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一世也是见过世面的,爷爷为了防止我不经人事会受人欺负,同我一道看过些男女之事的片子,还告诫我不可随便同哪个男子做那种事。虽爷孙两个一道看奇怪了些,然我晓得他是为我好,毕竟我上一世有时表现得过于白痴了些。
自那以后,我便坚决以为,美玉般的人物,若是叫男子那样粗暴地对待,真真是令人惋惜。
“好,既是桑儿害怕,以后我便都同你睡。”
九潇的声音打在我的耳朵上,却是让我的心痒痒的。
我收紧胳膊,小声道:“我今日可以不变成狐狸么?”许久,都未听见九潇的声音,我不禁忐忑,莫不是今日太过得寸进尺了?
我抬起头,九潇已然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既如此,我便当她同意了,心满意足地用脸在她颈子里蹭了蹭,挂着笑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我总觉得胸口有甚东西在跳动,睁眼一看,九潇的手正在我胸前时而打圈时而拍打。
虽我胸前无甚东西,然如此行为也太令人难为情了。我看了一眼九潇,她睡得正香,嘴里还念叨着:“再来一盘,我押大!”
我有些恼火,怎的一个女孩子,整日不是喝酒就是赌博?若说喝酒是为了治病,那梦里还在下注,把我的胸当成押注的桌子就太过分了!果真那么平么?!
我气鼓鼓地想坐起来,九潇却拿手攀上我的脖子,迷蒙道:“桑儿,莫起这么早,再睡一会儿!”
我觉有些奇怪,又不知哪里怪,仔细想想,我同九潇不过识得两月,相识之初就肩负起□□的重担。莫不是她有甚特殊癖好,不抱个物件儿就睡不着?不知在我之前她是抱何物睡觉的,有我可爱么?
我歪头看着九潇的脸,难以想象她已经活了十万年,我能活那么久么?虽吞了个不知源头的内丹,却不知能否像她一样看尽沧海桑田,万物变迁。若是我先一步死了,是不是又会有新的小宠陪着她了?
想到这里,我竟觉得心里堵得十分难受。
起床后,槐元君又提着把扇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道:“二位姑娘,早。”
我心想若是我冷着脸,太拂九潇的面子,便端庄地笑了一笑,回道:“槐元哥哥,早。”
我本想同九潇一样喊他槐元君,但转念一想,这槐元君既是个风流公子,我好歹有番姿色,莫不如由我来勾他一勾,若他不能心如止水,也可叫九潇看清他的真面目。大不了伤心难过一阵,我总归会陪着她的。我已想过,她要托付终身之人,得是对她顶顶好,永不会变心的。
那负心郎果然笑得十分灿烂,丝毫不顾及九潇黑下去的脸,道:“小桑儿这一声‘槐元哥哥’叫得我十分酥心。”
我心里冷哼:这登徒浪子花心得倒是坦荡!这样也好,九潇便可早些对他断了念想!
九潇冷声道:“槐元君同我三哥不是有事要议?”
槐元君不甚在意九潇的态度,道:“你也是知晓的,我侄儿一直与天上一众神仙不同,总是向往凡间的生活,这次大婚,也央着我这个小叔替他查探一番凡间的嫁娶之礼。既是天族和青丘联姻,免不了要找个狐族的长辈同去。你三哥说玥丫头婚礼要准备的琐事太多,让你这个做姑姑的陪我一道去凡间走一趟。”
九潇转头对我道:“那桑儿你今日便自己在洞中待着,去树老头那里亦可。”
我怎可能让他们双宿双飞,当即抱住九潇的胳膊,巴巴地看着她,道:“不可以带我一道吗?”
“既然桑儿想去……”
“不行!”
槐元君还没说完,九潇就打断了他。
他摇着折扇,施施然道:“潇儿太过焦虑了,人间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又何故如此紧张地防着我呢?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也该给我个机会。”
这个- yin -险小人,当我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何意吗?我绝不会让他得逞,有可乘之机的!
我两只手抓住九潇的手指晃了晃,道:“潇姐姐,就带我去吧!我一定乖乖跟着你,不会给你捣乱的!”
九潇看了我一阵,叹了口气道:“那桑儿便一起去罢。”
槐元君笑着挥了一下折扇,我们便出现在一条繁华的街道边的巷子里了。
为了防止他们暗通款曲,我几次三番想挤在两人中间,只是最后都会被九潇拽回去。
我赌气般地对槐元君道:“槐元哥哥,那边的冰糖葫芦看起来很好吃。”
“好,桑儿等着,我这就去买来给你。”
我略带挑衅地看向九潇,心想,你现在该晓得这厮不是个托付终身的合适人选了罢!
不知是不是我此举太过分,九潇甩开我的手,独自往前走去。
我心里也十分委屈,不就是索了串糖葫芦么?不同那个负心汉置气,却同我发的什么火!
槐元君很快就拿了串冰糖葫芦回来,我看见他的脸便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男子长得这么好看作甚!怎就能伤了九潇的心还让她不能忘情!
我接过冰糖葫芦,快步追上九潇,扯住她的袖子道:“糖葫芦给你吃,你莫生气。”
“你同你的槐元哥哥一道走就是了,管我作甚?!”
我反思了片刻,当面勾引她的情郎的确不太地道,还是收敛些为好,便讪讪道:“你既不愿我搅了你们同游,我回去好了。”
九潇立时手背后牵住我的手,道:“你又不认得回去的路,乖乖跟着我,你再想要什么,同我讲便是,何故要劳烦槐元君?”
女干计得逞后,我乖巧道:“你说如何就如何。”
☆、015 偷亲
槐元君道:“我打听过了,今日城中大户吴员外嫁女,排场很大,等下便会从这里路过,我们施个隐身诀,偷偷跟上去……”