没办法!”
太子吧唧一下嘴:“啧,你这个女人真的是……算了,好消息是,你哥哥没有死,我已经派人找到他了。”
端木藜一听,眼睛里立刻有了光芒:“你说的可是真的?”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端木夫人自打知道端木旌庭和端木钰的死讯后,就卧病在床,天天哭成泪人,现在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端木夫人没有以前那么伤心了,但神智却有些不清了,端木藜为此Cào碎了心。现在听太子这么一说,端木藜立刻感觉人生又有了希望。
太子却紧接着说:“坏消息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端木藜心头一痛:“怎么回事?哥哥他……他的眼睛为什么?”
太子说:“那r.ì的大火,端木将军和少将军本来是躲不过了的,但是端木将军以自己的r_ou_体为盾牌,将失去意识的少将军推离了火海,少将军虽然逃出,但是眼睛却因为烟太大而……失明了。我已经派人将他接回来了,明r.ì就能到了。”
端木藜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平复了一下心情以后,端木藜感激的看着太子:“谢谢你……”
太子摇摇头:“这是我欠你的,我还清了,自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以后,太子就再次从窗口处跳了出去。端木藜连忙起身跑到端木钰的房间,亲自拿起扫帚给他打扫房间,一边打扫一边自言自语:“太好了……太好了……哥哥没死……哥哥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